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就是系统认为有价值就可以拿来寄售,如果系统判定没有价值,哪怕是皇帝的玉玺的也没有寄售的资格。

这也太主观了吧。

樊伉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还要再问,然而系统却不肯再说话了,除非樊伉愿意额外出钱购买信息。

小气、坑爹、死要钱。

这就是系统给樊伉的所有印象。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系统对于庄园币有一种极为迫切的需求,仿佛他对樊伉实施小皮鞭雷劈等等各种爱的鞭策,督促他认真完成系统任务也好,还是默许他进行跨界商城贸易也罢,系统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目的——让他多多地赚取庄园币。

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说明庄园币对于系统很重要?

隐约感觉到自己仿佛窥中了某个不可说的秘密一般,樊伉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意。

不怕你贪财,就怕你不贪。

嘿嘿嘿嘿。

动物图腾么?

好像是很有趣的世界。

“郎君为何笑得如此阴险?”突然,耳边传来无名的声音,打断了樊伉的臆想。

樊伉回过神,果然看见无名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幽幽地看着他。

“呀,无名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樊伉立刻丢开了系统,关心地询问道。

无名撑着额头坐了起来:“口干,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典型的醉酒后遗症。

樊伉放心了。

叫人送了碗蜂蜜水进来,递给无名,说:“喝碗蜂蜜水会舒服点。”

无名接过来喝了两口,大约是觉得那种甜丝丝的味道不错,把剩下的也喝了,将碗递还给樊伉,说:“怎么回事?”

总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一样。

樊伉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醉酒的事,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对头一晚醉酒的事毫无印象的人,多半也不会承认自己醉酒的事。

“昨晚的事无名兄还记得多少?”樊伉试探地问他。

无名皱眉想了一会,说:“我记得郎君给我斟了一杯酒,我喝了,后面的事就不太记得了。”

樊伉说:“后面无名兄就睡着了。”

算了,还是不要说他喝醉了的事吧,其实看平时冷漠自持的无名兄醉酒后变身话唠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无名揉了揉痛得要炸开的额头,说:“睡着了?那一定是我太累了。”

“是啊,从砀邑来回奔波,辛苦无名兄了。”樊伉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要是没有无名兄,估计就得他自己跑这一趟了。

无名内心仿佛是相信了这个说法,掀开被子从炕上起来,精神恹恹的。

樊伉连忙殷勤地将水盆端过来,无名就着温水洗漱完毕,乘光送了早食过来,无名吃了,精神略好了些,问他:“郎君今天打算做什么?”

“原本是想休息的,不过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啦。”樊伉狡黠一笑,问无名,“无名兄会画画么?”

无名捏了捏发酸的眉心,表情不太愉悦地回答道:“略知一二。”

“会画动物吗?”樊伉又问。

无名看了他一眼:“会。”

“太好了。”樊伉高兴地说,“今天无名兄帮我画点画吧。”

无名:“……”

不一会儿,乘光送了笔墨纸砚过来,皆是樊伉让人精挑细选的上等墨,不是外头的散墨。

无名拿起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郎君要画什么?”

“动物吧。”樊伉双手插腰,笑得十分狡猾,“狼、熊、老虎、狐狸、鹿、马、兔子,各种各样的都行,无名兄想到什么就画什么,样式越多越好,那种传说中的动物无名兄若是想到了也画上。”

“知道了。”无名说了一声,低下头略微思索片刻,心中有了主意,拿起笔捻了捻笔尖,正要下笔,忽觉脖子边有哈气声,扭头果然看到樊伉站在边上,抻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

发现他回头望着自己,樊伉还抬起头,用一种满怀期待的表情看着他,仿佛在说“快画吧快画吧”。

“……”无名抬手将樊伉的脸拨开,面无表情地道,“郎君且去逛逛,待画好了再叫你。”

樊伉说:“无名兄你画吧,我就在边上安静地看着,绝不打扰你。”

无名:“我画画的时候要想很久。”

樊伉还以为他怕自己无聊,连忙说:“没事,我等你画好。”

无名无法,只得扭头重新拿起笔,朝着笔尖哈了哈气,运足腕力,然而笔尖在纸上空停了半天,仍然不见落下来,让满心欢喜的樊伉都有些不解。

“无名兄怎么了?你画呀!”

无名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索性将笔放下,揽着樊伉朝外走,说:“郎君出去玩一会儿吧,玩会儿我的画就画好了。”

樊伉知道有些人画画写字的时候不喜欢边上有人打扰,见状还以为无名也是这样,“哦哦哦”叫了几声,表示明白,顺从地掩上门出去了。

外头乘光正在指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搭梯子扫雪。

那人穿着一身葛衣,头发胡乱地挽在脑后,脚上趿着一双布靴,大雪的天居然不觉得冷,把袖子卷得高高的,露出胳膊上斑驳虬结的疤痕。

“哑奴小心点,梯子上滑,小郎君和无名公子在屋子里写字,别滑倒了闹了响动吵着小郎君。”乘光站在梯子下方,仰着头不放心地叮嘱。

哑奴理也不理乘光,噔噔噔几下爬到屋顶上,“唰唰唰”把积雪铲得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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