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翟明睿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里时,已经四点多了,来不及收拾自己,粗粗的找老和尚处理了一下伤口,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薛九曲和翟明睿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张千育在外面催促道:“这已经是七八点了,再不起床我们到不了那个其宗村啦!”翟明睿含糊的答应了一声,翻个身就要直接睡过去,却突然觉得有人在推自己。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薛九曲的脸几乎贴了上来,翟明睿被吓得往后一躲,后脑“嘭”的一声撞在了墙上,痛的她呲牙咧嘴。这一下就没了睡意。
薛九曲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穿的这么奇怪?为什么我觉得昨天晚上我们俩好像在一个地方做了什么,怎么今天记不得了?”“辟邪,,前几天我老是做噩梦,带上这东西,百无禁忌。至于昨天晚上,你也是做梦了吧,我可没下过床。”
薛九曲歪头想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起身下床洗漱去了。翟明睿也没了睡意,换下了昨晚的衣服,收拾好以后便和薛九曲一同下楼找到张千育他们几个随便吃了些早饭。
昨晚老和尚说要是想凭他和翟明睿两个人就找到引来鬼魂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太耗费时间了,不如他先留下一个分身暂时抵挡一阵,翟明睿几人若是去其宗村必定路过一个名为来远寺的古老寺庙,到时再找寺里的活佛来处理才会更有效更妥当,
翟明睿也觉得这个想法可行,所以在今天几人打算启程的时候对张千育说,既然要去其宗村,不如顺路去阿海洛山,看看达摩祖师洞,都是风景优美的名胜古迹,去看一看也不错。张千育没多想,痛快的答应了。
几人驱车110多公里,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先到达了来远寺。
来远寺是藏区内的直贡噶举教派,由口传教法传承。千百年的开枝散叶,产生了许许多多的活佛尊者,在当地很有名望。
大家下车休息的时候,翟明睿悄悄将鼓鞭藏在寺门后面,便又上车,随着众人去了阿海洛山。老和尚见众人驱车离开,便从鼓鞭里现出神身形,又在那里留下一个分身看住翟明睿的鼓鞭,才溜溜达达的走进寺中,不紧不慢的四处溜达着。好半天来到一座客殿前,他正要抬脚上前查看,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法师只管进来吧。”
老和尚听见里面的人这么说,也不犹豫,抬脚走了进去,里面房间摆设很是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方桌,两把椅子,此时就有一个身穿僧袍的和尚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老和尚并不再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口,问道:“可否请教道友法号戒腊?”“我是寺里的住持,法号觉迥,戒腊三十二夏。”“我法号心严。”“心严法师想必是已圆寂多年,因何,至今仍徘徊人间。”“正是要与你细说,也便将一事托付于你。”便将迪庆的问题,同觉迥法师细细讲了一遍。觉迥法师听罢,双手合十,对心严老和尚道了句佛号,说:“法师放心,出家人,上求佛果,下化众生。如今众生蒙难,我不会自遮双目,不闻不问。”听见觉迥活佛如此保证,心严老和尚也打了一个佛号,化作轻尘,消失在了房间里。
翟明睿与老和尚在阿海洛山山下悄悄会合以后,几人才一起出发前往塔城乡一个叫做托龙顶的村庄。
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村里人没有什么夜生活,早早的关灯睡下。翟明睿几人迫不得已在村口处的一户人家门前停下了车,隔着栅栏看,这家房屋内有一个房间还开着灯。张千育心中暗喜,上前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一个趿拉着布鞋,身上披着破烂的军大衣,不住地打着哈欠的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冲他们喊道:“你们谁呀,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旅游的,路上没算记好时间,到的时候天黑了,又没住处,可以在您这儿借宿一宿吗。”张千育急忙回道。
那男人打量了他们几眼,便走上前来打开了大门,将众人让了进来。李贤问这男人:“这才七点半八点的,你们怎么都这么早就都睡了?”“明天要起早,这天气虽然还挺冷的,但再过几天就是春分了,闲不下来。”众人释然也就不再说些什么。
这村子里的房子都是木制的二层坡屋顶的小楼,楼前有一方小小的院子,圈出些种植花草蔬菜的地方,只是季节还不到,看起来光秃秃的。只是这村中安静的诡异,虽是晚上,但也就七八点的光景,不但没有鸡鸭的家禽的声音,连狗吠也没有听到,可几人一路劳累,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现象,随主人进了房间。
那中年男人带着几人来到了二层一件大通铺的房间,说道:“我家人口简单,没有小房间,你们先将就一宿。”又指向墙边一个落地的木柜子,说:“被褥什么的都在那里面,干净的,你们直接拿出来用吧。我明天还要起早,就不招待你们了,收拾收拾早点睡吧。”说完走出了房间。
几人大眼瞪小眼的,一时竟傻了眼,男女在一个房间谁多少还是有些不便的,可毕竟没有办法,这偏僻地方,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屋顶已经不错了。
商量了一下,李贤谁在最外面,然后是宋丞煜和张千育,翟明睿和薛九曲在最里面。五人简单收拾了一下,铺开床褥就睡下了。
半夜翟明睿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有一个朦胧的身影站在床边,眨了下眼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