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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换上新里衣,就发现以前那些破衣服都不见了,连袜子都不剩。

是谁,连破洞装都偷???

“潘郎,旧物尚有用处,我已经送予了那些更需要的人,不必挂念。”

桌上留了封信,是西门庆的笔迹。

她什么时候来偷的衣服?

姬缘感觉怪怪的。

不但吃软饭,还被富婆强势包养…衣服都被收走了……

“啊——”

掌握偷窃绝技的西门庆当然不会告诉姬缘,衣服是她用竹竿悄悄挑出来的,袜子挑得老费劲了。

把脸埋进姬缘的衣服里,西门庆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就是这种气息,若有若无又温和,让人魂牵梦萦!

西门庆抱着姬缘的衣服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她就是最需要这些衣服的人!

西门庆下令让人不要进来,自己悄悄换上了姬缘的衣服。

胸口有点紧……

不过没关系,嘿嘿嘿……

西门庆在房间里转圈圈,十分高兴。

穿着宽大陈旧的衣服一会儿摆出西子捧心的姿势,一会儿给自己画眉,终于累了,把头蒙进被子里,偷笑出声。

好幸福……

西门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抱着这些衣服,睡得分外沉。

一夜好梦。

就算赵元徽累得双腿打颤也坚决不要武松背,武松和白芷都为之动容。

竟坚韧顽强至此!

殊不知赵元徽是因为怕自己的蛋暴露性别……万一被武松背着,疑惑地询问一下…那不就全完了……

赵元徽已经快累散架了,不得不强撑着,累死也要维持体面。

从山里走到清河县,花了三天时间。

三个人都十分疲惫,走到大道上,各自分散。

武松走到门口时匆匆忙忙喊了两声,发现无人应答,眼泪刷啦啦流了出来。

“哇——”

武松爆哭出声。

赵元徽看着坍塌的院墙和房子,不免内心有些凄惶。

“松松,节哀。”

“呜哇哇——”

武松继续号啕大哭,凄厉悲伤。

“呜呜呜……”

“不哭了不哭了……”

赵元徽抱着武松给她拍背。

眼下不免也落了两滴泪。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两人抱在一起,越想越伤心,渐渐哭成一团。

“二娘子,你家姐姐和姐夫去西门府借住了。”

“西门大小姐真是个大善人啊……”

邻居出门,感慨了几句。

武松抽噎着抬头,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

“真的吗、真的吗?”

“难道我老头子还能骗你不成,西门姑娘还是用马车来接的,可气派了……”

武松突然破涕为笑,脸上糊成一团,十分狼狈。

“你姐姐说,等你回家了,就自去西门家,都在那等你。”

“好,好,谢谢您。”

武松高兴极了,立马站起来冲邻居作揖。

赵元徽哭得鼻酸,此时内心继续复杂。

可能这就是生活,永远猜不到是喜是悲。

等武松去了西门家,先洗漱了一番,再换上新衣服,又是一个翩翩少女。

西门庆处处妥帖,连武松的衣服也备了几身,都是做好的成衣,方便行动又不失姑娘家的俏丽。

赵元徽是附带品,此时穿的也是给武松准备的衣服。

女装,值得拥有。

姬缘看见赵元徽的时候视线为之一振。

好一个清丽婉约的俏佳人!

一双眼睛温柔如明月,眉略有些英气,需要修修,唇如花,肤如玉。

身形纤瘦,神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穿着浅荷色直领对襟长裙,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这些天,姬缘的眼睛被武大郎和西门庆频频洗礼,已经十分麻木了。

乍一看见赵元徽,顿时觉得这姑娘如仙女下凡,貌美无比。

“姑娘,在下…潘金莲。”

姬缘与赵元徽见礼时,顿了顿,面上显出些羞赧。

这个名字真是蜜汁羞耻。

而赵元徽此时也心中一动。

这几天被武松狠狠摧残过,时不时还要被白芷套几句话,十分心累,甚至对世间女子失去了信心,未曾想到竟然有如此佳人在世。

文弱娇羞,可爱至极。

而且名字也十足可爱,金莲,一听就是一个女孩儿。

赵元徽眼神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姬缘,内心十分萌动。

“咳……阿元姑娘坐吧。”

姬缘轻咳了一声,让赵元徽坐,微微蹙眉的样子让人心都拧紧了。

这美人如弱柳扶风,让人无比怜惜,赵元徽感觉自己从未萌动过的心开始砰砰跳动。

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赵元徽一边想着,一边痴痴盯着姬缘看。

眼前人一身纯白色道袍,衣襟处绣着云纹,更衬得眉眼出尘绝世,让人屏息。

最让人心动的是眸中温柔沉静的光,仿佛一切坎坷都不算什么,任岁月如风,不减初心,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赵元徽感觉自己快融化了。

这样的美人,也只有男装,才能悄悄掩饰其夺目的光辉吧……

赵元徽出神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继续盯着姬缘看。

“阿元姐姐,你也觉得我姐夫好看吗?”

武松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露出一个自豪的笑。

“好看好看。”赵元徽连连点头。金莲姑娘长得真好看!就算是男装也好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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