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什么都没有,也就这房子还算是红砖垒起来的,一个堂屋,左右两边分别两间房,房间也是多的。
每间房也都被这个外婆给收拾好了,就怕到时候,学校里的余乐他们回来没地方睡。
也只有这么个老人,才想得这么周道
来余家的第一晚,亦清意外的睡的很香。可想当神仙的日子,关于休眠这个状态,是个很随意的事。
人界这种日夜分明的时间,到了晚上是必须要休息的时间,这个她知道。
偏偏前段时间在周菊芳那边都没能睡得这么舒服,第还是一次体会睡满足的感觉,关键是,太白居然没找上门,整个人就是自由自在的轻松!
“清清”
脑中刚这么庆幸的想了一想,声音就飘了过来,随着“哐当”一声,墙上挂着的红木边框的镜子里边显现出一白胡子老爷爷的形象。
这老头果然还是不经念叨。
“清清啊,你这忽然换地方的,本君差点就找不到你人了。”镜中的人还埋怨了一句。
亦清仿佛得知了某个消息,敢情这太白也有找不到她的时候?到时候试着再躲躲。
“您老现在过来,又是有啥事的?”不用多想了,每次一来,一定是有交代的。
“本君为你掐指算了一下,你最近工作运势不怎么好,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可得好好注意哦。”太白说。
亦清听着,略微虚假冷冷一笑,“您老什么时候,改行当算命先生了?”
“啧,我这是在时刻提醒你,免得你到时候束手无措。”
“行了行了,多谢您老了,您无量的功德我全记在心里了。”亦清嘴里说着心里翻着白眼。
话说哪次不是他老人家提醒之后,她才束手无策的?又来给她提醒,分明就是故意当她绊脚石的。
“你可别不听啊!”
“行了,我知道了。”
外头的刘福香捯饬了早饭,突然听见外甥女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的,过去敲了门,“欢欢,你刚刚是在说话么?”
亦清反应过来,赶忙手一挥示意太白赶紧消失,自己也迎了出去,“没有啊外婆,刚刚在漱口。”
“哦,可能是我听错了,你收拾好了,来吃早饭。”刘福香没怀疑什么,说了一句。
亦清应了话,洗漱好,过完早饭就出了门。
余家湾的人来来往往都是认识的,路上跟着去集市上的人不少。
都知道昨天余家的老丈母娘从林家湾那边搬了好一些东西过来,看样子是打算长住在这边的,这会在路上撞见余欢后,也是有意过去打了招呼,问了问话。
“余欢,你和你外婆是打算在这边住下了么?”
闻话,亦清侧头看向问话的人,据说这女人是村里比较事多的一个人叫谢慧芳。
见她都是带笑的问了话,亦清也老老实实的会了个笑脸,“是啊。”
“诶,我听说林家湾,你那舅妈对你们很苛刻的是吧?”谢慧芳听她搭上话,故意凑拢过来,八卦了一句。
路上的一行人也都是稀奇爱看热闹的人,这话也只有谢慧芳能这么直接的问出来,大伙也都是瞧着的。
周菊芳不止是在那个村里是个有名的泼辣户,隔壁几个村多少也都是知道一些的,特别是他们这个村。也都是从余家这几个崽这里才知道周菊芳原来是这么个人。
亦清听到这些话莫名的有些反感,这话能直接回答么?随后也只是给了个三分笑容,回了“还行”两个字,然后加快脚步的离开了这么个八卦堆。
村里村外的始终是逃不了这种七大姑八大姨的。
见她走的比鬼都快,谢慧芳在后头横了一眼,“真是个精怪丫头!”
亦清懒得理会他们要在后头说什么,那也不关她什么事。
一路奔向裁缝铺子,到店里后,意外眼熟的看见张丽梅突然出现在他们这个裁缝铺里。
汪印泉正和她谈着话,走进后,就见汪印泉这边递了一份合同过来,让张丽梅给直接签了字。
半晌,没反应过来。
“余欢你来的正好,过来认识一下,这是张丽梅,是我从对面挖过来的裁缝师傅,以后咱们这店的主力骨可就是你们俩了。”汪印泉见她过来,一脸满面春风的笑意说道。
亦清瞬间又一次迎来了一阵晴天霹雳。
这女的在对面干的好好的,当时她要去对面的时候,还硬把她给赶走了,现在过来这里,是几个意思啊?
脑中猛然的想起太白刚刚说的话,所以她的工作运势欠佳是这么个意思么?这女的准备来当搅屎棍了?
张丽梅看过来大方一笑回道:“汪老板不用介绍的,余欢是我以前的同学,我就是看见她在您这里,所以我才过来的。”
话说得多好听,说的像是没有一点仇似的。
汪印泉一听是同学,这会儿更是得意的笑了出来,“敢情是同学啊,我说呢?像你这么年轻有能耐的裁缝师傅,哪能放弃对面那好的地方过来我这里呢?”
“汪老板您说笑了,哪里有好的发展,就往哪里去,您说是不?”
两人一来一往说的得还挺客气的,亦清半句话没空搭理,放下包就去了自己用的缝纫机前。
刚一坐下,汪印泉看过来后,伸手就搭了话过来。
“余欢啊,外边这台缝纫机就给丽梅用着,她这边有一些老客户,有散单要接待的,你就去里边的缝纫机吧,负责做我接的那些大单子。”
亦清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