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燎看着他大义凛然的脸,突然想到
“他真的是为了我好吗?”
但是张燎没有多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过简单,太过幼稚,他那张很生气,很生气的脸,告诉了他答案,他们只是想要带走我,他们想带走我,带走我,将我带走,远离真理。
张燎被黑发遮拦的脸看着他,他太脏了,也很臭,以至于小林不自觉的后退了一点,张燎说道
“我违法,所以你才能带走我。”
“所以,法是你们的权力。”
“那么法是什么?”
尽管张燎很愤怒,但他还是被小林口中法这个赋予小林逮捕他的词吸引了,是什么东西,可以赋予两个平等生命中的一个逮捕别人的权力,凭的是什么,为什么这种不平等所有的生命都承认它,法是什么?张燎心里像是挠痒痒一样的好奇。
“根据……根据……小林绞尽脑汁的说道
“法就是法!那这么多废话!法说在高速公路走路不行!那就是不行的!”
“法的概念是什么?”张燎好奇的问道
“法律是维护公正、正义、社会平等,安全,等等啊,总之为社会做出规范,就这个意思懂了吗?”小林竭尽脑汁的回忆着用来垫床的书,憋出了几句。
“为了维护公正与正义,对了,还有平等。”张燎喃喃的说道
“还有规范!”
“那么法的意义是说为了维护公正、正义、平等和安全为社会行为做出的规范是吗?”
“你说的什么鬼……啊,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好了,跟我走吧。”
小林对着张燎说道
“不行,我得去找人。”张燎转过身又走了,小林彻底的不耐烦了,他愤怒的说道
“我数三下!”
张燎走着,他往前走着,这个叫小林很烦人,真的很烦人,至少他是这么觉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叫小林的,特别的令人厌烦,那个中年男子是冷漠与漠然,而这个叫小林的则是一种伪装在热情下的自私与自负。
“三!”小林握紧了拳头。
“二……”小林话二字说到一半,不在说话了。
张燎转过头望着他,那双眼神,是如此的凶厉,如此的狰狞,他已经失去耐心了,厌烦了,你居然敢威胁我,威胁我,威胁我。
如果他把那个二字说出来,他就把他教训一顿,说教无益,只有痛苦令人铭记,张燎已经蓄势待发,一个烦人的、令人厌恶的、装作热诚的伪君子。
他会有一个好的教训的。
张燎胸口的挂着的刀片闪过一丝寒光。
中年警官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他睡的地方是副驾,不会被叫醒。
小林正要说出二,等说道一的时候就制伏他,向他展示自己的权威,但是他发觉自己深处的世界变了,他站在一处熔浆四溢的岩土上面,这里到处都是流动的岩浆,混浊的暗影,他肝胆俱颤,大腿颤栗。
踏踏,他听到泥土被踩碎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壮硕的恶魔正在走向这里,浑身散发着火焰与暗影,身体上火屑影雾交织涌动,翻飞腾舞,这个恶魔走到小林的面前,握住他的喉咙,然后死死握紧,小林喘不过气,眼珠发白,两脚抽动。
然后就在他感觉自己快不行的时候,那个恶魔松开了手,然后小林的身体消散了,离开了这里。
张燎正要准备动手,这个年轻人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跟被捏住喉咙的公鸡一样勾勾的叫,张燎见状也不算出手了,拔腿就跑,谁知道这个人怎么了,不知道什么病发作了,又不是他做的,管他什么事。
小林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昏倒在地上,中年警官正在拍他的脸,很用力的,似乎带着种幸灾乐祸般的,使劲拍着他的脸,中年警官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怎么回事小老弟,再困也不能睡在这里啊。”
“不是,不是,我被人袭击了……他跑了!跑了!”小林愤怒的说道
“第一,你浑身上下没一处伤口,皮肤比娘们还嫩,第二,他跑了管你屁事?时间到了,回局里报告一下回家了。”
中年警官说道就走向警车。
而小林则呆滞的摸着自己的喉咙与脖子,明明痛感还在,现在依旧能够感受的到,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一点,一点点一点点握痕都没有?这么的正常?
“见鬼了……见鬼了!”小林呆滞的说道
然后他连忙朝着警车里走去,今天就是一场梦而已,一场梦,回家洗洗睡觉,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他去拿一放在车台上的饮料喝,那里什么都没有,这让他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流浪汉,他摸着依旧痛疼的喉咙,浑身发寒。
张燎走了不知道有多久,走到精神恍惚,头脑昏沉,浑身发热发麻,但他还是异常的兴奋,因为他发觉前方有一个加油站,那里的臭味是如此的浓郁,如此的浓郁,让人想吐,让人恶心,但是张燎却十分高兴,他很快就要找到他们了。
而在加油站内,因为前方大堵车,所以那个超级跑车停在这里,开车的是个穿着暴露的年轻人,他正在……与一个……咳咳…………咳咳……
车内行着雅事,而车上却只有一个拿着苹果与镰刀的黑袍人正坐在车上吃着苹果。
而在一个普通的白色小轿车里面,几个土匪正一脸凶悍的看着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姑娘,他们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