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楼的故事继续进行,因为榜上前面几人要入朝,这是跃龙门去了。
朝会到来,一大早就要过去等候,现在的早晨还比较凉,一大早的都很难受。不过,心情好就会减弱身体的负面状态。
左眉心情并没有多好,依旧往常一样,可能还会因为早起埋冤一下。瘸子驾着黑色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前,然后自己走去九卿殿等待朝会开始。
进了九卿殿,因为人数比较多,椅子是不够坐的,很多年轻的,品级低的就只能站着。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都是一些老臣,有年纪最大的赵凌老先生和三公,还有左右丞相,六部长官等。
而一众鲤鱼则是站在最靠外的位置,听着那些坐着的大人说过,或是被点名问到的时候回上两句。
所以在左眉刚进殿里就看见了他的那些陌生的同窗们,左眉不记得他们,可是他们记得左眉。风华楼的故事才刚刚发生几天,作为主要人物的左眉不可能不被认出来。
即便这些鲤鱼们都在疑惑为什么左眉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问,他们没有发言权。
很多坐着的人也都抱有疑惑,最后还是赵凌说了句:“来了?”
气氛稍微打开些,然后便有人问赵凌,赵凌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左眉找了个位置坐下,当然不是椅子,只是个台阶,因为所有人自持身份或是穿着官服,便没有人像他这样席地而坐。
等了好久,才有宦官过来,然后在坐在椅子上的那些老大人的带领下,所有人离开九卿殿,往大殿金圣殿走去。
在殿上,所有人找准自己的位置,就连初次来此的鲤鱼们都知道该站在什么地方,只有左眉不知所措地找了个拐角处呆着。
然后皇帝进殿,百官跪拜,不过有几人只是弯腰鞠躬致敬,而不用跪拜,这都是三思轩有座的人。然而这与先天不跪皇有着很大区别,这是皇帝特许的不跪,是皇权允许下的情况,和先天那种不是同一个意思。
左眉在角落里对着龙椅的方向拱拱手,除了旁边的一个官员注意到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看见。而那名官员心中一直在做斗争,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可是当他撇过头偷瞄左眉的时候,看见的是左眉对他报以微笑的模样,心中便更加纠结万分了。
在百官惯例似的前戏结束后,皇帝问道那些榜上才子何在,接着鲤鱼们便按着位置跪在殿中。
太监在一旁宣读鲤鱼们的故事以及封赏,然后鲤鱼们也没有变成龙,这里只是龙门,化龙是不可能的。鲤鱼们就谢过那条唯一的龙的隆恩,接着就回到了队列中。
“左眉。”龙说话了。
左眉听到有人叫他,于是从开小差的游离中回来,便“哎”的应了一声,又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在殿中站立,然后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弯下了腰,正待所有人等着再下去一点的时候,左眉又缓缓站直身子,拱手道:“参加陛下。”
左眉自以为很合体合理合规矩,可是在别人来看只注意到了没有跪下。之前角落里的那位官员终于放下心了,现在大家都看见就不用他再站出来说了。
可是,皇帝并没有什么异样,脸色如常地说:“你也是这届的考生,结果写了什么东西,以后多学学。”
皇帝这明显是在大势之下借着便利报一下私仇,他还在气恼废物的事。
“学什么?”左眉一愣,他不是狂妄而是真不知道学什么,不过在其他人听来就是狂妄之言了。
“你除了背的诗词外,还应该学学该怎么自己写。”赵凌适时的拆台。
“学这个呀,我还以为学什么呢?”左眉无心之言又让人觉得狂妄了。
但是没有人去纠正他,几句话之间让人就觉得他本该如此。
“行了,回去吧。”皇帝说。
这种叫出来只为了说句话的方法真的不适合朝会,这样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处理别的事情了,难怪需要三思轩这样的房间存在,完全就是小朝会。
左眉又回到那个角落,他旁边的那位官员无比庆幸没有多嘴,要不然自己的仕途恐怕就没了。所以当左眉回到自己的位置时,那个官员很感动的笑了笑。
只要眼睛不瞎,脑子没毛病的人都明白左眉的特殊,整个朝堂上可以不用跪下的人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无一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三公,有闲职却德高望重的赵凌,左右丞相尚且还不能如此,而左眉却可以。
周见前很怜悯地看了一眼林无以,这届考生之中他是状元,可是怎么看最大的赢家都是左眉。
“左眉,左卿家现在没有什么功名成就,所以暂时在三思轩做事。”皇帝说。
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不知道三思轩是何处,但是都听说过那间屋子,然后根据现场的情况可以很容易就猜出。
左眉旁边的那位官员极其紧张地撇过头,看了一眼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年,才参加一次科考就能有这样的成就,可已经不是几次科考的问题了。才十六岁就能有这样的成就,也已经不是多少岁的问题了。才有这样的成就,也不对。他懵了,感觉不太真实,可是他自己是想象不出来的,所以那就是真的。
“陛下,臣以为左眉……”一个老臣出列说,一看就是和景王关系不错。
“陛下,”齐少亥走出来高声说道:“左眉该有官职在身,这样才合乎情理。”
“左眉。”龙椅上的龙有叫他了。
左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