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妩正歪躺着,就听门外小丫头喊话:“老爷回来了。”

她听了就吩咐旁边伺候的裹衣:“既然他回来了,你快去厨房传饭来,忙了一天了,肯定累了。”

裹衣挺可惜这话忙出去吩咐小丫头,转眼林绪之就进来了,顾妩迎上去帮着把他的披风脱下,一边问他:“跟他们相处的怎么样?没再受闲气吧!”

林绪之笑笑,一边过去净手一边答:“还是跟前些日子一样,谁不服打服就是,谁能给我气受。”

自那天贾代善病倒,又被顾妩救了回来,他就不大再管府里的事。

又听大儿子委委屈屈的抱怨他文不成武不就,连学医都学不过自家媳妇儿,不由满脸黑线的把他安排到西山大营里做个把总,免得整天没个正经事,又不用学医,再被外面的纨绔们勾搭到不好的地方去,又付诸萌态。

更何况他这半年表现好,一日日的好像变了一个人,安排到军营里一可以避免被人利用,二也可以磨砺磨砺,以前他不像话,现在晓事了或许还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林绪之长得好,面皮子又白净,刚去的时候没少被人笑话“像个娘们”,后来他上擂台把满嘴胡吣的几个人打了个落花流水。

军营里不像其他地方,崇强情节特别严重,其他人见他有这么靓的身手,不由眼前一亮。

一个个的每天就擎等着上擂台见识见识这位侯爷的手段,来挑战的层出不穷。

不过几日的功夫,居然也就声明远播了,得了不好汉子们的敬重。

因此除了每天要教训教训这群不听话的兔崽子,竟混的如鱼得水。

贾代善听了亲兵们禀告还有些不信,等觉得自己身子好些了就坐车去那里看了看。

远远就看到原本纨绔无能的大儿子被众多军士抛高欢呼,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是其他小队的队长不服前来挑战,被大儿子打服了。

而这位小队长别说在这西山大营,就是在整个军中都是有名的骁勇,他看着儿子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由也与有荣焉起来,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林绪之去了军营不过三两月的功夫,就凭着一身功夫跟豁达的脾性站稳了脚跟,还一举击败了其余几人,升了副千总。

顾妩也没闲着,除了去梨香院请安给贾代善诊脉开方子,每日还得打理家事,不过因着这几月设下了明确的规章制度,众人只要照做就好,反而比以前齐便很多。

只转眼就到了年关,为了一应事物,她就又得忙起来了。

“今天东府领了春祭恩赏,让人过来回了老太太老太爷,我看了看那金锞子,样式还挺全的,梅花式的,海棠式的,笔锭如意的,也有八宝联春的,挺还好看。”

林绪之擦了手听她这么说,不由问她:“噢,那个是御赐的,多半是要封存起来,你要是喜欢,要我去外边多给你打一些,你装到空间里,喜欢就拿出来看看。”

“好啊,不用多,每个花样的我都要。”

说话间饭就来了,两人挥退了下人吃起来,吃着吃着她忽然想起来今天为老太爷诊脉的时候他说要给贾瑚跟贾珠开蒙,就提了提。

林绪之一顿,这才问她:

“要不直接让他们岳父那边开蒙?我打听说因为顾家献方有功,得了嘉奖,岳父又是个人精子,趁机乞了骸骨,辞了太子太师的职位,现在只在家里教儿孙们读书,等闲不出门的。

应该不会再牵扯到那里边去了,论起学问来,这满朝也没比顾家更好的了,何必再去找别人?

至于家学,还是算了吧,敬哥还在,我刚袭了爵就对家学下手,也太打组长的脸了。”

顾妩想了想,那天贾琏百日宴的时候顾家男女都来了人,女眷来的是原身的娘跟嫂子,可正好贾代善出事,她也没机会多聊。

不过在记忆里这顾家里教育孩子的确很有一手,而且顾老爷子也是有名的大儒,不然也不会被圣上赐给太子做老师。

于是点了点头:“好,晚上你去请安的时候跟老太爷说说,我看也不错。

老太太说我虽然管过几年家,可独自处理春祭的事有着不稳当,她今年先打理了,让我学着,我答应了。”

“这样也好,老太太这方面还是懂得多,你多学学以后也能用的上。”

说到这里想了想,压低声音说:

“这几个月你出去就出去了,近来我看有些不对劲。

各家的宴会能推就推了,就说老太爷又有些不好,你要看着。

王氏挺着个大肚子也作不出什么夭,你们就放放心心的在府里待着,我看挣前程的时候要到了。”

顾妩一听这话忙问他:“看样子那位终于憋不住了?”

“快了,我看现在这位未必不知道上面那位等着他犯错呢!

可一个逼得坐不住了,想殊死一搏。一个打的是守株待兔的主意,太子怕要不好了……

他恐怕也知道大厦将倾,不然也不会任由忽然把身边的人能打发的都打发了,顾家也沾了这个光,再晚一步,恐怕就下不了船了。”

“那你是猜到那个人了?”她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差不多,按你给我讲的年龄行事,也大概能知道是哪个了,而且我也不用刻意讨好,只要关键时候救他们一命,比什么都强,何况有老太爷在前边顶着,你就安心吧!”

“我倒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你鬼心眼子比谁都多。”

林绪之一听她这话把筷子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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