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未清洗的黏腻触感,让她觉得耻辱,恨不得立即逃窜去浴室,只是被他紧紧搂抱着,她根本不能动分毫。
如果,如果被她逃出去,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栾千亦二十二年,从未如此恨一个人!
“栾千亦”
耳边突响起他的低声呢喃,栾千亦心中一慌,以为他清醒了,转头看过去,却见他,只是俯首过来亲吻她。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很是温柔。
栾千亦原本推开他的动作,僵住了,只因他全程是闭着眼睛的,而他的动作,显得那么的下意识,似乎是他睡觉中的小动作。
对于一个陌生的女人,他会没有任何防备的去亲吻她,准确的攫住她的唇。
这似乎是时光培养下的默契,这样的事情他做过千万遍,才会那样熟悉。
那么他是谁,跟她有关吗?
——薄帝斯!
她人生二十多年,从不认识一个叫薄帝斯的男人。
或许是他认错了人
正当栾千亦在脑海中胡乱想着,男人就在亲吻她面部时,突然睁开了眼睛,鹰隼般的目光,紧盯着身下的她。
栾千亦在抬眼的瞬间,不经意撞进男人,如玛瑙般漆黑的眸,他的眸色很深,正审视地看着她。
不知他何时清醒过来,但他锐利的目光,让栾千亦很不适,她凭着本能推了推他,口气非常不善。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起来!”
她要打电话去报警,报警抓他!
“栾千亦!”男人褪去晨睡起的迷蒙之色,修长手指,猛地掐住她的下巴,瞪着她的黑眸,迸射出燃烧地怒火:“你还真的将我忘了?!”
男人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只觉得他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男人怒气反笑,咬牙切齿地说:“栾千亦,你真是好样的!”
男人话音落下,迎接她的,又是一场疯狂的晨起掠夺,用力之狠,耻辱瞬间席卷全身。
“别过来,滚开,你不准过来”
栾千亦裹着身上被子,缩在墙角,她钻石型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平时笑弯起来好看的眼睛,此时十分警惕的看着他。
被同一个男人强暴两次,这有些刷新栾千亦的承受线,奈何不是决绝的性子,也骂不出来表达情绪的脏话,只能先暂时阻止,他靠近她。
她脑袋太混乱,有太多东西没理清了!
穿着兰法绒睡袍的薄帝斯,斜倚在房内红檀木酒柜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摇晃着手中酒杯,对她的话,唾之以鼻。
“栾千亦,现在装贞洁烈女,是不是有些迟?”男人讥讽说道:“昨晚,乃至今天早上,你不也很享受吗?”
“你闭嘴!”栾千亦被他露骨的话,讽刺的燥红了脸,将脚边抱枕,生气地朝他砸了过去:“琴妈,你让琴妈过来!”
她迫切想要知道一切,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会来,你还是好好给我讲清楚,你是如何把我忘了的!”
薄帝斯胸口郁结之气,难以抒发,他强忍着,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守了将近两个星期的人,醒来后,居然不记得他了,再跟他开什么国际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