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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三金说着,又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仿佛这保温杯里的水永远都喝不完一般,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我信心满满,野心勃勃,想要好好改造一下这个村子里的经济状况。农村天地大有可为嘛。”
“可是我却不曾想到的是,刚刚准备开工的那一个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衣女人,就站在我床边,她不停地央求我说不要着急砍那片树林,容她们一家搬走了再砍。”
“我当时可是唯物主义小青年,当然不会因为这一个梦而怀疑什么,第二天起来之后,我就带着村民们去砍树了。这回砍树要连根挖,把那片林子全都翻一个个。刚刚进去砍了一棵树,就看见那树底下出来许多只刺猬。”
“那些刺猬一只只头连着尾,缓慢地爬,前面是大的,中间是小的,后面的是老的。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看这刺猬,不犯了馋劲儿了,把那些刺猬全都捉住,拿黄泥给封了,用火给烤了吃。”
“打那以后,一切就就得特别是不顺利起来了,第二天,有一个村民就被油锯给锯掉了一只脚。而还有一个村民被树渣崩到了眼睛,眼睛淌了黑汤。于是我们不得不停工了。”
“这一停工,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了,那几个吃刺猬的年轻人,被人发现四脚都被什么东西给生生砸断了,还有一个更惨,肚子都被豁开了。
“问题是,我们村里只有正月十五才死人,如果这一年正月十五没死人,那么才会正常在普通日子里死人,可是那一年正月十五已经完成死亡额了,所以这些年轻人一个都不会死。”
“虽然不会死,但他们的病也治不好,就这么被病痛折磨着,一直到第二年的正月十五,这几个年轻人全都留在村子里,最后全都死去了,生生遭了这一年的罪。”
这牛三金之前当过兵,对于生死比一般人看得要淡,但是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却也是声音颤抖,看得出来对这件事情还保持着一种恐惧。
丁满看了一眼青王:“听见没有,这就是贪吃的报应,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这么乱吃东西了。”
青王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直笑:“师兄你说得对,的确我是贪吃了点,但是一般来说我有几个标准。第一个标准就是不虐食。”
“虐食也就是像用黄泥封刺猬,生吃猴脑,活叫驴还有三吱儿那种,很多人都说这么吃着好吃,其实这种观点就表明了他们根本不懂吃。”
“动物在一瞬间被杀死,或者死亡过程当中没有持续的痛苦,这样的肉味道最鲜美,而像虐食这种,除了心理上有刺激之外,其实并没有让食物本身变鲜美。”
“关键还给自己增加罪孽,这实在不划算啊。”
牛三金颇为意外地看了青王一眼说道:“这一位小哥说得很有道理,这些年轻人的确是犯了大错,不过真正犯了大错的人,是我啊。”
“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当初不听那个梦中白衣女人的劝告,晚一点进山林的话,应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就是相当于我一个人害死了他们七个人。”
牛三金说到这里不由低头叹气。
丁满这下子倒也没有再抬杠了,而是说道:“这也不能怪你,谁知道这梦是托梦还是什么的呢?如果真要是那白家仙要告诉你什么事情,它自己出来不是更加方便?”
丁满说得也倒不无道理,的确像他所说的那样,这刺猬托梦这种事情,不要说一个当过兵的唯物主义小青年不会相信,就算是一般的迷信村民,也要寻思寻思,琢磨一下这是真是假吧。
这说起来,在中国历史上托梦的事情不少,信托梦的也都是只信好事不信坏事。
据说当年方孝孺他爷爷就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有一个红衣老头告诉他要修祖坟的时候千万缓几天,让他们一家老小搬走了再修。
可是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人家修什么东西都是看黄历的,人工都请了,日子算好了,哪那么容易改了。
于是在修祖坟的那一天,那些工人们一挖挖出来一窝红蛇,大大小小有三百多条,工人们哪里管这些,把它们全都打死了。
后来方孝孺的爷爷又做了一个梦,梦见那红衣老头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是面带怒容,指责老方头你怎么不听我话啊,现在害我一家三百多口全都死了,我必然要报复你。
其实这也是无端端的指责,打死蛇的是工人,跟老方头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这笔账却要算到方家的头上,过了不久之后,方孝孺就出生了。
这方孝孺据说生下来就是舌头分叉的,眼眉往上吊,有点像蛇。
他从小过目不忘,读书不辍,年轻轻就已经成为了江南读书人的领军人物,也是明朝朱元璋孙子的老师。
这方孝孺为人正直迂腐,后来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从北京开始,一直打入南京城,建文帝不知去向,剩下一些文臣,该叛的叛,该死的死。
当时燕王听说方孝孺是天下读书人的首领,于是就想让他帮着写一份即位诏书。
结果这方孝孺却在诏书上写了四个大字:燕贼谋反。
燕王大怒,质问方孝孺说你就不怕我诛你九族吗?
方孝孺却是大笑三声说,就算你诛我十族我也不怕。
结果这历史上的唯一一例诸十族就正式实行了。
所谓的九族,就是上翻四辈,下翻四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