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对劲,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的。每走一段路都会撩开车窗帘看前面,直到他们看到自家爷在发现远处路边一个披着蝴蝶斗篷看不清相貌的女子时那喜形于色的表情顿时觉得不可思议。爷自小性子冷淡从不会对别家女子这般假以辞色的。

“禾六,你去问问前面那位姑娘是否是去京城,若是就请她和我们一起。”禾障到车门对禾六说。他想着禾六是姑娘,说话总会方便些。

禾六应下声,在骑马走时又听爷不自然地道:记得要客气些。先前她还不太确信爷是不是对那姑娘有意但现在确信了,真想看看爷喜欢的姑娘长什么样。

禾六很快到那姑娘跟前下马,低头恭敬问,“姑娘是要进京?”

“是的,你有事?”

禾六抬头瞬间恍神,只觉跟前姑娘犹如雪山上的雪莲花那般洁白无瑕,太过美丽。察觉自己这样盯着木芙蓉有些失礼,回过神:“姑娘,我家爷说你一人赶路有诸多不便,请你和我们一道。”

“那便有劳了。”

“不会,我的荣幸。”禾六倒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还请等一下,他们马上就到。”

“好。”木芙蓉微微一笑。

“姑娘是哪里人?我该如何称呼你?”禾六好奇问。

“南方人,我姓木,叫我芙蓉便可。”

“好,芙蓉姑娘叫我小六吧。”

……

聊天后禾六就更加觉得木芙蓉不仅人美还很平易近人,唯一不足之处就是皮肤太白了会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错觉,实则不然木芙蓉是有主见之人。越想越觉得木芙蓉和爷很是般配。

不一会儿车来了,本打算和禾一他们打完招呼直接上车的木芙蓉停顿片刻,来到禾六身旁柔声提醒,“你最近气运不好,要小心些。记住,不是所有好心都有人会认领。”语罢不在多说便上了车。

禾六一路上在心里揣摩方才芙蓉姑娘说的话的含义。

“小六,芙蓉姑娘和你说了些什么?”禾五和禾六并排走。

“没什么,只是提醒我让我最近小心点。”

“啊?”禾五惊讶,“这芙蓉姑娘倒挺特别的呀!但你也别在意,说不定她是哄你的呢。”

“倒也是啊!”

“那我先回去了。”

“好!”

自小和禾六一起习武,禾五知晓她是个单纯的孩子,很容易被哄逗。只是对芙蓉姑娘这样的言行举止很是不解。但想着姑娘是爷在意的人不好说什么,才没说什么出格的话。

被人会错意的木芙蓉上车后和善地和禾障交谈致谢。她之所以选择和他们一道。是因阿红说要和禾尚打好关系的原因。还因走得太累了,需找个途径舒缓疲劳感。如今的情况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只是他与她素不相识,就算识得也只在客栈有一面之缘,不知他为何要邀她。木芙蓉想着禾障该是喜静之人,便没再说什么。

“芙蓉姑娘,可认识木静木将军?”

“认识,他是我一个故人。你们认识?”木芙蓉没否认。

“我与他是至交好友。”

“你怎会知道我识得他?”

“自看到你身上这件绣蝶披风时就猜到你应该与阿静有些关系,这是他过二十岁生辰前让京城最好的绣娘花费半年织绣而成,世间只此一件。”原来阿静所说的重要之人……是她。

木芙蓉嫣然一笑:“原来如此。”

“我从没见你到过京城,为何如今突然上来?”

“我去取一样东西。”

“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有需要帮的,只要你说我都会助你。”

“那小女子就先在此谢过禾公子了。”

“阿静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是应该的。”

聊过天,两人一路无言,车上气氛却是相当和谐。

又过许久,马车骤然停下,禾一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爷,前方路边草丛出现一堆极其诡异的死尸块。”

“你先在车里别出来,我去看看。”禾障听罢提醒木芙蓉,担心她被吓到。

木芙蓉并非胆小之人,自己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下车,对他刚刚说的话充耳不闻。

禾障看到尸体时眉头微皱,确实如禾一说那般是不堪入目。俯下身细看时瞥见木芙蓉的黑色披风,转念一想,连忙起身来到她身边用手掩住木芙蓉的眼。

不想这等腌臜之物污了她的眼:“怎么出来了,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看的,回车上去等我。”

木芙蓉拂过他的手,轻言道:“无碍。”在尸体旁边蹲下。原本过于白皙的小脸渐渐惨白,她从先前的不确信到现在的确定,尸体上是真的残留着无名花的味道。

“他还挺关心你的。”阿红仗着木芙蓉的力量能隐身与白天,察觉空气中气味异样,闻了闻后惊叹道,“这人身上怎地还有你的气息?你杀的?不会呀!”

“安静。”木芙蓉不喜思考时有人打扰,所以此刻的阿红有些聒噪。阿红知趣,闭上嘴。

木芙蓉的话也把正在商讨的禾一他们弄得一愣一愣,下意识以为她叫他们安静。禾障宠她,示意所有人不出声。

时隔半晌,木芙蓉站起身来只觉有些眩晕。禾障发现不对劲,连忙扶住她,道:“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要不我先扶你回去休息一下。”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木芙蓉摇头,靠在他怀里对禾六道,“小六,你去对面的山上看看是否也有这样的尸块。”

禾六不容迟疑去对面查看回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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