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二人喝完药以后感觉好受了一些,昏昏沉沉的睡下了,云梦寒则拜托崔菱纱好好照看叶源青,随后便又出去了。
崔菱纱一直守在叶源青的身边,看着叶源青熟睡的样子,偶尔他还会梦呓,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崔菱纱的名字,面露焦急之色,心头不禁泛起了一波涟漪,守了一整晚。
第二天叶源青便活蹦乱跳了,林源青则能勉强下地走路,林源青虚弱的抱着茶壶趴在桌子上说道:“大哥,周家小姐为什么要如此整你啊?”
“还能为什么啊,当然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咯,菱纱,你这手艺真棒!”叶源青吃着崔菱纱给他们准备的早饭,赞不绝口道。
“哦?叶公子如何得知啊?”崔菱纱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喏,你们自己看咯。”叶源青说完掏出了一张纸,崔菱纱和林源青凑上去观看,只见纸上工整的写了五句话:“我寄愁心与明月,不知乘月几人归,中有一人字太真,意气相期共生死,你若无意向他人。”
林源青歪着脖子读了好几遍,一头雾水道:“大哥,这啥意思?有两句诗句我也读过啊,这怎么读都不通啊。”
崔菱纱看着纸突然笑道:“林公子不用白费力气了,正常读是读不懂的。”
叶源青双眼一亮惊喜道:“菱纱看懂了?”
崔菱纱微微一笑道:“嗯,这几句话看起来毫不相干,但是周姑娘只是为了凑齐每句开头的一个字,五句话每句第一个字连起来读就行了。”
“我不中意你。”林源青顺着读了下来。
“菱纱果然聪慧过人,哈哈哈。”叶源青抚掌笑道。
“叶公子过奖了。”
“菱纱啊,你怎么还是对我如此客气呢?这趟周府之行算是让我明白了,我喜欢你。”叶源青突然向崔菱纱表白,崔菱纱还未做出反应,林源青先是一口茶喷了叶源青一脸,大喜道:“大哥,你终于说出来了!”
崔菱纱却起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叶源青也没有去追,神色黯然,任由茶水从他脸上滴落,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半晌,窗户边传来了轻笑声:“看样子是碰壁咯。”
林源青看向窗子,只见云梦寒从窗户外翻身进来,笑着说道:“公子要不要放弃崔姑娘,考虑考虑周家小姐?”
叶源青并没有搭话,而是说道:“云老师,你觉得崔姑娘会接受我吗?”
“公子问我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让崔姑娘感受到公子的心意。”云梦寒看着叶源青说道。
“老师不必拿源青开玩笑了,只是觉得我也是豁达之人,儿女情长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如果崔姑娘不愿意,直说即可,我也不愿强求,可是她现在的表现让我实在捉摸不透。”叶源青说道。
“大哥,崔姑娘她其实。。。”林源青刚要把昨天两人的聊天内容告诉叶源青,却被云梦寒打断了,他说道:“林兄弟不用多说,道理说再多也不及经历过一次来的明白,目前在杭州我有一件事要处理,咱们会多待几天,这几天你们就好好放松一下,到处游玩一番吧。”云梦寒说完留下了一袋钱便走了出去。
叶源青拿起崔菱纱遗落在桌子上的方巾,呆呆的看着,林源青则被刚才这么一闹想起了楚婉,也呆呆的坐在那,想的出了神。
正在二人还在发呆之际,屋子的门被猛地推开,走进来三个捕快,为首的捕头说道:“谁是崔菱纱?”
叶源青回过神来,说道:“怎么了?”
捕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们是一起的?”
“是啊。”叶源青疑惑地说道。
“有人状告你们持械伤人,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随即不由分说的要上来拷两人,林源青自然不干,叶源青则按住了他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林弟,咱们就去衙门走一遭,看看是谁。”
旁边屋子的崔菱纱听到响动跑了过来,捕快问道:“你就是崔菱纱?”
“是的。”
“一块带走。”捕头也不废话,大手一挥,崔菱纱正欲辩驳,叶源青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说道:“菱纱,有我在,没事的。”神色坚毅的看着她,这一眼让崔菱纱心中小鹿乱撞,不由得红着脸低下了头,三人便随着捕快们去了衙门。
杭州知府段长清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仕途平淡无波澜,为官之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座右铭为:“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如今更是还有三年就可以卸任,到时候抱抱孙子孙女享享清福也是一大乐事,所以办起案来只求和稀泥,私下能解决最好。
本次开审他内心是极其不乐意的,无奈原告是本地最大财主,也是衙门的第一号金主齐先亮的儿子齐耀祖,讼告林源青一伙人伤了自家伙计,一早便带着十几号人来,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这小子仗着他爹会挣钱,天天惹是生非,整个杭州包括周边县乡谁敢动齐家的人啊,这次估计又是哪家的倒霉蛋被他缠上了。”段长清虽然不太想搭理他,但是想想还有三年自己就卸任了,忍一忍吧,没办法只能差捕快去把他们带了回来。
等到叶源青一行人到了衙门看到齐耀祖后就都明白了,齐耀祖仰着头嚣张的斜视众人,让人怀疑再仰下去他的脖子会断掉。
段长清咳嗽了一声后一拍惊堂木朗声说道:“升堂。”两边各竖起一块牌子,上书“回避”“肃静”,两排衙役皆敲杖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