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完美动复制法术,是我至目前的生平所未见的,我这个业余人员又哪里能看出问题来。可丹羽长信不同,他法力极强,是顶尖儿的高手,他这块老姜,难道也瞧不出端倪?看来他是不想帮我?可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就是他自己的时间么?
我愣愣地站着不动,眼睛死盯着复制妖灵。
妖灵,顾名思义,他们不是单纯的妖怪,也非亡灵鬼魂,而是介于两者之间,就同半妖一样——一半是妖一半是人——他们是亡灵修炼妖术而成的。无论是妖灵,还是妖怪,还是亡灵,或者术士,总会修炼一件独特的本领,这样本领是他们的依赖,可往往也会陷入其中。
他与我的动作一致,活像一面镜子,如果是在平时,我一定不会有现在这样畏惧,心跳声扑通扑通,耳朵都能听见了。我走前几步,他也跟着走前几步,隐隐约约也能听见他地心跳!有没有搞错,你该不会也害怕吧?
“他赌定能够赢我,那么,只要我快要输的时候,丹羽长信一定会出手相助!”我心想,“没错,只要我输就可以了!”我突然佩服起自己打聪明才智来,然而“顶,难道他不会故意输么?看丹羽长信的刀那么快,我都来不及申辩就会被宰了!”我说道:“大叔,如果连你都分不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那我们来这里有什么意义?这个妖灵不该是幕后元凶,你收拾他都要想这么久?“不出所料,妖灵也与我同时说话,动作神情丝毫不差。这个时候,我心里有点发毛了。
丹羽长信闭目不言,端坐在那里,他不像是在等我们分胜负,而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其实,要分辨真假很容易,只要我拿起一样东西,而且这样东西只有唯一的一件,那么手上没有的就是妖灵——除非他能够连这件物什都可以完美复制。我从身上拿出师父曾经给我的平安符,这是他老人家注入法力的一颗子弹,上面雕刻着南天宗的驱邪咒文,除非能对师父展现出压倒性法力优势的妖灵,否则是不可能安全触碰的。此刻,他也拿了出来,虽然我是个近视眼,但也看的仔细,上面的咒文是不一样的,而且咒文很混乱,完全颠倒错乱,根本毫无威力可言。
原来如此,对于自己之上的法力,他是无法复制的。知道这一点,我也轻松多了,待会他先下手,那么就算我处于劣势,也能有反转的余地。
现在,我不想跟他动手,我想看看丹羽长信到底在干嘛,他能坐到何时。
“在想什么?”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而且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完全无法摆脱的危机感,我全身神经都变得紧张起来——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当我小心翼翼地回头看时,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窗帘摆动,冷风吹进来。“我可是能够窥探到你的脑袋,你在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那双眼睛依然在我身后,可我转身看来,唯有浴缸里当水草摆动。“害怕了么?你也挺聪明的,我的确无法复制法力比我强的人或物,可是你如果不打败我,那么我就会一直跟着你。”
我太弱了,复制妖灵很容易地侵入我的脑袋里,窥测我的想法——并且复制了我部分的意识,这也是为什么,他复制变化出来的另一个我,能够与我有如此高的重合度。
“敌不动,我不动!”师父说过,在面对比自己强的人面前,一定不能擅自出手,抢占先机是不可能的,只好以逸待劳。
我坐了下来,既然他什么都知道,那我何必更紧张?不如轻松地等他过来找我麻烦。
“不动了?那我把你的一切全部掏光,然后杀了你,我就变成你哦!”
“别开玩笑了!”我大喊道,“那会有这种事情!”我抡起自己的右拳,左手向下防住自己的腹部,往他击打过去。他的动作也同样如此,右手出拳左手防御。我拳出到一般,就停住脚步,这突然间的决定——就是这样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我突然决定又不打了,毕竟胜负不管怎样,我凭什么那3万dollar的钱,还要让自己受伤挂彩?现在医药费很贵的好不!
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个,拳头已经打了过来,我坐在地上避开。不但扑了个空,他还踉跄向前一步,急忙又坐了下来,样子看起来真够好笑的。
果然,丹羽长信在想着别的事情,要不然刚才那一刀,已经把复制妖灵砍成两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