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没想到他老爹平时一副好老公好老爹的模样,枉费他有时还偷偷吐槽樊哙在家里夫纲不振,没想到居然如此彪悍!

有了吕媭这样威武霸气的老婆,还有胆子在外头包二奶,真是勇气可嘉。

樊伉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点了一排蜡。

就是不知道他娘会怎么反应了。

就在樊伉以为吕媭会大发雷霆河东狮吼,正准备捂着耳朵落荒而逃的时候,却听吕媭心平气和地问身边的阿偌:“主君人呢?”

语气平淡,态度平和。

这画风不对啊!

樊伉抬起眼睛,偷偷打量他娘一眼,发现吕媭不仅语气平静,连表情都挺平静的,没有一丝一毫他想象中狂怒的神色,仿佛夫妻多年不见,团聚不到半年,男人突然冒出个二房,二房还生了个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知道吕媭虽然精明,但是喜怒还是比较形于色的,这样心平气和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她真的不在意?

樊伉迷惑了。

或者说一直以来他都看错吕媭了,她其实是个心胸宽广,连老公在外头纳小妾都不在意的“贤妻良母”来着?

光想都觉得好假。

阿偌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地回答:“主君去藤公府上赴宴了。”

吕媭点头,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阿梓,转身正准备离开。

阿梓见吕媭不理她,顿时急了,上前拦着吕媭道:“小郎君还等着主君和主母赐名呢!”

“大胆!一个贱婢居然也敢拦着主母的道路,谁给你的胆子?!”阿偌脸色一变,怒斥道。

阿梓这才知道自己逾矩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哀哀恳求。

“奴婢该死,请主母息怒,只望主母看在主君的份上,给小郎君赐个名字罢!”

来之前,夫人就千万叮嘱过她,吕媭为人跋扈,不管她如何刁难,都要让吕媭给新生的小郎君讨个名字,这样小郎君才算是被侯府承认,是侯府的半个主人,这样她们主仆才能跟着进侯府,过上好日子。

阿梓料想过吕媭肯定会用各种各样的法子刁难她,甚至做好了被打骂的准备,就是没有料到吕媭压根儿就懒得搭理她。

这可怎么办?

要是主君在家就好了。

樊伉看到这里,只觉索然无味。

他是个男人,本来对于这种妻妾争风吃醋的戏码委实不感兴趣,尤其争宠的一方还是他娘的时候,那感觉就更不自在了。

不过,一个连门都没进的妾室,才生下孩子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主家府上,向主母

一个连门都没进的外室,才生下孩子就大咧咧地跑到主家府上,请主人赐名,可见也是个没脑子的。

正僵侍不下时,樊哙从外头进来,看见她们在院子,大踏步走了过来,道:“细君回来了?伉儿呢?”

樊伉站出来,乖巧地回答道:“阿翁,我在这。”

樊哙看他脸色略苍白,但是没缺胳膊少腿的,精神也还算不错,心里不禁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

天知道刚才他在夏侯府上正跟夏侯婴饮酒,听说城外的铁匠铺出了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偌大的铁匠铺居然被夷为平地,顿时吓得酒也不吃了,抬脚就往家赶。

“让阿翁担心了。”樊伉最近扮演乖儿子得心应手,随手拈来。

看见听话懂事的儿子,再想想夏侯婴家里那些上窜下跳的猴子,樊哙欣慰地笑了。

果然还是自家的儿子最乖巧可爱。

“陛下已经决意迁都,这些天你就不要再外出,留在家里帮你阿母打理家中事务吧。”樊哙一手揽着老婆,一手搂着儿子正要抬脚往里走,就听边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唤道。

“主君?”

樊哙回头,在跪了一地的侍仆中溜了一圈,才找出方才说话的是哪一个,不由眉头一皱,问吕媭:“这是谁?”

阿梓好不容易见到樊哙,顿时喜出望外,不待吕媭回答,连忙开口道:“郎君,奴乃是服侍邑夫人的婢女阿梓。”

樊哙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啊,你家夫人好么?”

樊伉一脸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知道樊哙根本就没想起来这是谁。

睡了别人,结果不到一年的时间,连人都忘到脑后了。

也是个渣男!

阿梓连连点头:“夫人一切安好,今天清晨夫人临盆,生了一位小郎君,夫人打发我来找主君为小郎君赐名。”

樊哙愣了一下,很快回神,不以为意地道:“细君做主就成了。”

吕媭闻言,眼皮都没抬,漫不经心地说道:“小郎君就叫市人吧。陛下马上就要迁都了,府中忙乱照顾不过来,邑夫人就暂居原处,等主君到了长安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阿梓都傻了。

她和夫人都指望进侯府过好日子的,主母如此狠毒,不怜惜夫人也就罢了,就连小郎君也不认,竟是连侯府的门都没打算让邑夫人进,只让她做个外室的意思。

主君居然也不反对主母的做法!

“主君,您不过去看看主母和小郎君么?”阿梓讷讷地道。

樊哙皱眉,显是对这个没规矩的侍女有点不满。

“等闲暇下来再去看罢。”樊哙说着,打量了阿梓一眼,道,“为了将士们的食饷,陛下和皇后都在节衣缩食,你们以后也不要这么招摇。”

阿梓那张一看就知道是特意精心打扮过的狐狸精脸顿时扭曲了一下,羞愧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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