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呢?
按照之前神医和施书芷的梦境,他们心中一旦没有了对梦魇的眷恋,便会立刻醒过去,为何到了池忆白这里就不大一样了。
而且梦魇的行为也十分诡异,她并没有控制池忆白,也不敢靠近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越泽:“忆白,你当真……当真不怕她,也想通了自己的心魔?”
池忆白看了看幻化成死去絮儿模样的絮儿,又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沈越泽,微微愣了愣:“许是……许是想通了吧……”
她心中同沈越泽一样疑惑,为何她都想通了不怕了,但絮儿的模样为何还在此处,而她,为何还没有醒过去?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莫非只是她自己觉得自己想通了?
沈越泽:“莫非,我们的梦魇同他们的当真不一样?”
池忆白:“如此看来,是的。”
沈越泽:“……”所以你如此精神奕奕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连醒都醒不过来吗?
池忆白:“不知为何,想到出不去了,我倒是精神了许多。”池忆白嘿嘿一笑,似乎感觉到了沈越泽的吐槽一般。
可池忆白这一笑,嘴角的血丝一下子像吐出来了一般,多得吓人,因为离得很近,所以沈越泽一眼便能看到那沾满了血迹的牙齿,心中微微有些难受。
池忆白其实也不能算精神奕奕,顶多是能睁开眼睛了,却还是得依靠沈越泽身上的力气才能勉强的维持着自己的姿势,却怎么都站不起来的。
……
鬼医:“云娘,你说我们给她这样灌输内力是不是有些不妥啊……”重点是,他不大舍得给这个丫头用自己的内力啊。
云姨温柔的笑容依旧,但鬼医还是明显的看到她的嘴角有微微的僵硬,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僵硬也可以看出,云姨是真的生气了。
鬼医:“便是不妥,我也会全力的救治这丫头的,怎么说……也叫了我一声爷爷……”这话虽然是安慰云姨的,但鬼医却像是从牙缝里面硬生生挤出来一般。
他生得如此天姿国色,年轻得很,怎么就能被叫了爷爷了?实在是心中颇为不满!
云姨:“翼郎,我……我想要她活着。”
无论如何,她也想要池忆白活着,她可是那丫头的孩子,不论如何,那丫头的孩子她拼死也要护着。
鬼医:“好……”但他半分都不想啊。
池忆白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有了力气,嘴角的血也慢慢减少了许多,似乎有止住的模样。
池忆白:“十五,我好像越来越有力气了。”
沈越泽:“当真?”
池忆白:“自然是的。”池忆白说着便站了起来。
沈越泽:“……莫非是因为心中对梦魇的恐惧消失了?”
池忆白:“我原本就是不怕梦魇的。”池忆白看了一眼絮儿,眉眼流露出一股极致的悲伤。
沈越泽:“……”所以刚刚怕得瑟缩的人是他是吧。
突然,天色一变,絮儿随即消失,原本血色的梦境变得正常起来,微微可以看到太阳的感觉,而池忆白和沈越泽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座宅子,随着宅子越来越近,池忆白分明的看到了‘沈府’两个大字。
所以,这是沈越泽的梦魇?莫非云姨所谓的两个人同时进入梦境的不同是……同时出现两个人的梦魇?
随着吱呀一声,似乎有一股奇异的力气,大门缓缓的被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位女子,大约二十左右,眉眼庄重温柔且带着和蔼,一身浅色素衣,头上带着木钗,却自带一股贵气。
而女子旁边,是一位七八岁的小男孩,生得伶俐乖巧,脸上笑意甚然,手中拿着风筝,稚气得有些可爱。
池忆白看了看身旁的沈越泽,又看了看宅子里的小男孩,两个人生得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这便是小时候的沈越泽吧。
女子弯下腰,摸了摸小男孩的脸:“越泽,这风筝哪来来的?在沈府不能放风筝哦,听娘亲的话,把风筝给娘亲。”
小男孩似乎很不解女子的话:“为何?”
女子并没有回答男孩的问题,而是指着风筝:“越泽告诉娘亲,这风筝从何而拉?”
小男孩:“姨娘买给越泽的,姨娘说娘亲喜欢风筝,越泽便带了回来,原来娘亲不喜欢啊……”小男孩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女子嘴角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惶恐至极:“你说,这是姨娘给越泽的?”
小男孩点了点头:“是啊,这可是姨娘陪着越泽挑了极久的呢……”
小男孩话还没有说完,女子便抢过风筝,准备扔掉,但她刚刚抢过风筝,便对上了迎面走来的男子和女子。
男子四十岁左右,生得魁梧壮硕得很,面容黝黑,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迎面而来的女子却只有十六七岁,生得娇俏,却因为面上涂的胭脂太多,即便是隔得远,池忆白还是感觉到了刺鼻的香气。
想来这就是小男孩所谓的姨娘吧。
男子看到女子手上拿着的风筝,面容瞬间沉了下来:“我也没有说过,在沈府,不许放风筝?”话中的戾气让两个女子身子皆是一抖。
小男孩瘪了瘪嘴,顺势便要哭了起来。
小男孩的娘亲极快的将手中的风筝放到身后,但这风筝是姨娘帮小男孩在集市上挑的最大的一个,所以以女子瘦弱的身子怎么都挡不住。
姨娘似乎想到了什么,捂住嘴浅笑了一番:“老爷,我看姐姐啊,是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