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厚着老脸讨了一份吃饭的工作,正满头大汗的跟锻造台上的沉岩较劲。刀疤李却也活的有滋有味。
刀疤李,憋在小屋内郁闷的睡了几天的觉,猛然有一天一觉惊醒,莽夫的本质暴露无遗。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原本还每天唉声叹气的,一个月之后已经跟村里的那些闲汉孩子打成一片了。
“想当年,我老李也是叱咤江湖的人,有着十房妻妾,个个是貌美如花,赛天仙。”
“老李叔,你又吹牛了!”刀疤李话刚说一半,就有人打断了他。
刀疤李循声望去,却见是一个还穿开裆裤的小奶娃儿,不禁好笑“你这个小牛娃儿,你老李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个真正男人了,哪像你还穿着开裆裤。”
说到这里,刀疤李竟是猥琐的笑了笑“小牛娃儿,要不要老李叔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那小牛娃儿顿时奶声奶气的说道“不要!俺娘说你一肚子坏水儿。”
“啊呸!你竟然说李爷我一肚子坏水?”刀疤李听了,佯装生气大怒道,“今天老李叔决定了,不带你去摸鱼了。”
那小牛娃儿原本还一本正经牛气冲天,经刀疤李这么说立即妥协了,“老李叔,你带我去摸鱼去好吗?老李叔,是俺娘说你一肚子坏水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哼,算你识相。”刀疤李满意的一哼,继续讲起了他的fēng_liú往事,吐沫星漫天飞舞,而下面的听客也是如痴如醉,眼睛皆是充满了小星星,一脸的期待,恨不得快点长大,过上刀疤李口中那样的生活。
也真难为刀疤李了,四十多岁的汉子,整日不思劳作,成天跟一群刚断了奶的孩子混在一起,俨然成为了孩子王,每天早出晚归的,忙的倒是不亦乐乎。
可是刀疤李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一月的时间从一个外来户,变成了人人喊打。正当刀疤李打着饱嗝,撸起袖管领着一帮娃去摸鱼的时候,林村仿佛地震了一般,紧接着一声虎啸声咆哮了过来!
“好你个刀疤李,又偷老娘的鸡,今天老娘非要削了你!”只见一个妇人,胳膊有刀疤李的腿粗,手中提着两把明晃晃的菜刀,一步一个脚印,杀气腾腾的冲来过来。
刀疤李原本也算是个粗壮的汉子,可是跟那妇人一比,像一个小鸡仔一般,一把能被捏死!
“我了个去!”刀疤李惊呼了起来,腿脚却是利索的飞奔了起来,“牛婶,不就吃了你几只鸡嘛,乡里乡亲的至于这样嘛!”
刀疤李不提还好,一提,那牛婶火气又是腾的一下高了三丈,地动山摇,像一辆重型坦克对着刀疤李碾压了过去。
这是要拼命啊!刀疤李顿时吓破了胆,真要是被这肥婆压死了,再大的棺材板都遮不住自己那丢人的脸!想到这里,刀疤李急速狂奔,转眼间速度提高了三分。将那牛婶甩在了后面。
那牛婶那体型哪里有刀疤李跑的利索,眼见追不上刀疤李,只得喘着粗气,站在村头骂骂咧咧的,将刀疤李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骂了一个多时辰,才气呼呼的提着刀回去。
而刀疤李猫在草垛里,直到牛婶消失不见,才抱着跟竹棍壮着胆,若有所思的找了个树荫躺了下来,在怀中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张纸,然后在纸上抠出了一小块,刀疤李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而那抠出的兽皮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牛婶!
“看来下次得换一家了,牛婶家是偷不了了。”刀疤李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林霖与刀疤李在这个村子落脚之后,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子渐渐的也接受了他们。因为林霖也姓林,这个村子里的人甚至将林霖当做自己孩子来看待,毕竟林霖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与他们的孩子也差不多大,加上林霖那近乎妖孽般的面容村里的那些大娘谁看了都会母爱泛滥。
为了林霖跟刀疤李能够在村里居住下来,这几日林叔还特地安排村里的壮丁帮他们盖了两间竹屋,用篱笆围城了一个小院子,林霖自幼便是生活在类似于这样的环境之中倒也没什么不适应,反而觉得别有一番田园情调。
别看那块沉岩石就那么一点大,可真当林霖完全敲碎了的时候,天已早已经黑了。自己的身体太孱弱,持续性的力量爆发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这一个下午下来,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一样。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林霖拖着疲惫的身躯,尚未回到家,老远便是听见刀疤李唱着走调的黄梅戏。此时的刀疤李正躺在竹椅上,慢悠悠的晃着,打着饱嗝,牙签掏着那一嘴的大黄牙悠然自得。当看见林霖这番如同打了败仗的样子,直起身子一脸猥琐的看了半天,便打趣的说道,“我说林爷,您老这一下午干嘛去了,看您这副快要死的样子,不会是跟哪个大姑娘那个什么去了吧?”
刀疤李现在的日子可是快活不已,用他的话说这真是一处世外桃源,养老不错。
“你个没正经的。”林霖白了一眼刀疤李,“有吃的吗?饿死了。”对于刀疤李,林霖对其现在有着一种异样的感情,虽说两个人一月之前仅仅是一面之缘,但是如今身处这个陌生的世界,完全不同于以往认知的世界,不禁对其有了一种依赖,不仅仅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情愫,更多的,说白了就是在这个世界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是一类人!
对于吃的,现在林霖太需要了,走的时候,林广荣又给了林霖一块大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