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贼先擒王,往阵中央杀去!”
“杀!”
夏侯成张韬两人引四千铁骑和五千火器军,一马当先杀人兑门中,全然不把九宫八卦阵之兵放在眼里。
现在得了娄敏中的军令,两人自然是争先恐后,仿佛那江南枢密使之位和十万两黄金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毕竟,在二人看来,自己统率的可是吴国精锐部队,而且是他们亲自训练出来的,以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尽管对面是号称鬼神莫测的阵法,他们必胜的信心也是丝毫不减!
甚至,他们都在互相盘算着怎么捷足先登,擒拿宋江了,毕竟,枢密使的位置可是只有一个!
娄敏中看五员大将各自领兵冲入阵内,心中忐忑不安,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在外围尽量布置接应人马,以防备突发情况。
“呵呵,丞相,现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宋江这个阵法对上我大吴铁骑连一阵都抵挡不住,看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在杭州准备庆功宴了。”
方腊见火器军如此轻易已经闯进阵中,四周宋兵却毫不动弹,不禁大笑数声说道。
娄敏中摇了摇头,没有接方腊的话,只是眼神坚定,死死盯着阵中两军决战之局面,他明白,这一次,将是决定双方存亡的生死之战!
这边夏侯成张韬率军已经冲进兑门内部,见阵兵不曾上来交战,顿时觉得疑惑,又走了不久,只见四周阵型转动,盾阵、枪林往来变换,吴兵见对面之敌高深莫测,顿时略显惊恐慌乱。
“慌什么!娄丞相神机妙算,我等遵守军令,只管往阵中心红旗处杀去,再有乱队伍者一律处死!”
张韬见吴兵初显慌乱,愤怒之下顿时拔出剑来大喝几声,吴军毕竟是百战精锐,很快便稳定下来,继续向前杀去。
又冲了一阵,张韬觉得情况不对,往身边看去时,却发现夏侯成和大队军马都已经不见踪影,身边只剩数百人!
张韬见状顿时悚然,忙问身边副将道:“夏侯成将军和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将军,此阵变换无常,夏侯将军和数千军马已经被分割包围,实在是难以脱身,现在就剩这几百人了,还请将军马上定夺一策脱险啊!”
张俭早就发现不对劲,只是他一直在殿后,而全军一直在战场上快速奔袭,因此难以传达给前面中军,现在见张韬终于停了下来,张俭也是急忙追上来,神色慌张地报告了眼前情况。
张韬闻言心中一惊,差点坠下马去,稍微缓了缓,连忙下令所有人结成圆阵,在原地誓死抵挡,好在此处阵兵攻势较缓,竟然暂时挡住了宋军兵锋。
另外一边,夏侯成与八千多兵马已经被外阵宋军尽数隔开,此时在阵内十余处中各自为战,吴兵怎能挡的住阵兵潮水般枪林箭雨?双方血战数阵,终究是众寡悬殊,火器军最终全军覆灭,然而,始终没有一个人投降,无愧火器军精锐之名!
夏侯成看得魂飞魄散,只集结了数百铁骑,往前没命似地逃窜,正在惊慌间,前方一员大将策马挺枪猛冲过来,夏侯成措手不及,被来将只一枪便刺死于马下,那人大喝道:“扑天雕李应在此,吴兵想活命的放下武器!”
此处铁骑兵数千人本来就已经是惊慌失措,只是困兽犹斗而已,又见夏侯成一个回合便死于李应枪下,顿时斗志全无,纷纷投降,转戈而对付方腊去了。
“邓兄,且住手,兑门那边不对劲!”
司行方见兑门吴军惨呼不绝,顿时心中毛骨悚然,急忙叫住了准备再度上前厮杀的邓元觉。
前面他们在离门已经冲了不下十次,却被这个阵法所缠住,血战了半个时辰,白死了几千人,依旧是寸步未进。
邓元觉见状拉住缰绳,看了看兑门那边,果然是不见了吴军的旗帜,甚至还有数千己方的铁骑要往这边冲来!
“这帮吃里扒外的废物!”
邓元觉顿时心头火冒三尺高,怒骂一声,又对司行方道:“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司行方考虑片刻,说道“以我看,不如以刀盾兵,长枪兵围住四周,以黑骑为中军信号,必能突破敌阵!”
邓元觉也别无良策,便按司行方所说,将军马布置好,向内阵猛冲而去,眼看就要接近内部,忽然,离门主将杨志联合坤乾坎震四门军马,变动阵势为云垂之势,阵内枪阵强弩盾车及铁骑共百队人马往来转动,各列成阵势,将吴军纵横切割为数十队,互相不能望见。
吴军士卒见被层层包围,都是恐慌不止,全军数万人溃乱开来,众将喝止不住,只得随败军四处奔逃。
杨志在阵前看了,顿时冷笑一声,令欧鹏邓飞二将各领强弩数百,薛永李云引长枪铁骑上前围杀,吴军哪里还有战心,顿时死伤一大片。
“混账!”
邓元觉怒骂一声
此时杨志将兵马分为百余队,以潮水之势从四面八方循环冲杀而来,吴军节节败退,邓元觉气的火冒三丈,提起禅杖便往对面冲去,杨志早已看见,也挺枪上前截住。
两人在马上奋力死战,各显手段,直战到五六十合,不分胜败,杨志见邓元觉武艺高强,便卖个破绽,回马往自己军中去了。
邓元觉见状,大笑一声道:“贼将就只有这点本事么?今天且留下性命!”随即策马紧追过去,司行方看情形不对,早叫道:“邓兄,小心敌将有诈,穷寇莫追!”
这边邓元觉听见喊声,正要躲时,杨志早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