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次算了,下次再犯看我怎么扯你的皮!”樊淑琴用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岳帆,然后继续吃饭。
岳立群洗了手坐在桌子上也吃了起来。
岳家的伙食不错,樊淑琴很喜欢吃,每次都是有菜有汤的。
桌子上只放了三幅碗筷,岳立群、岳珊珊与樊淑琴都用了,没有给岳帆用的餐具。
“还愣着做什么?今晚你还有脸吃饭啊?还不赶紧滚你自己的屋里去好好反省!免得我看着你的脸讨厌,影响我的食欲。”樊淑琴重重地摔了一下饭碗。
在外面的时候,岳立群是用让岳帆吃饭的名义把她喊回来的,但是进了院子,没有外人在场了,就绝对不再提让岳帆吃饭的事情了。
本来嘛,让岳帆回来吃饭只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个长辈的样子,自己在外面已经把姿态摆出来了,岳立群自觉摆得还是很成功的,这就可以了。
回家后樊淑琴让岳帆吃饭,岳立群不会阻止,樊淑琴不让岳帆吃饭,岳立群也绝对不会多话的。
在岳立群心里,樊淑琴的位置当然要比岳帆重要很多。
对岳帆,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岳帆没出声,而是默默地回了自己的小屋。
“来,姗姗,吃个鸡腿。”
面对岳珊珊,樊淑琴则是如同春天一样温暖,亲亲热热地给岳珊珊的碗里放了一根鸡腿。
白天出去逛街,买了不少吃的回来,其中就有一只金黄金黄,泛着油光的烤鸡。
就算是没有岳帆打碎了酒**的事情,樊淑琴也会找其他的借口不让岳帆上桌,酒**事件只是让樊淑琴的理由更充分而已。
其实一只烤鸡不过才几十元钱,就算是在1999年对樊淑琴来说也不算什么,但她就是很享受这种欺压岳帆的感觉。
享受我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吃饭,你只能在一边看着的感觉。
重要的不是几口吃的,而是你必须看我的脸色,我心情好了你就能安生点,我心情不好了,你就是我的出气筒。
这就是你岳帆存在这个家唯一的意义。
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讲什么夫人、小姐、丫鬟之类的了,但事实上,在这个家,我就是夫人,岳珊珊是小姐,而你岳帆就只能是个丫鬟。
岳帆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对岳帆来说,既然已经想好了以后自己要走的路,那么自然不会再对这样的遭遇与欺负感到痛苦抑郁。
让自己吃,自己就会大大方方的吃,不会故意绝食,那样吃苦的只有自己的肚子。
不让自己吃,自己就不吃,自然也不会去哀求些什么。
莫说重生了一次,就是在上辈子,这样的事岳帆也不会去做。
但不同的是,上辈子自己真的是饿了很多次的肚子,这辈子则是明显有备而来了。
岳帆从乡下回到城里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回来,而是在车站附近的小饭碗吃了一碗面条。
很明显,多次被樊淑琴惩罚不让吃饭的经历告诉岳帆,今晚回去很可能又要被舅妈发作,所以不如先在外面把肚子填饱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