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事不妙了。”严姑姑以先闻其声未见其身的速度从门外直冲而进。
“姑姑,何事如此慌张失态?”言语间,郑贵妃还淡定地望着镜子那个风华绝貌的自己,还不忘摆着几个媚姿。
严姑姑顾不及理顺气息,便站在郑贵妃跟前禀报:“娘娘,孝端皇后即将要临盆了。”
“哦!临盆?”郑贵妃淡定地挥一下左手,屏退左右的宫女太监,彩衣也想一同退下时,却不料被郑贵妃喝住:“彩衣,你得留下。”
“是,娘娘。”
郑贵妃面不改色地抱着爱宠波斯猫虎子从四方扶手椅子上缓缓站起,不急不缓地移步到窗边,望着窗外还未停歇的春雨,淡言:“不该来的居然提前而至,正如今年的初春比往年来得颇早,真令人不安呀!”
“娘娘,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是否要及时采取行动?这事拖延不得!”言语间,严姑姑匆忙移步到郑贵妃身后,面容上露出一丝邪恶。
“必须采取行动。”郑贵妃紧握拳头,嘴角上扬。
“那奴才马上行动。”
“严姑姑且慢。”郑贵妃喊住正要转身离开的严姑姑,随后严厉问彩衣:“彩衣呀,本宫问你,皇后临盆是一件何事?”
彩衣不敢正视着郑贵妃,猛颤言:“皇后娘娘临盆,这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事呀?”
“普天同庆?好一个成语。”郑贵妃提起右手搭在彩衣的肩上,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彩衣你现在去做一件令本宫也感到愉悦的事。”
“奴婢听从娘娘吩咐。”彩衣却略显不解。
“你马上去破坏那一件普天同庆的事。”郑贵妃用右手紧捏着彩衣的左肩,诡异道:“让本宫独乐乐,不许众乐乐。”
彩衣一听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后,脸色瞬间煞白,仿佛如雷灌顶,吓得再一次跪于地上,连连磕头道:“娘娘饶命,奴婢只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奴婢,恕难从命。”
严姑姑仰首责骂:“娘娘只是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干妥此事,没让你光明正大地去做。”
“这……”彩衣陷入惶恐中。
“本宫听闻你想出宫回家?不想待在宫内当奴婢了?”言语间,郑贵妃把怀中的爱宠波斯猫虎子放在四方扶手椅子上,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细品一口,续说:“只要你为本宫办妥此事,你出宫回家一事必然有望达成。”
彩衣思索片刻后,微微点头答应郑贵妃。
严姑姑凶神恶煞地把彩衣召唤到自己这边,耳语一番,随后从袖中取出一瓶小玩意儿。
彩衣怀中藏着严姑姑所给的那瓶小玩意儿迈出翊坤宫的门槛,神色慌张地往御药房的方向而去,脚步匆忙,来到御药房的后窗外,偷偷地把瓶中的蚂蚁倒在窗梁上,沿着药柜爬上蜜糖罐里食蜜,此蚂蚁身上沾有能令产妇服用后大出血的附子。
彩衣觉得大功告成后,才神色慌张地离开御药房的后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