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泽眉一挑:“关系好?”
且不说神医行踪必定,就说池忆白,她自小就在暗卫的眼皮子底下长大,怎么遇到神医了他们却不知。
池忆白轻咳两声:“那啥,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越泽温润一笑:“无事,随意问问。”
池忆白将伤口包扎好,缓缓的伸了腰。
“对了,之前我便发现,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池忆白揉了揉额头,不经意的问道。
沈越泽眉头一皱,眼底深沉。
“没有。”
“若是你信得过我,让我给你把把脉吧。”若是她感觉得没错,沈越泽中的毒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沈越泽温润一笑:“自然是可以。”
沈越泽缓缓的伸出手,虽面上满是温润,嘴角却微微抿起。
池忆白搭上沈越泽的脉搏,瞬间感觉到了沈越泽身上的热气,委实舒畅,委实舒畅。
琉夕毒?
池忆白一愣,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沈越泽身上总带一股热气了。
琉夕毒,中毒者,浑身炽热,一年渗入骨髓,三年渗入内脏,五年渗入心脉而死。
此毒,同浅语毒有着共通之处,便是中毒者生不如死。
“莫非这么些年,身体炙热难受之时,你都未曾寻过大夫?”池忆白疑惑的问道。
沈越泽嘴角温润:“寻过。”
“那你为何说没有中毒。”
“因为无解。”
“唔……这样说似乎也对,不过你中毒应该三年以上了,却还未渗入内脏,想来有人用药压制过。”
沈越泽眼底闪过一丝探究:“确实如此。”
“不过也幸好你遇到了我,此毒并非无解,只是过程较为麻烦。”池忆白弯起眼角笑了。
虽然,她并不想治好他。
若是治好了,谁来压制她体内的寒毒?
哎……人生颇为艰难,人生颇为艰难啊。
沈越泽一滞,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你是说,我的毒可解?”
池忆白自信一摆头:“自然,这世间还没有我不能解的毒。”
“你可知,当年寻得神医,他都没法子。”
“神医?嗯……这你就不必过问了。”池忆白拍了拍沈越泽的脸颊,猥琐一笑,“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沈越泽温润一笑:“甚好。”
“过段时间我替你研制些药丸,随后你寻个日子,一个月来寻我一次,大约半年,你这毒便可以解了。”
“半年么?”
“……”池忆白颇为心虚的咬了咬牙,其实一周便能解了,只是那样的话,她的寒毒就当真难以压制了。
“那便多谢姑娘了。”
“无碍无碍,你只许记得你应过我的事情便好。”池忆白颤颤的摆摆手。
颇心虚,颇心虚。
“应过的事?”沈越泽微微一愣。
“待日后我救了你,你便以身相许。”
“……”沈越泽飞身一跃,离开了。
果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男人。
之前说好的你娶我嫁呢?骗子!
“若有一日我活下来了,自然会允诺。”
良久,天空飘来的声音。
池忆白弯起眼角笑了,有她,他是绝对不会死的。
只是她不知道,他的活下来,并非解毒而已。
次日早,翠竹唤醒池忆白。
“小姐,这么些日子你都未曾来学堂,想来是落下了些许功课,小姐可有预习?”
“……”你整日跟着我,我也没有复习莫非你不知道?
“翠竹啊,我平日里课程可跟得上?”
“并不。”
“……那不就得了。”
“……小姐说的是。”翠竹先是一愣,随即赞同的点了点头。
在武鸣学院的女子学院中,初级班只有两门课程,便是诗经和骑射。
元昭国果然很看重骑射,连女子都必须得会。
穿戴整齐之后,池忆白便让翠竹引路。
“哟哟哟,这不是刚刚被林潇然退婚的池忆白么,啧啧啧,还有脸来学院啊。”一女子声音颇为刺耳。
女子大约十四左右,一身翠绿,头戴发摇,金光灿灿,面容姣好,只是浑身一股戾气。
池忆白微叹,这绝对是一家土豪的女儿。
“小姐,这是齐林王之女方彩梦,被皇上赐封为依宁郡主,也是初级班唯一一位郡主。”翠竹在旁边小声的提醒。
郡主?怪不得说话如此猖狂。
不过十四岁还待在初级班,且还是郡主,嗯……倒是颇为让人觉得尴尬。
要知道,池忆白十二岁,在初级班就已经被笑话许久了的。
十四岁及笄之年,若是说出去自己还在初级班,怕是皇家都没有那个脸面来丢。
“池忆白,你有没有听到本郡主的话!”依宁郡主见池忆白发呆,面色一凝,气势汹汹的说道。
“回郡主的话,听到了。”池忆白不痛不痒的说道。
依宁郡主气极:“你混账!”
“……”池忆白嘴角一抽,她哪里混账了?
依宁郡主问什么她答什么,怎么就让她生气了?
这便是脾气火爆吧。
“是,小女子混账。”池忆白符合道。
依宁郡主更加气极:“林潇然都退你婚了,你怎么还有脸来学院?”
“咳咳咳,有脸的,有脸的。”池忆白符合道。
依宁郡主愕然,池忆白是不是傻了?
这样说她她都不生气?
要知道,池忆白向来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主,若是这样说她,她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