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东路小树林!
图腾的号角被吹响,刹那间气血腾然,行动大于心动,在他整理鞋带的时候,筱雪把门堵了,看着,沉寂的目光散着图腾难于肩负的沉重,失信于人,失信于筱雪,图腾陷入两难,带上她,这就是一个开始。
就在图腾犯难的时候,筱雪一句话起到了入围的作用:“他也牵着女人手。”
许签亮确实牵着一女人,他可以,他是英雄?难说,也许真英雄,这样一想图腾确实没有拒绝筱雪的理由,闷出一声;“走。”
筱雪跳了起来,拿了半瓶酒,小鸟一样欢天喜地像是飞上了通往天堂的路,拿酒干什么?图腾笑了,图腾和郑贤一样不会说话,和郑贤一样嘴笨。
俩人离开租住的出租房,牵手经过一段黑路上了南通街打车奔了武东路。
筱雪的表现让图腾省了不少力,林子里找到车辆,俩人忙了起来,筱雪把挎包背了把酒撒到郑贤的身上,辅助图腾背上醉酒一样的郑贤上了南口西打车,换乘一次回到租住的出租房,图腾松了口气,没有筱雪的帮衬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快捷。
图腾憨笑,给筱雪倒了半杯水,筱雪笑纳,水比蜜甜应该就是这样。
灯光下,图腾抽了一支烟,看着脚下的挎包,犹豫着,筱雪靠了过来,说:“置身事中知道得多一点,比较好。”
有道理,图腾动手了,挎包里除了女人的服饰和用品之外,有两支枪一长一短,还有一个大家伙像是一枚大炸弹,另外一颗手枪子弹十分亮堂耀眼。
尽管早有准备,俩人还是惊了一惊,按理说帮助的多半是坏人,只是好与坏的观念在筱雪与图腾的观念里分划得不是很清晰,或许都是某种形势下的一类人,不懂太多大道理,尊贵与卑微才是时刻惦记的东西,只是摆地摊卖小菜,无端卷进涉枪案,终究不是好事情。
“郁闷,事大了。”
“不要想得太多了,事情都还不清楚,有传闻说许签亮进山剿匪的啊!”
图腾笑筱雪,“哪有什么匪呀!匪啊!这种流言你也听。”
俩人没注意,酒气熏人把郑贤熏醒了,手被打昏他的许签亮绑了,动不了,苏醒之后装昏,偷听,怎么回事被郑贤想出了一个大概,此间环境简陋,周边堆满蔬菜,而且品种各异,许签亮怎么会认识在芸楠城买卖蔬菜的小贩?
并且把他托付于他们。
郑贤难过了,尽管这不是抛弃,却有一种割肉切骨的痛。
痛也痛了,这事没完,他要去找他,找了再说,有个什么不好,冤有头债有主,谁把许签亮害了,那个谁也别想好好活,舍命复仇大悲切。
房里的灯是节能灯,光线柔和不刺眼,与面目狰狞的图腾对眼是在图腾回头的时候,两个凶残的男人彼此看着,很像是在使用读心术,读心故作深沉,装模作样很有内涵的样子,摆造型,各有各的理解。
“喝不喝水?”筱雪插了一句问,打破了斗眼,读心的僵局。
郑贤摇头,问筱雪,“我这是在哪?”
筱雪知道也不说,转身把问题让给了图腾,图腾哼了一哼,“许签亮要求本大爷控制你两天两夜。”
“大爷?你啊?你就是一个屁,不是屁你把本将军放了。”
“筱雪,这人渣傻了。”图腾说着,给郑贤点了支烟,问:“枪是怎么回事?”
“松绑。”
“不敢。”
“不敢你问个屁啊!”
筱雪再次插了一句:“哥俩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女人的话总是很有道理,很有效,加上筱雪这样的女人总能给人好映象。
郑贤静了下来叼着烟,抽了一大半,把烟吐了,看着图腾有些眼熟,想着,在记忆里搜寻图腾的嘴脸,难免多看了两眼,目光软了许多。
图腾对他是陌生的,观其言看其行,结论是这人不是个善良的人,至少和他一样,干了不少坏事情,图腾坐了一会,起身找来一条铁链,想把他的脚捆绑起来,夜深了,他可以不睡,筱雪需要休息,再说他也不能不睡。
郑贤没有阻止,笑了,“你是榆洲图腾,你曾带着一帮子鬼人跑到东仓去闹事,闹得就是许签亮。”
图腾放下了手里的铁链。
“那个时候,我跟郝东军,现在我跟上了许签亮,我叫:郑贤。许签亮信得过你,把我交到你手上,其中的缘故大概你很想知道。”
“是。”
“把我放了。”
“两天两夜,大丈夫一诺千金。”
“不要笨得牛一样。”
图腾急了,筱雪吱声说;“失信于人,郑兄弟主张言而无信,背信弃义,那还真的和牛不一样。”
郑贤无语了,图腾得意了,介绍说:“我的女人筱雪。”
郑贤“嗯”了一声,随口问:“结婚没有?”
图腾一听,懵了,筱雪躲到了图腾的身后,羞于见人的样子很害臊。
无形中,氛围得到改善,人与人之间的气场近了许多,两个都是性情中人,骁勇桀骜,善用暴力,对生存空间有着一样的向往。
这是许签亮看好的。
许签亮的意思渐自在俩人之间显露出来,就连身置一边的筱雪都有感觉这是许签亮的意向,让他哥俩一拍即合。
图腾漫不经心地蹲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拿起地上的铁锁链把郑贤的脚锁了,郑贤漫不经心没反应,既不配合也不反对,图腾漫不经心地站了起来,朝筱雪示意:给他松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