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臜之事?
施书芷脸色瞬间一僵:“神医,你说什么?”
神医嘴角一弯,满是嘲讽:“看起来倒像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如今看来,脑子里竟是些腌臜之事,你父母就没有教过你,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吗?我的年纪都能当丫头的爷爷了,我能看上她?能耽误她?”
最重要的是,这可是跟那个人有关的孩子。
不管怎么说,他都得护着。
施书芷眼眶一红,满是委屈,为什么所有人都帮着池忆白,她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魅力?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要护着她?
明明……她才是那个值得别人守护的人!
池忆白,不过是一个被退婚的女子而已!且名声败坏,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得到旁人的关怀?
凭什么?
林潇然见施书芷一脸赌气,又看了看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池忆白,心中微微泛起一丝莫名。
在池忆白眼中,施书芷其实只是一个在胡闹的孩子吧,而且是那种连一丝目光都不愿意给的孩子而已。
“书芷,你莫要生气了。”林潇然语气温柔的说道。
池忆白身子一僵,不知为何,听到林潇然对施书芷如此温声细语,她的身子就有些不听使唤了。
难过,很难过。
这股感情,是原主的吧。
原主是那样的爱着林潇然,爱到骨子里,甘愿为了他而死,但是林潇然,却连一丝温柔都不愿意给予她。
该难过的吧,是应该难过的吧。
即便现在身体是池忆白的,但是,这颗心,却还是原主的。
是得多喜欢,才能在死后都这般执念啊。
沈越泽离池忆白很近,自然感觉到了池忆白的不对劲。
沈越泽抿了抿唇,轻轻拍了拍池忆白的背:“怎么了?可是难受?”
池忆白紧皱了眉头,想要将心中的痛楚给压下来,却越来越疼,池忆白狠狠的摇了摇头:“不难受,只是有些晕车了。”
话虽这样说,泪水却瞬间掉了下来。
池忆白微微一愣,真的是很难过啊,即便只是一小会,她也有些难以承受,可原主,那么多年,都是一直看着林潇然和施书芷恩恩爱爱。
其实之前,池忆白一直觉得,一个小孩子喜欢人,能有多喜欢。
现在池忆白才知道,原来,可以这么的喜欢。
施书芷却不知道这么多,只是泪流满面的看着林潇然:“你不是也护着池忆白吗?怎么还要关心我的死活?我的死活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这声嘶吼让林潇然眼中疼意更甚:“书芷,不要胡闹了。”
他在乎的人,就只有她而已啊。
这温柔的声音让池忆白身子一颤,心中又是一疼。
胡闹?施书芷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在他心中,她这是在胡闹?
哈哈哈哈,原来只是胡闹而已。
她是委屈啊,她……很委屈啊,为什么只要一碰到池忆白的事情,所有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沈越泽是这样,神医是这样,连林潇然也是这样。
平日里疼她到心尖的林潇然,在遇到池忆白的时候,也会变成这样是吗?
施书芷咬了咬牙,不愿说话,只是倔强的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塞,塞进的,全是那份委屈。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林潇然见施书芷这般模样,只得往施书芷碗里夹着菜,满脸怜惜。
连一旁的侍卫见了,都是叹息,这林潇然爱施书芷,果然是爱到心尖上了。
池忆白的身子越发的僵硬,她死死的咬住牙龈,原本想抑制住心尖的那股疼意,却越来越疼,泪水也无意识的往下掉。
神医一脸莫名:“丫头,你怎么了?莫不是刚刚被那腌臜的丫头给气到了?若真是这样,老夫帮你出气去。”
对面的徐太医看得真切,都说这池忆白爱林潇然爱得炙热,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池忆白却只是摇了摇头,裂开嘴笑了,配着一脸的泪水,怪叫人心疼的。
“不是,只是这酸梅汤有些酸了,酸得让人想掉泪。”
神医微微一愣,酸成那样了吗?
为什么他倒是觉得刚刚好。
徐太医适时的看了看:“神医啊,你就莫要再问了,忆白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的。”
这句话里面,包含了很多。
既让神医不要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也暗示池忆白,要好好收自己的心。
感情这种东西,没必要勉强,林潇然很明显不喜欢她,那便没必要再纠缠了。
神医依旧一脸莫名,而池忆白却感激的点了点头。
虽然是原主的感情,不是她的感情,但不管怎么,她现在就是池忆白。
但是有一点她很不明白,林潇然已经很多次在她面前跟施书芷秀着恩爱,为何只是今日感觉如此刺骨。
刺骨到让她觉得,她就是原主。
池忆白瞬间满身冷汗,莫非,原主回来了?
亦或是,原主原本就没有死,而她,是因为夺舍了原主的身体,所以才成为了池忆白?
若当真如此,那这身体里面,是两个人的魂?
池忆白面色越来越惨白,沈越泽眉头一皱,她这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恐惧?
沈越泽伸出手,抚了抚池忆白的背:“怎么了?”
语气温润,透着一股子的关怀,他身上的热气洒在池忆白的身上,池忆白瞬间感觉被一股暖流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