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通道走到了尽头,武观却没有踏上那通往王座的台阶,因为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这张椅子更脏的东西,他不愿污染了自己的战靴。就这么站着,跟以前朝会一样在王座下站着,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不一样的是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王座上那人,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王座上的姒启盯着下面站着的武观,如果愤怒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把下面的不孝子不知道千刀万剐了多少遍。望着直勾勾盯着自己微笑的儿子,姒启心里愤怒的同时竟然多出了一丝的恐惧。身为高高在上的王朝的王以往哪里有人敢这么与他对视,姒启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静的让人心慌的对视,便欲开口呵斥,抢夺主动。
姒启刚欲张嘴,在“逆子”二字还没脱出口,便被武观打断道:
“您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逆子?”
“您是不是还想说大逆不道,竟敢谋反?”武观接着说道,丝毫不给姒启说话的机会。
“您是不是还想说要诛我全族啊?”武观咬着牙齿道,双手紧紧握着,手上的青筋仿佛要爆出去一般。
“可是您知道么整个西河式就我一个人啊,来啊,您来杀啊,您是高高在上的王,想杀谁就杀谁,您倒是来杀啊?”武观再也控制不住,怒吼着道。
“对哟,您是我的父王不知道算不算我族中人呢,您咋不把自己给砍了呢?”武观又痴痴的笑道。
姒启望着下面一会愤怒,一会疯癫的小儿子,原先准备呵斥的花语却再也说不出口,不知道是因为心生愧疚,还是因为不懈与疯子对话。姒启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中的情绪,缓缓的开口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倒是想问问您,您想我怎样?您不是一直最喜欢把您的几个儿子掌控在手中么?您如今怎的问我意见了”武观道。武观望着四周沉静站立的黑甲军士,转而哈哈大笑道:
“忘了,你现在真的成孤王了,孤零零的一个王了,哈哈哈哈哈”武观放肆的笑着。周围的黑甲军士一年来从没见过主帅如此失态,但一想到主帅的遭遇,便有所理解,于是握紧了手中长枪,只要主帅一声令下,他们毫不犹豫的会把长枪刺入王座上那人的身体,只因为他们是黑甲军,西河氏的黑甲军。
姒启望着下面又颠又狂的儿子,开口道:“如果你仅仅是来数落孤王的,那你还有点时间,如果你是来杀孤王的那你就要抓紧时间了。城外驻军马上就到,无论孤王是死是活,你西河氏甲士都别想一人逃出这安邑城。”
“哦,是么?您的的带兵不带兵的大臣都被我砍了七七八八,还有你的几个儿子孙子也都被我砍了,不好意识你夏后氏也被我给砍了全族了”武观痴痴的笑道。
“你,你你这个畜牲!”姒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怒吼的道,随即一口压抑了好久鲜血喷出体外,瘫坐在王座上,直勾勾的盯着武观。
“差点忘了,砍了您以后,你夏后氏也还剩一个人那就是我了,到时候你说城外驻军会听谁的呢?虽然我很想放光我这浑身流淌着的一半的肮脏的夏后氏的血,可是留着还有用。过个一年半载我再改回母性,这个九州王朝就开始姓西河了,哈哈哈哈”武观大笑道。
“要我怎样,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要你夏后氏彻底断绝!”武观一字一顿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