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哭得死去活来,皇后也暗暗垂泪,皇上神情悲戚、一筹莫展,后来还惊动了后来因为年老多病而深居简出太后,腿脚已经不利索的太后由宫女搀扶着一路小跑而来,看到孙子的样子,哇地一声没哭出来,人就昏厥了,大家又是一阵忙乱,太后随即又转醒,肝肠寸断地哭了一会儿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聚齐东宫的所有奴婢边哭边骂:“太子要有什么事儿,哀家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太后放狠话,堂前跪着的奴婢们都被吓得想哭不敢哭。
皇后娘娘闻言擦泪的手一顿,还是这样,这就是所谓的太后啊,十六年前她就是这样逼自己嫁入宫,她还无比清晰地记着那两命令——“若是按日吾见不到她被活着抬进宫,哀家就血洗蓝家,若是她入宫后敢自裁,哀家也会让蓝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和紫宸宫上下千号奴婢陪葬!”
皇上闻言敏感地回头看看皇后,皇后依旧面无表情,她在方才低头拭泪的一瞬间掩去了眼里的杀意,十六年了,她早就学会了管理自己的表情。
太后正在盛怒,当然不会察觉这些,她骂了半天,突然发现这群人里少了谁,谁呢?对,苏木!太子的随身侍卫。
“苏木呢?苏木……”
江公公见状赶紧解释道:“太后娘娘,苏木已经被皇上和娘娘骂了一顿,现在在那边跪着呢,没有传唤他不敢进来。”
“叫他来,哀家要问问,他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太子都成这样了,他也没发现吗?!”
“母后息怒,儿臣已经问过了,苏木说是太子不让他报告的。”皇上解释道。
“哼,他还真忠心……给哀家拉去砍了!”
江季海一听急了,急忙解释道:“太后娘娘请息怒,苏木这孩子的对太子殿下的忠心也是难得,而且就他那样的高手也不好找了,尤其是能对太子殿下这么忠心的人!”
苏木是江季海一手带大的,又是最后的关门弟子,他平时最得意他了,
“那就把他那颗脑袋暂存在他脖子上!”太后生气道。
江季海听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刚爬起来就看见有个小太监在门口探头探脑,他本来就在气头上,没好脸地出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看这是什么时候,探头探脑地干什么?!”
小太监被吓了一跳,因为平时这位总管都是笑眯眯的,今天是怎么了,小太监大汗淋漓地结结巴巴回道:“回……总管大人,大事,大事……奴婢有大事要汇报。”
“有什么大事要非要来在这种时候打扰圣上!你有几个脑袋!”
“回公公,是华神寺的主持来给圣上献福,奴婢就顺嘴提了一下太子殿下的事,您也大概有所耳闻,这主持被民间传得神乎其神的,也许他有办法,奴婢听了这才飞跑来禀报,不然奴婢有几个胆子……”还没说完,脑袋上就吃了一拂尘。
“小兔崽子,不早说!”江季海一扫脸上方才的阴郁,都要手舞足蹈了,等小太监反应过来,江季海已经连爬带跑地进去了。
剩下小太监在那里委屈地自言自语:“是您骂了我半天啊……”
不一会儿,主持就急急忙忙来了,仔细诊了脉,深叹一口气。说道:“不防,不防,老衲先开个方子调理转醒,但是若想根治,心病总归还需心药医!”
“大师,那孩子的心病是什么?”守在一旁的紫玉急忙问道,她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
“这个老衲无从得知,要问他的身边人,老衲去写药方,阿弥陀佛”,主持说完退下去写方子了。
太后闻言叫苏木上前来问,他是太子的贴身随从,太子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刚才方丈说的你也听见了,你可知道太子的‘心病’是什么?”,苏木茫然摇头。
“笨东西,那太子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苏木照样摇头。
太后怒极,“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当太子随从就是吃闲饭的吗?!”
“回娘娘,太子干什么奴婢都是跟着的,奴婢没有吃闲饭。”说一个贴身侍卫吃闲饭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最大的侮辱了,苏木这才辩解。
“那问你什么你都只会摇头?”看得出来,太后在努力压制怒火。
“回娘娘,心里只有主人、不论对任何人都不谈论主人的事是贴身侍卫的第一要则,所以还请娘娘恕罪。”
太后无语,“那对哀家这个奶奶也不能说吗?”
“是,任何人也包括亲人!”苏木理直气壮,江季海闻言无语凝噎,那条要求是分时候的,这都什么时候了……真是榆木疙瘩,亏得我以前还那么欣赏他,收了他做关门弟子,所托非人啊……
“那哀家还该赏你是吧?”太后又气又好笑。
“这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请赏!”
“天呐,来个雷劈死我吧!我怎么教出来这么笨的徒弟……”江季海的心在流泪。
“不行,好孩子就得赏,赏什么好呢,就赏一百大板吧!”太后笑眯眯地说。
江季海心凉了半截,“一百大板,还不是和死刑一样!”刚要准备求情,正好有宫女端上煎好的药来了,江季海赶忙接过来大声喊:“药来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碗药上。
果然,太后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快!快拿来!哀家给孙儿喂!”
大家早就忘了苏木,江季海指着苏木地鼻子被气得直抖,但是那个犟驴竟然又别过头去了,江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