“舅妈,衣服都洗好了,只是下午在送酒的时候,路上遇到了一只野狗,被那只野狗追,不小心把酒**子打碎了。”岳帆说着,从兜里摸出了那块破碎的酒**子碎片。
本来在公园演戏的时候,岳帆还在地上滚了一下,把衣服都弄上了不少的尘土,只是在乡下都被岳爱萍给拍掉了,好在还留着**子碎片这么重要的证据。
“什么?碎了?有狗?怎么没把你咬死!一天就这么点活都干不好?你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有什么用?能指望你做什么!你这个死丫头!”樊淑琴张开血盘大口怒骂,别看两人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但是樊淑琴的爆发力很强,口水都要喷到岳帆的脸上了。
越说越气,樊淑琴顺手从墙边抄起了一把清扫院子的扫帚,几步冲过来就要打岳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同样不吃这一套,岳帆自然不会干等着被樊淑琴欺负,于是一扭头,转身就跑了出去。
“死丫头,还想跑?”
樊淑琴更火了,拔脚在后面追。
樊淑琴这人比较爱美,别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只要从床上一下地,就从来都不穿平底鞋,都是穿着高跟鞋的。
高跟鞋确实美,但是灵活性就差了许多,樊淑琴光顾着追岳帆了,没注意脚下,出门的时候鞋跟被门槛绊了一下,樊淑琴立足不稳,在巨大的惯性下,华丽丽的来了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把樊淑琴摔得眼冒金星、七荤八素。
樊淑琴更不答应了,挣扎着爬起来想继续对岳帆使用暴力,却被岳立群给喊住了。
“行了,不就是两**酒么?别打了,让外人看了笑话。”
“怎么?你还向着那个死丫头?”樊淑琴不满了。
“我不是向着她,但现在这个点家家都有人,你追到街上打她让人看到了影响不好。你知道最近我们局的新局长要调来了。”岳立群道。
岳立群当然不是对岳帆有什么感情,不忍心看她受欺负。
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想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利益。
所以从前樊淑琴怎么欺负岳帆,岳立群都很少管,但他现在是后勤处的副处长,心里想的都是什么时候能再往上升升,要当处长、副局长,甚至是局长。
要知道,他们现在住的平房,这一片就是单位的家属区,左邻右舍很多都是一个单位的。
住平房的年代自然没有后来都是电梯公寓那么现代高级,但是人与人的距离却是比后来接近很多,远亲不如近邻,邻居来往的一般都很密切,那种关系好的,哪家做好吃的,基本上一到饭点闻着味道就上门了。
而十几年后,大家都搬进了高楼大厦,看似物理距离更近了,很多只是一墙之隔,但人与人的关系却是更加疏远,几乎都不会出现邻居互相串门的事情了。
当然,凡事有利有弊,人们交往频繁,往往也都很难保守秘密,家丑不可外扬的难度更高。
比如樊淑琴追着岳帆出去打,肯定会被不少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