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溢秋接过信,见署名是顾安然。他迟疑,渐渐紧锁的眉头,将信放在了胸口却并未拆开。泪水不禁滑落,他不忍心也不愿意被这份思念牵扯,他怕自己后悔,怕给她希望,也怕自己还心存奢望
远达公司
自从公司换成丹尼罗管理,工厂里的人怨声载道。
“每天辛辛苦苦,规矩变得越来越多,工资居然还降了。自从这公司换了领导,我们的生活好像变差了。”
“好了拉!我们也只是打工的,也别抱怨这么多了。”唐星打断道,“晚上我还有点事,不用等我。我吃饱了,先走了。”说完便径直起身。
“哦哎,干嘛那么拼命啊!小星”
“随便她拉!”
监狱
许溢秋向医院的众多狱友告别后,又回到了监狱。阿诺老远看到他,急忙跑过来询问:“溢秋,你怎么样啊?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许溢秋笑笑。
“依我看这件事是有人针对你。你应该把一切都说出来,那个关宁生是怎么对你的。”阿诺狠狠道。
“关宁生?”
“是啊,那天打你人就是他的手下,那个外地帮的老大。”阿诺狠狠道:“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塞了很多在他们身上。现在关宁生的手下都被抓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我们必须一次性铲除他。”
许溢秋蹙眉,觉得阿诺的做法很是不妥。“是吗?但是这件事与他无关。那天他并不在。”
“哦哎,你什么都不知道!”阿诺显得很是激动,“就算不在他也可以叫别人,你可别忘了,你是怎么受伤的。我们必须要给他个教训。”
许溢秋被带到了狱警长的办公室。一进门,警长便问道:“说吧,有人闹事是吧!”
“我相信闹事的人已经抓到了。”
“但是我要抓住幕后的那个人,你应该懂得。”
许溢秋看着警长那誓不罢休的表情,脑海里又想到阿诺的话,他缓缓道:“您觉得是谁呢?”
“你和关宁生有过节不是吗!”
许溢秋顿了顿,嘴角微抿,“我从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过节。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狱警一听,气得拍桌而起,大声喝令:“喂!不用怕他们。”随即走到许溢秋身边,逼近他耳畔大声道:“大胆说,我一定会处理的。”
许溢秋想了想,一脸坚定的模样抬起头盯着狱警,一副从容肯定。
饭后,阿诺怒气冲冲来到许溢秋面前,抓住他的领口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说关宁生就是幕后凶手?”
(疑惑)“我不过是说了实话。我再说一次,关宁生他并没有伤害我。”
阿诺不禁冷笑,一脸不屑的模样。许溢秋觉得更加奇怪,问道,“阿诺,我问你你是跟他有什么过节没有告诉我吗?”
阿诺一听,气得甩掉许溢秋的手,狠狠道:“不关你的事。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你居然包庇关宁生。我真是看错你了。”一把推开许溢秋,愤然离去。
而这一幕恰好被站在不远处的平头男,也就是关宁生看到。他见许溢秋也正好转身看到了他,便走了过去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打招呼道:“许溢秋。我应该要谢谢你,没有指出我。”
“不需要,我只是说了实话。”
“我必须要道歉,但对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关宁生解释道。
“我知道。”
关宁生看着他,嘴角微上扬,“你是好人,但是有的人不像你想的那么好。你自己要小心。”
看着他的眼睛,许溢秋不免觉得奇怪。
“哦哎,阿生,一起过来踢球。”远处的狱友叫道。
关宁生笑笑,看了眼许溢秋,“怎么样?一起啊!”
许溢秋这才发现原来表面上一脸凶神恶煞,语气冰冷的关宁生,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他舒心一笑,两人之间的误解终于消散了。球场上的关宁生和许溢秋跟大男孩没什么区别,兄弟情总在打闹间就很容易产生。这也是数日来许溢秋第一次开怀的大笑。
当然,许溢秋跟关宁生的突然和好自然使得一心记恨的阿诺心生不悦。每每看到许溢秋跟关宁生两兄弟勾肩搭背的样子,他心里怨气满满,决定要好好报复一番。
这天,关宁生在澡堂洗澡。阿诺偷偷躲在门外,见许溢秋走后。便跟本地帮的几个人里应外合。本地帮的“号长”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想惹麻烦上身。于是他只命令几个人在门口把手,而直接让阿诺自己进去解决。
阿诺手持掰断了的牙刷杆子,狠狠念叨:“关宁生,这一次你死定了。”边嘟囔着边朝着关宁生的方向走去。而此时的关宁生正在洗头,满满的肥皂水流了一眼。
“关宁生!”
他一回头,却见阿诺一杆子捅进了他的腰,鲜血直流淌至池子里。两人扭打到了一起。嘈杂的响声引起了门外的注意,小弟们想要冲进去,却听到“号外”叫道:“别去,先看看!”
关宁生强忍着疼痛一把将插在腰上的牙刷拔除,一脚踹开阿诺。阿诺凶狠上前用膝盖拼命攻击关宁生的腰伤,顷刻间他已然占了上风。关宁生痛得背过身去,阿诺便趁机将他的头用力往水池中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