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不见,你还是放不下么?一回来就做的这么彻底?”慕辰宣说道。
“没有什么放下与放不下的,吾现在只想行吾之道路。”白衣青年答到。
“你走你的道路何需殃及这些这些无辜子民?”慕辰宣有些愤怒的道。
“允人之事,无奈之举罢了,况且吾选中之人都有其取死之道!”白衣青年随口道。
“该死或是不该死,自有国家法纪去衡量,何需你去插手,王朝法纪被你置于何处?”慕辰宣说罢,自嘲的笑了笑,眼前这位要是把王朝放在眼里,也不会发生八年前的事了。
“吾行的是斩天灭地之路,天地尚且不在乎,这腐朽肮脏的王朝吾更不会放在眼里。”白衣青年面无表情的道。
这时萧崖阁也忽然出现在此地。望着周围越发明亮的绿光,瞬间变色,“这难道是,,,,”
“没错,这正是九幽冥棺,每开启一座九幽冥棺,都要吞噬一个人的灵体与为代价,此人再也入不了轮回,消散在这世间。”慕辰宣答到。
“这冥族运兵的传输通道怎的会出现在此地?”萧崖阁疑惑的道。转而看见对面的白衣青年,吃惊的道“赢……”
“昔人已逝,八年前吾都不用这个名字了。如今吾名天隐。”不等萧崖阁说完,白衣青年抢断道。
“我管你隐还是藏呀,赶紧让这玩意停下来,不然我这把剑好几年没出鞘了。”萧崖阁不耐烦的道,抖了抖后背的剑袋。
“停不下来了,汝打不过吾,吾不与汝打。吾饿了,先去寻些吃食过来。趁还有些时间,汝等需要安排的速去安排!”白衣天隐不留情面的道,正欲离去,忽然发现萧崖阁手中的烧饼,便走过去一把撸了过来,落着一房顶上吃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突变,让萧崖阁好是一愣,“这家伙,还是跟以往一样不讲道理。”回过神来,望向慕辰宣,慕辰宣缓缓的点了点头,对白衣青年的话表示无语。随后朝着虚空说道:“伯糜,你速去通知启王这里的变故,然后通知城防军做好应战准备,然后发出八派金令,让各派注意提防。再去通知国师府准备应战。”
“是,主人”虚空中传来一声回应。
“走吧,趁还有些时间我们去找这位老朋友聊聊。”说吧,慕辰宣便向天隐所在的房顶上落去。
萧崖阁也顺势落到白衣青年的另一边,顺便一把夺过白衣天隐手中那一个还未沾嘴的烧饼吃食起来。
“有酒么?”慕辰宣问道,也不知是问萧崖阁,还是问白衣天隐。
白衣天隐随手拿出了三坛子米酒,放在三人面前。
“这玩意我也喝不惯,有果酒么?”慕辰宣道。
“我只喝醪糟。”萧崖阁满嘴烧饼,含糊的道。
白衣天隐吞下最后一口烧饼,随后又拿出了两坛果酒和醪糟。看着满手的油污,寻思着怎么解决,发现慕辰宣的衣襟在夜色的照耀下有些反光,于是将双手在慕辰宣的衣襟上蹭了蹭。萧崖阁也消灭了最后一口烧饼,见此情景,双手也在慕辰宣的衣襟上蹭了蹭,顺势捞起那坛醪糟灌了一大口,打了个饱嗝。
慕辰宣的眉毛和嘴角微微的在抽搐着,却也没发作。饮了一小口果酒后,淡淡的问道:“谁托你把九幽冥棺带来的,是玄冥还是谁?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九幽冥棺也只有他了。”
“冥棺是他给的,拖吾之人,却并非是他,等会汝便见到他了。”白衣天隐轻轻的饮了口米酒说道。
“你还是喜欢一如既往穿着白衣。现在怎么套了件玄色斗篷了”慕辰宣说道。
“等这天地污浊除尽,便是这玄衣褪去之时。”白衣青年青年答到。
“得嘞,喜欢穿白衣却懒得洗衣服你就之说,最看不惯你这凡事都要寻个名头的样子。还有动不动‘吾’‘汝’什么的,当年在国学院夫子也没教过这么说话啊。这些年你一直都待在北溟?咋造两个娃再回来呢?”萧掌门不留情面的道。
“回来两年了,那个地方没啥好的吃食,冥族大都还长的甚是丑陋,更是影响胃口,吾倒是佩服玄冥可以呆了这么些年,若不是被王朝通缉吾也不会往那个地方跑,这些年也甚是想念武家大郎的烧饼。”白衣天隐也不觉得尴尬,淡淡的的答道,当提到玄冥二字时仿佛故意语气重了些。
提到玄冥,萧掌门面色动了动,却并没有说什么。
“王朝这两年出现的天隐教是你捣鼓出来的吧?”慕辰宣问道。
“手底下毕竟还是需要一些做事的人的”
“经过今晚这事,你随心倒腾的玩意可能要没好日子过了。“
“再整一个便是“
“她怎么样了?”慕辰宣犹豫了好久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不知道,在青州,她跟吾到青州时候我用计把她甩了后就绕道冀州去了北溟。”白衣天隐答到。
听闻至此,慕辰宣差点没忍住给白衣天隐两拳,但转念一想,似乎没有出手的借口,便恨恨的不再说话。
萧崖阁望见气氛有些尴尬,便举起手中的醪糟,邀杯道:“来来来,你我兄弟三人多年未见,趁现在还有些时间,干一个,之后该打的打,打完我还得回阁里。”萧崖阁知道这个时候他得出来插科打诨,才能避免这两位在他们那理不清的情事里面纠结。
三人举起坛子,各自饮了一口,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洒脱与快意,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再也回不到过去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