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上人平日犹如幽深潭水般平静的眼眸都带上了些许火焰, 他还嫌不够热闹,舔了舔自己唇角, 又补了句。
“方才老祖不是送了个小玩意吗?取出来让我瞧瞧呀。”语闭, 也不去瞧莫攸宁的反应, 而是自顾自的拉着对方的衣袖翻找着。
直到他被压在熟悉的木床上,也依旧是装作那副找认真小玩意的模样。
顾依斐哪能不晓得对方这是收进了袖里乾坤或是储物戒中, 也只是想逗弄心上人一番罢了。
被扒着衣服, 他又连忙拍开对方的手,义正言辞神情正经的说道:“你压着我作甚?快说, 把那东西放哪了!”
听到这话,莫攸宁也停下了动作,嘴角含着笑,静静的看自家斐儿演那大戏。
瞅着心上人现下的模样, 顾依斐也跟着淡淡笑了笑,接着手一使劲。
直接便把爪子里揣着的袖子给撕扯下来,嘴上还说着:“哎呀, 我不是故意的。”
边说, 又边把另一只也给扯去, 这下好了, 也就成了实实在在的断袖呢!
如此想着,他便‘噗嗤’的笑了出来。
“啾啾啾!”
装死多时先被吓成鹌鹑后被挤压成鸟干的小鸡崽子,终于也忍不住从人类小伙伴的衣襟中窜了出来!
不是它想打搅小伙伴调/情/交/配, 而是它再不动一动, 怕是真要被这些个动不动就要热情相拥的人类给挤扁了!
可怜它伤势都未曾恢复, 一醒来就被迫经受这么多
莫攸宁笑容微收。
盯着这只突然窜到眼前的鸟。
张手就把它给抓住,随后从储物戒中寻了个如同碗状的法器出来,往着床旁的小柜子上反手一扣,就把这喳喳叫的小东西扣在了碗中。再压上几件重量不轻的法器,动作一气呵成。
而尚在懵着小鸡崽子,转眼间周身都黑了下来。
想起方才那人类熟悉的动作,它觉得心好累。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它被关在这破地方第二次了!
愤怒的它用着身体去撞击着黑漆漆的碗壁,然而并未能制造出任何动静。
现下可没人去理会那只被禁锢在碗中可怜兮兮的小鸡崽子。
就连顾依斐,都只是瞥了眼,随后又把视线落回了自家意中人身上。
他才刚起了点兴致,可不想被搅和得没有了。
还想继续闹腾的他反把莫攸宁给压在了身下,语气带笑的‘威胁’道:“你说,你把那东西藏哪儿了?快交出来!”
莫攸宁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斐儿那得意的小模样,视线从对方飞扬着的眉眼往下移去,直直到那被他扒扯露出一大块白皙锁骨处。
随即方才又把视线挪回盯上对方眼眸。
瞅着那眸中水波般晃动的涟涟笑意,他喉结微微滚动,片刻后才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亲一下,亲一下我就说。”
闻言。
顾依斐毫不犹豫,就朝着心上人唇上啜了口。
一触即离,动作极快。
单手撑起身子后,便朝着身下的人伸出了另一只手,轻轻笑着开口道:“给我。”
莫攸宁又怎会就如此顺了对方的意。
只见他目光直直停留在顾依斐那本该带着红意却因佩着蚌珠而显得灰暗的唇上。
还是红一些,才好看。
脑中这般想着,口上却道着:“还不够,再来。”
“你自己说好一下的,又反悔了!”顾依斐不满的抱怨了句,可说完后,仍是俯下身去落实了这第二下的吻。
本也想着同上次那般碰一下就离去,可谁知莫攸宁竟把大爪子扣在他脑袋上,让他一时间也退不走,且又趁他不注意,撬开唇齿攻占了进来。
好在这感觉也不赖,躲了躲没躲过去,也就顺势闭上眼享受去了。
待气息不稳意也乱情也迷时,忽然脑海中又闪过方才那折腾的念头,顾依斐便挣扎着推开了莫攸宁。
瞅着对方那张与往常不相同且已带上情/欲的脸,嘟囔道:“这一下也亲得太久了,你且先把东西给我!”
突然就被打断的莫攸宁也不恼,反倒笑了起来。
先是把半坐起来的斐儿压在身下,这才翻手取出了那黑纸包着的东西,也未交与对方,直接便打开了它。
盯着那扁小木盒中的软膏片刻,这才把目光移到斐儿身上。
声音略显喑哑的说道:“既然你想要,便给你。”
努力凑起脑袋瞥着那小木盒的顾依斐听到这话,一愣。
怎就听着这么危险呢?他只是有些好奇是个什么玩意而已呀!
并不是,并不是打算做些什么!
很快。
他就亲身去感受体会了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好奇,也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并且下次不会再随随便便的就去好奇这种玩意了。
累。
真的是,身累。
至于心呢?其实还挺满足的。
房中开满春色。
就连床头小柜上那倒扣的碗都同那落了深色帘帐的木床般微微晃振着。
一室的绯色都藏在了法则的黑白下,就连共鸣着的某些神秘,都被深深的隐藏了起来。
与此同时,城主府前刚迎上莫柔的李牧歌脚步一顿。
抬头望着城门口的某个地方,眸色俞发俞深邃。
这姓顾的怎就都这么麻烦!
“怎了?”心还未曾静下的莫柔见李牧歌表情严肃,便直接开口问了句。
看向莫柔。
想起对方同那几人的关系,便挥袖为那略微诡异奇怪的麻烦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