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而又忙碌的生活中,偶尔也会有些许迷路的乐趣来点缀一番。
在欢声笑语中,辞别了吴静和吴勇勇。
伴随冷风前行的电动车上,在生活的磨砺下,天赐的脸颊上已经褪去了那一丝丝青涩。
后座上的李心语,冻的通红的脸颊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白色羽绒服的映衬下,让人如痴如醉。
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这对少男少女用他们饱满的热情和勤劳的双手迎接着每一天。
日薄西山夜阑珊,揽尽风霜苦亦甜。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天赐和李心语往往忙的不分白昼。
骄阳初上,迎着风霜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辛勤劳动。
日薄西山,褪去工服换上正装,奔波在各个小区拉合作、签合同。
年关将近,离家一年的农民工都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天赐的心中,思念亲人的小火苗悄悄的燃烧起来了。
他心里更明白,心语星愿刚刚走上正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多么的珍贵。
“天赐,眼看过年了,你要是想家了,就买张车票回去吧!”
心语星愿家政公司里,李心语看着心不在焉的少年,她知道这个少年想家了。
“心语姐,咱们公司刚刚有点起色,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
天赐动摇的心,一边是对亲人的思念,一边是对事业的负责,该如何抉择呢?
“天赐,工作等过完年还可以继续,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回去看看吧!”
李心语理解没有亲人的痛苦,她也想天赐陪她过年,可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姐,你一个在天津也没有地方去,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家乡”。
通过李心语的劝说,一颗心扑通扑通,嫣然早已经飞回到华都县了,却也舍不得丢下李心语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年。
“那怎么可以,我守着公司,等你回来”。
李心语不暇思索的拒绝了张天赐的邀请。
“先不说了,去车站买票”。
李心语打断了依然不死心的张天赐,说出了当下最重要的事。
月牙河火车站已经停止运行了,不过依然售卖车票,李心语拉着天赐的手,排在了犹如长龙一样的队伍后面。
“你好,我买一张西安的火车票”。
“两张”
“一张”
售票的窗口前,张天赐和李心语争执不下。
“小姐,你们别吵了,腊月二十九以前开往西安的车票没有了,你们可以买年后的”。
售票员奇怪的看着这对小情侣,很不情愿的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额……”
“好吧!”
两人尴尬的挤出人群,现实无情的摧毁了前一刻的美梦。
“算了,这家是回不去了”。
张天赐不情愿的说道,第一次参加到春运的热潮中,才知道一票难求的感觉。
“去附近问问看有没有顺风车吧!”
李心语看着张天赐那低落的情绪,内心很是难受。
“两位去哪里?”
一位穿着蓝色大衣的中年男子,嘴角杂乱的胡须上还挂着残留的菜渣,看着走过来的两人问道。
“有没有去西安或庆州的便车”。
李心语听同事讲过,春运期间有很多拼车的,这才带着张天赐过来碰运气。
“有,有,你们跟我过来”。
两人随着那邋遢男子走过一条马路,映入眼帘的是各色各样的小轿车,杂乱无章的停靠在距离火车站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
“老炭头,你那里差几人了”。
邋遢男子一边往里走,一边吼叫着。
“这呢,这呢?”
寻声看去,一位五十多岁的大汗,满脸胡子都和头发混杂到一起了,手里拿着牌嚷嚷着应声道。
“你这赌徒,不出去找人,还在这打牌呢?”
邋遢男子一脸堆笑的骂道,一只手接过扑克,算是接场了。
“这两个去西安”。
邋遢男子钻到人堆里玩扑克去了,只有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出来了。
“还骂我呢,看你那猴急样,比钻女人的被窝都抓紧”。
这大胡子男人满嘴脏话骂道,转过头看着张天赐和李心语。
“给你们说一下,晚上八点发车,每人一千五百块,要是想走,现在交四百元押金”。
大胡子虽然是和张天赐他们说话,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牌摊。
“这么贵……”
张天赐惊讶的叫道,两人不是就得三千元。
“嫌贵,过两天就两千了”。
大胡子敷衍了一句,一只手拍打着出错牌的邋遢男人。
“你能把人拉到地方吗?”
李心语不放心的问道,她听以前同事讲,坐这种黑车,有的司机把人拉不到地方就丢半路不管了。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我不拉到地方,大过年的拉回我家还要给管饭呢”。
大胡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说完就不理两人了,钻入人堆里从邋遢男子手里抢过牌。
“天赐,我们先回去,看这些人的态度我就不放心”。
李心语拉着天赐的手,顺着来的路回去了。
月明星稀,张天赐和李心语依偎在窗户旁,看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北斗七星。
“心语姐,我还是不回去了,等过完年找机会再说吧!”
张天赐看着远方,眼里的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天赐,明天你就收拾一下,回家过年去”。
每次想到张天赐要回家,这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