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戈听到她就叫云儿,心里浇了一盆凉水,朋友妻不可欺……
可是,或许此‘云儿’非彼‘云儿’呢,于是试探的问道:“你是云妹妹?”
云雪一愣,只有语缘哥哥才叫自己‘云妹妹’,他又怎么知道,这个连方丈都不知道。
方丈也闻言一愣,哪有这么套近乎的?
“你是?”云雪问道。
刚准备回答,云雪突然掐着他的脖子道:“你和她认识?”
方丈吓了一跳,赶忙拉开发狂的云雪问:“谁?他认识谁?”
云雪又哭了,“杀爹爹和阿毛的那个女魔头!”
方丈闻言也惊愕地看向左戈,“公子还请如实相告!”
“我……我不认识……”左戈硬着头皮撒谎。
“云儿,你是看错……”主持话还没说完。
云雪就激动的指着他道:“撒谎!骗子!你刚才一挡在前面她就马上收手了,看她的眼神是认得你的!”
方丈狐疑地看看左戈,和左戈如此相熟,又是女的,还武功高强,最有可能就是方语岚……
寺中,月丽兰听方语岚汇报完后惊讶喝道:“失手了!”
“是,本来快得手了,但是云雪忽然被那方丈护下了,我打不过他,又害怕时间长了身份被发现就脱身回来了。”
方语岚在回来时就嘱咐手下们对月丽兰姑姑隐瞒左戈在场的真相。
月丽兰沉吟一声,“只要她还没死,咱们就有机会,去找她!”
“是!只要派人盯着方丈,我想,云雪迟早会找到的。”
月丽兰点头,“那去安排人吧!”
方语岚出来松了一口气,她原以为月丽兰姑姑会把她劈头盖脸地骂上一个时辰,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在寺后,左戈刚准备辩解,方丈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衲在山后僻静处有一所用来修练的草屋,暂时安全,我们去哪儿说!”
左戈点头,可是云雪却又爬过去哭道:“也带上阿毛,我一定可以救活它,一定!”
主持上前去安慰她,顺手点了她的睡穴,抱起她道:“孩子,它已经死了,我会派徒弟给它建个墓冢,对不起了。”然后就和左戈急忙走了。
到了草屋,主持会些医术,处理云雪这些皮外伤绝对没问题,处理完以后,主持点起安神香,解开云雪的睡穴,她依旧睡得很香。
左戈松了一口气,方丈倒是叹气道:“这孩子心重,就怕她此刻是在装睡……”
左戈点头,“那我们今晚就守着她。”
方丈也点头,又说道:“这个不敢劳烦左公子!老衲一个人守着就可以了。”
“我方才注意到院中草亭中有一方棋桌,想您也是爱棋之人,雨斋也并无睡意,正好,漫漫长夜,就能如此轻松度过了,不知方丈肯赏光否?”
“好,那就劳烦左公子了,请!”
紫宸宫外,方语缘已经跪了一天了,明天,明天就是婚礼,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相信母后平时那些善良都是伪装的,但是跪了一天,皇后依旧没有见她。
而紫玉看着跪在外面的方语缘一天都没有吃没有喝,她心疼地心都快碎了,“娘娘~”
“就一天不吃不喝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可是……”紫玉也不好反驳。
可蓝苒素没想到方语缘一直跪到了后半夜,紫玉也急了,“娘娘,殿下如果就这么跪到明天早上,还能娶亲吗?”
蓝苒素叹气,“让他进来吧!不!还是我去看看他!”皇后起身。
方语缘见母后出来,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他就知道,母后是不会那么绝情的。
“快起来,安扶!”皇后弯腰去扶方语缘道。
方语缘笑了:“吾就知道,母后不会那么绝情的。”
蓝苒素泪眼一笑,没有说话,随即命人把方语缘扶进去,因为长时间跪着,方语缘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紫玉亲自安排方语缘做好,方语缘笑着谢道:“谢谢姑姑!”
紫玉破涕为笑,“你呀~”
方语缘坐好,问皇后道:“母后,您这是答应要取消明天的婚礼了是吗?”
皇后摇摇头,“明天的婚礼是已经通过监礼司定了的,母后怎能改变?”
方语缘闻言如五雷轰顶,“那您这是……?”
“我是害怕你跪久了明天无法行婚礼。”
“您……”方语缘惊愕地看向母后,她果真就是那么绝情。
“吾就是废了这双腿也不会娶别人的!谢娘娘关心!”方语缘愤愤地说,挣扎起身,又跌倒了,又挣扎着其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紫玉见方语缘的样子又哭了,跪下求皇后道:“娘娘~开恩啊~安扶~”
方语缘闻言,停下来,仰头咽泪,然后回头,恨恨看了蓝苒素一眼,对紫玉说道:“紫玉姑姑,不用求这个毒妇,吾知道您心疼吾,别哭了。”
然后,又接着决绝地往外走。
蓝苒素闻言,恍若雷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了,这毕竟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怎么会不心疼。
但是她不能在此刻破功了,决绝地背过身去,泪水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可是紫玉不知道啊,她此刻心里只顾着方语缘,没办法,上前去跪在蓝苒素脚下,哭着求道:“小姐,如果安扶是周小将军,您觉地他会后悔因您而死了吗?如果……”
蓝苒素猛地回头喝道:“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