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外书房的顾妩不知道自己宝贝大儿子转眼就给她搞了个大事情,还差不多人尽皆知了……除了她。

她正捧着林绪之给她的情报看呢,看完后松了口气,跟林绪之说:“比我想象的情况好一点,照情报说,他们两日后就回来了?”

“对,八百里加急战报五日前就到了,不过因为没有湘云的消息,我也没在意,差点给放过,史鼒是在带着史家两兄弟以五千兵大破北戎时落马伤了头,从七日前就昏迷不醒了,全靠着灌米汤撑着。

不过圣上听闻此事已让人尽快带他回来了,怕打的也是让你诊治的主意。”

“那史鼐史鼎兄弟?”

“没什么问题,这次怕是闹了乌龙。”

见顾妩疑惑的看着他,林绪之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这才说:

“他们兄弟感情不错,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也不分家,上一代家主可是早就没了,而且他们可不仅是兄弟,还是袍泽,这次大破戎狄要不是配合的好,也没这么好的效果。”

林绪之说到战报不由有些兴奋:“这仗打的真是漂亮……它打的可全是细节,要是哪一环出一点问题,这五千人怕是一个都回不来,不愧是打虎亲兄弟,这上阵也不赖啊!”

顾妩一听就知道这人对史家兄弟感兴趣了,顺了顺被他揉过的头发才问:“既然这样,那史家是个什么情况?”

“怕是史家兄弟给府里送了信,怕史大夫人产后不好,就让先瞒着她。

史家二夫人跟三夫人正当着家,一听史鼒不好了,左思右想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又见信上让瞒着,就直接拿着鸡毛当令箭,让人直接封了府,府上的老人听闻家主人事不知,二爷三爷又来了信,赶紧配合起来,这才帮了倒忙了。”

顾妩沉思一阵,还是有些不解:“那她们封府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弄死史大夫人有用呢!”

林绪之被她逗笑了:“史鼒出了事,可还没死呢!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让她出事。”

顾妩一听更不解了“那她们这么干有什么用?”

“你忘了,史鼒身上是有个侯爵的,只要他一走,他膝下无子,爵位绝对要落到史鼐身上。

而这次又立了这么大军功,史鼒一旦没了,功劳就更大了几分,皇帝为了安抚史家,绝对会再封一个爵位的,史二夫人史三夫人又不是傻得,这种事哪会想不到?

而且史家现在还是大房的,她们这是怕史大夫人先一步得了消息,从祖里过继一个承嗣人,不但偌大的财产没了他们的事,恐怕连爵位都要落空了。”

顾妩一听这话恍然大悟,这时候跟现代不一样,过继就祖里的男丁为嗣,那从名分上论起来,可就比史鼐史鼎两兄弟还要近了。

而且《户令》里明确规定:户绝财产,果无同宗应继之人,所有亲女承受。无女者,听地方官详明上司,酌拨充公。

现在史鼒膝下只有一嫡女,史家又没有分家,如果史大夫人没有过继子嗣,二房跟三房作为“同族应继之人”,那史鼒的财产才就不能由湘云继承了。

作为“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房分共十八,都中现住者十房,原籍现居八房”的史家,财产可真少不到哪里去。

那她们能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直接封锁消息,软禁了大房倒也能说通了。

“那她们不怕史鼐史鼎回来兴师问罪,史家三兄弟感情可还不错。”

“感情是不错,可这就是个死局,史大夫人就是为了湘云,也绝不会放任丈夫的爵位被二房继承了去,毕竟儿子是保龄侯跟小叔子是保龄侯的差别可大去了。

而史鼐史鼎也绝不愿意看自己兄弟拿命拼来的爵位财产落到一个不想干的人身上去,他们大哥在还好,毕竟一家人得了实惠,也没什么可说的,可让旁人摘了桃子算怎么回事?

史二夫人跟史三夫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等丈夫回来再吹吹枕头风,只要不苛待了大房,他们就绝对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装作不知道。

毕竟再好的感情也比不过自身的利益前程,爵位可是可以继承的,他们可也有儿子呢!”

“那他们不会在路上对史鼒下手吧?”

“那倒不会,让他们坐享其成还行,真要谋害亲大哥,怕也下不了手。

而且皇帝恐怕比我们还担心史鼒出事,他要是活着,封赏可都在主帅身上,能省一个爵位,他才巴不得呢。

史鼒真算朝廷一员好将才,只要不是功高震主,皇帝就不会动他,何况这才刚立了大功,皇帝正心热着呢,哪会让他出事?”

“那就好,也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脑子上的毛病我也没什么把握。”

“怕什么?只要他能不死,那保龄侯的爵位就一直在他身上,而且这么一来,史二夫人她们就是再心热史大夫人的嫁妆,也绝不敢搞让史大夫人随夫去了这种把戏。

到时候你再慢慢的研究怎么治他,你要是都不行,那他就是命中该绝。”

顾妩一听也是,稍微放了心,这才有心思问他:“你是不是很羡慕?”

听她这么没头没脑的问话,林绪之却瞬懂了,笑了笑回:

“傻不傻?贾家在西北军里可没什么根基,老爷子是不会让我抛下龙禁尉的肥差去打仗的,而且皇帝也绝对不会放人,他怕死着呢!”

顾妩才不听他这种套话:“你要是实在喜欢,下次有战事就去吧,你又不是想不到法子。

以现在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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