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壁这时怒了,道:“哥,你这叫草菅人命!”
朱良圻道:“你懂什么什么是草菅人命?再说,我有说不给他吗?”
朱良壁道:“你就是没打算给他,想让他死在里面。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朱良圻:“什么样的人?”
朱良壁斩钉截铁:“阴险小人!”
朱良圻气的笑了:“我哪里阴险了?我说给他,就会给他。不就是扎纸材料和工具吗?咱们不光有,还有好几套!”
朱良壁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哥哥,不知该不该相信。
其实,发现变异泥俑就是哥哥的时候,她心里虽然欣喜,却总觉得,这个哥哥有些陌生。而现在,这种感觉又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
自己的哥哥,脾气和行为,似乎有越来越古怪的趋势。
刘垚倒是对朱良圻本来就不了解,是以,没发现什么异常,只当他常年不接触外界,以至于性情不能以常理论之。
此时,他只对朱良圻家中的扎纸工具和材料,有些怀疑。
如果他们家真的有好几套扎纸工具,那么这些工具的来历是什么?
知道自己想不出答案,他便看着朱良圻,等着他的回答。
朱良圻也是被妹妹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道:“我真没有骗你,咱们家,真的有好几套扎纸工具!”
说着,他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用黑布蒙着的书架:“就在那里!”
走了过去,掀开黑布,便露出几个看起来很老旧的黑色木箱。
随手打开一个:“不信你看!”
箱子的一头放着一摞看起来很旧的黄纸,另一头,放着一些工具。朱良圻西掀开那摞黄纸,下面,下面,露出一一些被削制的很整齐的竹条。
随即,朱良圻对刘垚说道:“这些东西,虽然老旧,但以他们主人的身份来说,用的东西肯定比你用的好。想用,就送你了!”
刘垚上前检查了一下,不由点头。
其中几只笔,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虽然放了那么长时间,但笔杆光亮,笔毫柔软坚韧;而那些纸,看起来好像一碰就碎,但摸起来,却依然有韧性。
至于瓷瓶中的颜料,刘垚就更不担心了。因为扎纸用的颜料,大多是朱砂、墨石之类的矿物,不存在变质的问题。
当下,刘垚心里稍安。
木箱类似于古代药箱,原本应该有布或者皮制的背带,此时却不见了。刘垚也不经朱良圻同意,用箱子里的剪刀把盖着书架的黑布裁下一条来,系了上来。
对此,朱良圻也没有要反对的意思,只是在一旁看着。
等见刘垚背起木箱,他才道:“现在,你没什么问题了吧?当然,你也可以随时反悔!”
刘垚没理他,背着木箱,便往通道走去。
朱良壁却是喊了他一句:“刘垚!”
刘垚回头,朱良壁道:“你小心些!”
刘垚对她笑了笑:“放心吧!”
却见朱良圻拉着朱良壁庾呷ィ骸澳懔粼谡庥置皇裁从茫走吧!”
朱良壁踉跄着,回头向刘垚挥手。
刘垚也冲她挥了挥手,便转过头去,走进通道中。
刚走进去,身后通道缓缓关闭。一时间,刘垚眼前一片黑暗。他再次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但手机手电筒的功能比较不如真正的手电筒,光比较散,只能找几米远,再往前看,还是漆黑一片。
虽然,这种情况刘垚之前也经历过,但那时往往身边有同伴。而此时孤身一人,四周的安静,便格外清晰,四周的黑暗,也格外让人浮想联翩。
好在,刘垚是心理学专业,知道怎么缓解这种感觉。
深吸一口,刘垚往前走去,没多久,前方出现岔道。他犹豫了一瞬,看手电筒的电量只有百分之六十,便不敢耽搁,开始扎纸。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朱氏兄妹,即将进行一场什么样的谈话。
原本一脸冷傲的年轻人正在厨房里烧火做饭,原本坚毅的面孔,因为沾了些锅灰而显得有些滑稽。
朱良壁在一旁打着下手。
朱良圻偶尔看向妹妹,眼中,流出出一丝怜爱。
又偶尔看向书房的方向,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朱良壁脸上有些忧虑,时不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终于,朱良壁忍不住道:“哥哥,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
朱良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朱良壁却是摇头:“哥,你大概不知道,我在那个山洞中经历了什么。我知道三十多年前,曾经有个叫刘垚的道士曾经出现在这里,偷走了那件东西,导致我们族人抵挡不住巫傀的攻击,死伤殆尽,只剩下我们的父母两个人!”
朱良圻呆了呆,沉默了很长时间,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朱良壁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哀伤:“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这么多年,我终于有了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和他成为仇人!”
朱良圻:“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
朱良壁:“因为我觉得,你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要他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很想让他进到那里面!”
朱良圻脸色开始变幻不定,一时阴沉,一时又有些犹豫的样子。
妹妹朱良壁看着自己的哥哥,明媚的眼睛还是那样不染一丝杂质。
但有时候单纯就是最强大的力量,朱良圻明显感觉到了那股压力。
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