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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线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伸爪子洗了几下脸之后说道:“这叶法善跟张果老两个小子都修的道法,叶法善的道法比较杂,最后集各家所长之后,归到河洛门,而张果老是混沌时期一只白飞鼠成了精,也会道法。”
“他们两个都在唐宫里任职,这张果老只不过是宫中行走,但是叶法善却是越国公,两人既是好友又是敌手,但是一致对外,瞧不起那些僧人。”
“当时唐朝正是兴佛灭道的时候,特别是武后时期,僧人的地位远比道士要高,经常有人请僧人去宫里表演,有一次一个僧人指名了要跟叶法善还有张果老比试。”
“这叶法善表演了一个绝的,拿出两斗核桃来,连壳带肉全都吞了下去,让那僧人照着来,僧人不敢,而这张果也表演了一个用烧红的铁块往头上戴,也让那僧人表演,那僧人却也说不会,但不服。”
“这时候有一个叫罗公远的术士出现了,他让僧人随意藏一样东西,他说无论藏在哪里有什么人守着,他都可以探囊取物。”
“这和尚不信,就用一件宝贝袈裟,压在一个钵下面,然后外面请了金刚,请了力士,请了金甲神三层保护着这袈裟。”
“然后他让罗公远去拿,罗公远站着不动,说这钵下没有袈裟。”
“和尚当然不信,于是开了箱子柜子一看,这袈裟还真就不见了,这时候罗公远才从身上拿出一件袈裟来。”
“和尚这才服气,不敢再在他们面前出现。”
我听到这里不由问道:“这故事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啊,好像是西游记里的故事呢。”
“没错,西游记里车迟国那一段,就是由他们三个斗和尚演化过来的,只不过却变成了和尚斗道士了。”
白线儿这么一感慨,那张果老跟叶法善全都停下来了。
他们干咳连连。
白线儿扫了他们一眼说道:“其实他们这也不算输给罗公远,真正算输给罗公远的事情是他们打赌从岭南运荔枝。他们运的这一种荔枝叫做一日鲜,他们凭法力往宫中运。”
“结果两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在中午的时候把荔枝运到,但是这时候罗公远来了,往火炉之中插了一根筷子,一直到傍晚了,他们差出去的黄巾力士才把东西送到,问那黄巾力士,都说是中途碰到了火焰连天,根本不能通过。”
“这两人才知道是罗公远法力高他们一筹,使他们输了。”
我却不甚赞同,说道:“人都说破坏远比创造容易,这往别人的好事里参一脚,好事就变坏事了,但是你要往别人坏事里尽全力,这坏事才能变成好事。”
我这一说完,张果老跟叶法善全都把茶杯放下来了,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拍掌大笑起来:“说得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他们笑完之后又对视了一眼,张果老说道:“张老弟,既然咱们受了这小子的一份点化之恩,就都留下点什么给他吧。”
张果老点了点头,把道情翻过来,倒出一颗圆不溜秋的蛋来:“这东西送给你了。”
叶法善瞄了一眼这只蛋说道:“这东西不错。猫头你快谢谢你张祖师。”
我连忙说道:“多谢张祖师。”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东西是什么啊,怎么一个蛋就让叶法善都另眼相看了呢?难道说这只蛋也是一只规则蛋?
叶法善说道:“这东西里面装着一只小毛驴,你张祖师骑着的那种。”
我一听吓了一跳,这可要不得。
都知道张果老骑着小毛驴,要是张果老连小毛驴都送人了,那谁还认得张果老啊。
张果老一看我推辞,不由哈哈一笑说道:“这并不是我那一头小毛驴,而我的那小毛驴也不叫小毛驴,而是一只万里追风特。”
我知道特,特就是毛驴当中的龙种。
它的速度飞快,也是一种神兽,而张果老的那一只小毛驴就是一只追风特。
我估计这一只也是追风特。
所以叶法善才会觉得有点眼红。
不过他也只是眼红而已,估计他就是那种宅男神仙,天天在家玩玩游戏,也用不着骑小驴出去。
叶法善收回目光,说道:“既然你张祖师对你这么大方,我作为本门亲祖师也不能小气了,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落宝棰,是之前跟一个和尚打赌的时候赢过来的。”
“落宝棰?是用来落什么宝的啊?”我问道。
“很遗憾,这并不是用来落宝的,而是用来敲打一件东西叫做须弥钟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找到须弥钟,也不知道这和尚把这钟藏到哪里了。”
我心中一动,一下子想到了玄姬说的,她知道须弥钟的下落,这倒正好跟这落宝棰凑成一对啊。
看来我的运气还真是逆了天的。
“要不然我换一件吧,”叶法善说着就要把这落宝棰往回收,“这东西跟鸡肋一样,给你也没用。”
我连忙接过来说道:“长者赐,不可辞,还有,祖师你已经给我传了这么多套罡法了,我又怎么能不知足呢。”
说完之后就把这落宝棰往含湖贝当中一放。
张果老跟叶法善再次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张果老说道:“叶兄,你一直留在这凡俗界,难道真的是为了等罗老弟的消息?”
“我等他干什么,我在这里是等那虎尿泉的,用来酿酒,五百年才能喝上一次呢。”
张果老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