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也当不成和尚了,就算剃了度也是个满心红尘yù_wàng的妖僧。”孔邱调侃道。
公子司徒哂然一笑,不以为然:“前几日先生还说司徒是假行曾,短短几日竟又成了妖僧,算不算对司徒的赞赏?”
“听了你的秘辛,我必会为你做一件事,说吧什么事?杀人放火,烧杀抢夺,义不容辞!”孔邱信誓旦旦道。
公子司徒被她逗得直笑:“杀人放火不用,烧杀抢夺更不用,我虽然是个妖僧也是明辨是非的,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父母亲对她日夜牵挂,一直当她出了趟远门随时就会回来,小时候父亲为她建了个树屋还不让其他小孩子上去,说是给妹妹做的摇篮,她及笄那年更是为她建了座绣楼,四季的衣裳首饰都张罗的周全,我们兄弟六人加起来也没有她的分量重。”
“然后呢?”孔邱面无表情像是在听一个故事,别人的故事。
“再过不久就是母亲的寿辰,我在塞外必定回不去,若是先生路过京城可否能帮我捎一封家书亲自送到司徒家?”
四目相对,皆是细长的璀璨星辰般的眸子,孔邱败下阵来,望着远方心里空空荡荡无怨无恨,轻轻荡荡,她淡淡道:“再说吧。”
与醉流霞的约战还有不到五日,离塞外还有三分之一路程时与公子司徒分道扬镳去往大漠。
大漠之巅,日头如火炙烤着大地,孔邱头戴着青竹斗笠依旧汗如雨下,她的对面站着个邋遢的江湖剑客,披散着头发,前面用黑色的布条系在额头才不至于遮住眼看不见路,面如刀削,沧桑中却杀气满满,一绺青色的胡须有一指长,背上背了个用布条裹着的剑,说不出来的落魄。
“玄门孔邱”
“醉流霞”
话不多说,醉流霞抽出背上的剑,慢条斯理的解开布条像是霍霍磨刀向猪羊,孔邱嘴角一抽亦拿出背上的剑,华丽的剑鞘抽出剑身,明晃晃的的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醉流霞被晃得一闭眼,面无表情的继续用布条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剑。待孔邱等的不耐烦地时候,他持剑而立,整个人剑合一锋芒无比,两人相对而立。
汗水从头上流下来,从睫毛上滴下,流在假喉咙上莎莎的痛,孔邱皱眉间,醉流霞已经攻了上来,失了先机,手背上划了几道,不愧是江湖第一剑客,这剑够快,她暗自警戒。
孔邱收势,突然间剑指流星,剑含煞气,一刀刀直指要害,颇有一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伐之气,一时间不相上下。
“你的剑法不是玄门剑法。”醉流霞冷冷道。
孔邱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你管他什么剑法,只要能打败你就是好剑法。”
“我不与杀手比剑”醉流霞突然收了剑,抱胸冷冷道。
孔邱暗骂一声靠,竟然被鄙视了,收了剑式挑衅道:“都说文人相轻,没想到武道也是如此,杀人的剑法同样都是剑法,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过既然你看轻它,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玄门的剑法照样能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