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宁姐,我回来了。”
“恩,回来的蛮早的嘛,看你一脸的疲惫相,买了东西,剧场的人对你态度有没有好一点?”
“当然了,花了那么钱怎么可能还不好的,虽然还是有讨厌我的人,但是好像也交到了几个朋友,叫……叫什么我忘了问了,下次再问吧,对了,曼宁姐,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我今天……看见了柳青橙,她跟我讲了你受伤的经过,怪不得你回来会跟我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真是,我就知道她大嘴巴,也没有那么严重啦,不过跟你说的话是真心地,我们在这个世上活着就已经很辛苦了,永远不要把活着的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一定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可是,曼宁姐,你打算一直用曼宁这个名字吗?我到上海之后都换回自己的名字用了,你不换回自己的名字吗?很不方便的。”
“不要,那个名字伴随我的都是苦难,我一直想要忘记过去,那个名字就是第一步,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上海滩的歌女舞女有几个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啊,我们跟你们不同,你是唱戏的,唱得好还能成名成家,当然用自己的名字,歌女唱的再好,也只能被叫做交际花。啊,对了,说到唱歌,我可怎么回去呢,得罪了那么重要的客人,我们老板都恨不得杀了我。”
“算了,你先休息几天吧,等把伤养好再说,反正我现在收入很高,今天才发现,原来我在上海滩还是蛮有名气的呢,也不枉我父亲教了我那么多年的昆曲,还好没有辱没他的名声。”
“你一直都很棒啊。”曼宁看着杜凌晗许久说了这么一句,不是安慰,是真心觉得很棒,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也有无助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还是能够不放弃,不停的努力解决。而且现在好像比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更坚强了些。
三天后。
八路军驻地内,顾子煜此刻正跟另外两个男人拼酒,桌子上一片狼藉,虽然酒瓶子是满地都是,但是三个人眼神依旧清明,没有半分的醉相,但是三个人都扯着嗓子喊,屋子里就吵得很,直到所有的酒瓶都见了底才清净下来。
“我说,顾子煜,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大龙放出来啊?”
“怎么了,犯了错关禁闭不是正常的吗?”
“你确定不是因为那姑娘长得漂亮?”
“于琛你看看你这个人,还指导员呢,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长得一脸正气的样儿,思想怎么这样,我是那种有私心的人吗?我可是因为他工作失职才让他关禁闭的好么。”
指导员看了一眼顾子煜,又看向旁边的男人,一脸的不屑的问道:“绎心,他说这话你信吗?”
那个叫绎心的男人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没有讲话,但是脸上的嫌弃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顾子煜倒是毫不在乎,反倒是抓着绎心看来看去的。
“喂,绎心,你的伤怎么样了?于琛前两天说你还一起执行任务了,已经没事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你们,当初把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抢回了我这条命。”
于琛看了顾子煜一眼,又对着绎心温柔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也确实是我们见到过的生命力最强的男人了,那种情况下都还能活下来,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救不活了呢,不过,没想到你躺在死人堆里还能动了一下。”
“军校时期受到过训练,必要时装死也是一个科目,不过如果不是你们及时救了我,我就真的死了,都养了快一年了,就是重生也差不多了。顾连长,你要我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
“这么快吗?才三天啊,都像你这样吗?”顾子煜跟于琛都是一脸的震惊。
“收集情报是我的专业。”
“于琛,你看看人家,要是咱们八路军也能有这么优秀的情报人员就好了,不过绎心,说真的,自从把你救回来,你倒是帮了我们不少,连鬼子的行动消息都能搞到,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又有能力,长得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儿,就是话少。”
于琛倒是瞪了顾子煜一样,恨恨的说道:“有几个像你一样话那么多的,咱俩搭档这么久了,除了在战场上,就没见你的嘴消停过。绎心,说说吧你得到的是什么消息?”
“连长让我找的两个孩子,落在了山里的土匪手里,那些土匪倒也不是真的难为百姓,而是那两个孩子的母亲被盯上了,那女人整日里穿的极其富贵,招摇过市,被查到是跟古裕德一起的,土匪以为那两个孩子是古裕德的,而古裕德又是汉奸,所以他们打算用两个孩子敲诈古裕德一把。古裕德确实是给日本人办事的,古裕德的东盛堂过几天会有一辆列车到上海,表面上看运送的是东盛堂的布料,但是实际上是专供药品,是给日本人的。”
“虽然是土匪,但是也讲仁义道德,如果由我们去交涉的话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把孩子带回来了,毕家虽然也会给鬼子提供药品,但是数量不多,所以鬼子现在也缺药,不过这车药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搞到手?”于琛仔细分析了一下然后问顾子煜。
“日本人对这车药品极其重视,如果能从古裕德那下手的话,或许是有可能的,总之先把孩子带回来,让大龙出来吧,让大龙去跟土匪交涉,大龙的行事做派跟土匪是如出一辙,他去比较好说话,东盛堂的话,杜凌晗的舅母就是古裕德的女人,也是那两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