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国皇宫,都奔西走的太监宫女慌不择路,哭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杀人了”
“陛下杀人了,杀人了”
“城破了,乱兵进城了,快跑..”
“陛下呢?”
“陛下拿着刀见人就杀,陛下疯了,疯了...”
“快逃命....”
皇帝寝宫内,尸首躺了一地,血流成河,一个身穿黄袍的男子,头发乱糟糟,双眼通红,青筋暴起,瑕疵目烈,他一手拿着酒壶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一手拿着带血的宝剑,到处乱坎,大声喊骂:“都去死吧!哈哈哈...去死..都去死...全都死光光...”
他笑着犹如地狱里来的恶鬼,恐怖非常,笑着笑着,从耳朵里,眼睛里,鼻孔里流出鲜血,他扔了手中的刀,摸一把鼻子和脸上的鲜血,瞪眼看了一会,呜呜的大哭起来,边哭边就着手中的酒壶往嘴里倒酒,一直倒光还颠了颠,疑惑的打开就壶盖一看没有了,大怒喝道:“狗奴才上酒...来人...人都死光了..”一把酒壶摔在地上,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摇摇晃晃自己拿了两坛酒,打开来,往嘴里灌,大都流了出来,他喜怒无常的把酒坛子都打开,把酒泼的到处都是,把蜡烛往床上一扔,轰的一声,大火燃烧起来,一直燃烧到屋脊,房梁,整座宫殿都燃烧起来。
他看着燃烧的大火,拍着手又蹦又跳像参加庆功宴一样,兴高采烈的像个孩童,烟越来越浓,他吭的一声仰倒在地上,双眼暴凸,七窍流血,一代国君就此陨落。
这厢可悲可叹暂且不提,那厢那农妇背着孩子上了蛇山,找到一山洞藏匿了起来。孔邱再次看到他们就是在山洞口,那农妇见了戴着面具神出鬼没的孔邱,好像无论他们在哪里都能被找到一样,惊惧不已。
“别怕,我不是坏人。”孔邱尽量让自己话语听起来更加柔和。
“你到底是谁?是那个人派你来的吗?”那妇人护着孩子战战兢兢,对面的面具黑衣人,是敌是友不知,自是不敢放松警惕。
“是或不是,我来带你们去看他最后一面。”孔邱望着面前的妇人,只见那妇人先是瞬间的震惊接着就是解恨般一笑,恨恨骂道:“暴君,死不足惜!”笑着笑着眼角泛起泪光,大约是悲伤...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平静了情绪道:“我不想见他,哪怕最后一面。”
“你不见他可以理解...”孔邱愧疚道:“可是孩子终究要认祖归宗啊...子衿.”
那妇人闻言震惊的抬起头:“你是谁?你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他们在哪儿?知道她的闺名?亦或是知道这个孩子是那个人的?...孔邱点点头:“子衿,跟我走吧。”那妇人终于点了头。
神仙谷里,那暴君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席子上,脸上的鲜血被擦得干干净净,额上点着一记朱砂,没有在皇宫里的狰狞恐怖,安安静静的像一个睡着的乖孩子,一身绣的精致的红色锦袍,衬得脸更加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