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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意浑身狠狠一震,泛红的眼眶内,现出了灰白的颜色。
原来……
他在意的,是那的那些话。
所以才摆出这副见死不救的姿态来,门外的那些声音他不是没听见,偏就要趁她危机的时候,故意为难,当真就有那么狠心么。
她不信,那么,再赌一次……
“是我错了,那话……”
南景深专注的吞云吐雾,举止优雅,冷沉的一张脸色仍旧面无表情,淡淡张开的唇间一直有形状不规律的烟圈吐出来,默然当中,夹杂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凛冽气势。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请。”
意意攥紧的另一只手,用力掐着掌心,感觉到了疼。
嫣红的两边脸蛋愈发烧得通红,粉嫩欲滴的小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带了一丝很明显的哭腔:“我错了,我说我们该划清界限,是我错了。”
男人哼笑一声,“那你觉得,我们之间,该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她紧张到抠手指。
这种问题,怎么才能回答得上来,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没话说了?”他身子后靠,慵懒的靠着椅背,凝视下来的眸光深邃,声线凉薄:“那就做吧。”
意意惊愕得眼睫狠颤,结果,她说的话,还是没能被他满意是么,还是要……
她竟然下意识的去看他挺拔的双腿……
视线一触及,还没准确的聚焦,她慌张的扭过脸。
“老四,差不多得了啊。”傅逸白看不下去了,“这才多大的小孩儿,你跟人家哪有什么深仇大恨,逗逗就行了。”
顾庭深也跟着帮腔:“你也不是那么不依不挠的人,看把人小姑娘吓成什么样子了。”
南景深眸色一敛,深眸内迸发出了冷意,视线笔直的射过去,脸色吓人得跟阎王似的。
两个男人纷纷住嘴,同情的看一眼地上还跪着的意意,只能看她自个儿的福气了,谁不好招惹,偏偏惹上这位主。
“地上凉,先起来吧。”顾庭深没忍住,提醒了一句。
意意略微吃惊,侧目看了一眼,眼神还没看到说话的人,就在这会儿,手腕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拽住,下一秒,难以抵抗的力量差点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她身子被迫的跟着手被扯着的方向,眨眼之间,已经伏在了他的腿上。
手,被南景深按在他的肿胀,掌心下脉搏跳动,她圆鼓鼓的眼睛越瞠越大,难以置信他竟然直接捉着她的手,去碰他的那里。
“南四爷!”
意意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惊慌下喊了一声,声落之后,浑身的体温居然在迅速的降下去,沁凉的冷意从脚下,一直蹿到了全身。
她单手撑着南景深的大腿,大口喘了两声气,鼓足了勇气去看他,说话时,感觉嗓子眼里都在打颤:“我被人追,不小心跑到你这里,是打扰到了你,你救了我,我感激不尽,你不救,也不要……这么羞辱我。”
南景深面色不变,只是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多了些。
没想到逼急了,反倒把这个小妮子骨子里的傲气给逼出来了。
可惜傲归傲,还在他控制下的小手却在瑟瑟发抖。
一声冷哼,从薄薄的两片唇间泄出来,“滚出去。”
意意大脑内闪过短暂的停顿,更有些猝不及防,她说那些话,无非是想激他,可这种激将法却是适得其反。
至此,她忽然明白过来。
如果南景深肯帮她,早在进门的时候,他就帮了,哪能当着朋友的面,对她一而再的羞辱,门外砸门的人还没离开,且气焰更嚣张,她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愣愣的看着他冷漠得不近人情的脸。
“没听明白?”男人锋利的眉峰一皱,已然是没剩多少耐心。
他没吼她,可意意却觉得比被吼了还要难受,泪汪汪的一双眼,连眼泪都快装不住了。
巨大的屈辱感密实的包裹住她,意意觉得再待在这里,她会被踩踏得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剩。
抬手,覆在南景深抓着她的手背上,用力一推,颤动着的眼眸用力瞪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
南景深的眼色沉到了底端。
眉骨间的肌肉狠狠跳动。
萧意意真就有让他动真怒的本事!
手,已经搭到了门把手上,意意浑身都在颤,她不想再留在里面受苦,可外面,却也不是她能去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这道门是该开还是不该开。
恍惚的霎间,手上的力气失重,不知怎么的,自己把门锁给开了。
门把手是往下按的,很好开。
她尚且还在呆愣的时候,门外的两个男人已经骂骂咧咧的撞门进来了。
意意吓得往后猛退一步,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住了。
眼角,忽然闪过一道黑影,颊边刮起的罡风如刀刃一般锋利。
南景深快步走至她前面,一脚将已经推开一半的门给踹上,力道大得包厢里的玻璃都在剧烈的颤动,并手起刀落的扣上锁。
一回身,看也没看她,却准确无误的擒住了她的手腕,动作可以说是蛮狠粗暴的,他手上力气本来就大,意意挣脱不得,被拽着往前跌着,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
南景深似乎是嫌她慢,索性将她横抱起,却又不想让她太舒服了,托着她的手腕蓦的翻转,就把她给扛在了肩上,大跨步去了洗手间。
半毛玻璃门被大力甩上时,顾庭深后背徒然抖了一下,酒差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