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志泽还在窗外,刚刚你们来得过于及时,我们来不及离开。”池忆白边说着边将池志泽拉进了学堂。
池志泽面色依旧红润,心智倒是微微清明了,像刘夫子行了礼:“夫子好。”
夫子眼睛一闪:“好得很,你这是……被下药了?”
池忆白点了点头。
“但是这小子眼神清明,倒是不像中了催情香。”刘夫子暧昧一笑。
“……冷风吹的吧。”
池志泽原本红润的面容,此时越加通透。
刘夫子背起池志泽,同池忆白一同下了山。
“可知道是谁做的?”刘夫子轻轻的问道。
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下这种药,那心思未免过于狠毒了些。
“知道。”池忆白点了点头。
依宁郡主既然敢出来引她过来,那么这药势必不是她下的,一般人没有那么傻到告诉对方是她下的药。
所以,依宁郡主是个帮凶,真正出主意下药的人,在背后,顺藤摸瓜便能知道,是柳茜茜。
只有这群小女孩才会不知道,下这种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对身子有多么大的伤害。
“想报复么?”
“想。”
“……倒是直白。”怎么说他也是夫子,在自己面前说这些话,也不怕被罚。
“不直白你信么?敢对志泽下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池忆白面色如常,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啧啧啧,倒是看不出来,你竟是这般狠毒的女子。”刘夫子调笑道。
池忆白眉眼一挑:“我向来低调。”
“……”简直不要脸。
最终,刘夫子决定他送池志泽回去,若是池忆白出现在男子住宿,怕是有要引起流言蜚语了。
“夫子,你可知,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会让人趋之若鹜?”池忆白看着刘夫子的背影,轻轻的问道。
刘夫子身子一顿:“现在不便告诉你,日后你便会知道了。”
逃是逃不掉的,她身上带着这样一个东西,总有一天自己会知道的。
池忆白一笑,她现在便知道了,只是再确认一下罢了。
果然,是淮西郡主的东西。
那么原主装疯卖傻,不敢对外展现自己的箭术,甚至撞墙都不是因为被退婚?而是因为这个东西么?
或者说,原主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并且知道是什么对么?
也就是说,当年的淮西郡主,确确实实是交给了她这件东西。
池忆白突然身子一怔,这是阴谋的味道,让人有些莫名的冲动。
她就是喜欢这种有秘密的感觉。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寻了你一晚上了。”翠竹见到池忆白,险些哭了出来。
池忆白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没事。”
“今日也不知是谁,说让奴婢去拿个东西,奴婢便去了,但是无人,奴婢瞬间便知道被骗了,但是当奴婢回来的时候,小姐已经不在了,吓死奴婢了。”翠竹边说着边委屈的哭了。
池忆白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啦,即便是你不去,别人也有能力让你离开,这件事情不怪你。”
没想到,这越安慰翠竹哭得越是伤心。
“对了,你可知道,娘亲以前,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池忆白一边揉着肩膀一边随意的问道。
不过按理说,翠竹连池忆白会箭术的事情都不知道,应该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吧。
却不想翠竹脸色一白:“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
池忆白微微沉下眸子,面上却不显:“没有,不过今日似乎有人问起。”
翠竹抿了抿唇,强颜欢笑:“日后不管谁提起,小姐就只管说没有便好。”
没有便好,池忆白咬咬牙,翠竹,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或者说,你果然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的。
其实从第一次池忆白发病的时候,她便知道翠竹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她浑身发冷,明显不正常,她第一时间不是去寻医生,而是生火炉,那便证明,她知道她是何病,并且不希望别人知道。
随即便是送信的事情,一个普通的丫鬟,看到飞镖送信,面色如常,没有一丝尖叫,应该说没有一丝害怕,那便更加不正常了。
一次一次,池忆白越来越坚定,翠竹是有目的而来。
但是不管什么目的,翠竹似乎不想害她,那便行了,其余的,管他呢。
“翠竹,你可知,那个东西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得到?”
不对,应该说,有些人想得到,而另外一些人并不想这个东西面世。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应该是十分珍贵的,珍贵到,可以让很多东西覆灭。
这样一系列推理下来,能符合的就只有两样东西:藏宝图或者是……兵符。
很明显,后者更加能让众人趋之若鹜。
再加上当年淮西郡主救过先皇,没准就将兵符给了淮西郡主。
啧啧啧,她果然是个聪慧至极的女子。
怪不得刚刚她说是铁金打造的东西,那些夫子个个面色怪异。
兵符不就是铁金打造的么?
翠竹面色尴尬:“小姐,奴婢不知。”
池忆白也不为难翠竹:“我知道你不知。”
其实有一点池忆白还是颇为不解的,若当真是兵符,那个时候到现在也都过了十几年了,当年那些个强壮的兵马,此时也应该都是老弱病残了。
到时候那些人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这个兵符,到时候只换来一群小老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