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仁一看两人似乎握在一起的手,眼底充血,气得呕血。
“走吧,走——”乔艾芸生怕他生气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明明四十多的人了,怎么像个不能控制情绪的孩子?
简直让人操碎了心。
她今晚目的达到,就可以了,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大家已经有数了。
与他在这里撕扯,他若无理取闹,谁都没办法,太跌份儿。
乔艾芸一走,保安撤走,宋敬仁立刻被记者团团围住,记者推搡拥挤,还有人去捡照片和之前的认错书,现场乱成一团,活像要把宋敬仁生生挤死。
而耿瑛指挥保安,护送乔艾芸一行人立场。
乔艾芸看到宋风晚和傅沉在后台,怔愣一下,与傅沉点头示意,一行人就快速离开酒店。
傅沉拽着宋风晚坐上自己的车,乔艾芸自然与严望川一辆车。
在记者蜂拥而出的时候,车子已经飞快驶出酒店车库……
乔艾芸长舒一口气,下意识伸手要拨弄凌乱的头发,才发现严望川还死死抓着她的手。
她微微蹙眉。
方才太急了,她一路小跑,严望川还一本正经,慢条斯理的,她心里着急,生怕记者冲过来,拽着他的手,就没松开,这都到车上了,他怎么还……
他手很大,掌心也有很多茧子,又烫又热。
乔艾芸心头一跳,手指动了两下,试图挣脱,某人低头紧盯着两人缠握的手,岿然不动。
“师兄?”
严望川偏头看她,一副冷漠脸。
“手……可以松开了。”乔艾芸略显尴尬。
严望川松开手,手心全是汗。
像是在水里浸泡过。
乔艾芸被他弄得手上都是细汗,她扯了面纸擦手,又递了一张给他,“师兄,今天的事情谢谢了。”
“应该的。”严望川接过纸巾,学着她擦手的样子,擦了下手心。
他过得糙,手心出汗,很快就干了,哪里需要特意擦拭。
车厢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耿瑛坐在副驾,在搜索网上的新闻评论,都是一边倒支持乔艾芸的,这场离婚官司算是稳了。
“对了,严先生,您要起诉宋敬仁,缺律师吗?”耿瑛岂会放过这种赚钱的机会。
严望川挑眉,“我有专业律师团队。”
“哦。”耿瑛瘪瘪嘴,厉害了,还团队。
严望川又看了眼乔艾芸,“我的律师都是男的。”
乔艾芸差点吐血,她又没问这个,干嘛突然解释。
“您刚才说记得你们就餐的餐厅和时间,是真的?回头那些记者肯定要这些东西,那群记者可不好糊弄。”耿瑛咋舌。
“记得,吃了什么也记得。”严望川语气仍旧冷漠到没感情。
“您记忆力很好?”
“不好。”
“那……”耿瑛好奇,这种事谁会刻意去记啊,时间餐厅倒是罢了,连菜品都记得?
“对我来说重要的事,我会记得比较清楚。”
乔艾芸忽然觉得老脸臊得慌。
谁说他嘴笨来着。
只是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我收了小票,不会记错。”
“扑哧——”耿瑛快笑岔气了,艾玛,这师兄绝对是个宝贝。
乔艾芸深吸一口气,他不是会说情话,而是说话太直接了?这种时候,不提小票还好,提这个做什么?
“严先生,您只是乔女士的师兄?”耿瑛有些八卦。
严望川看向她,那表情分明在说: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乔艾芸偏头看着窗外,方才打人的手腕还生生作痛,要命得很。
可是彻底撕破脸,她的心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解脱感。
**
另一边
“……我叫严望川……”
这话一出,一辆疾驰在路上的捷豹,车子一歪,在宽阔的路上滑出一道优雅的弧度,继而平直行驶……
乔西延手指攥着方向盘,倒吸口凉气,幸亏这个点路上无人无车,若不然非得出车祸。
即便车子东倒西歪,坐在副驾的男人,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把玩着刻刀。
垫在指腹间的刻刀往一侧倾斜,手指一勾,刻刀划破空气,滑出一道优雅的弧度,又稳稳落在他指尖。
指腹处粗茧厚实,手心都是老皮陈厚,伤口刀痕不计其数……
“爸——”乔西延余光瞥了他一眼。
“好好开车。”他盯着手机,有些懊恼,网络不好,有点卡顿。
乔西延也是急得要了命,他父亲前几个月得了几块心仪的石头,要根据石头大小纹理进行雕刻,石头极其难打磨,他已经快两个月没走出大门了。
云城的玉堂春出事,隔天有些收到风声的顾客去店内要说法,要求验玉石真假。
乔西延不得不去店内坐镇,就出门两个小时,父亲不知从哪儿就收到了风声,等他赶回家,他已经拿着刀冲出了房间。
一副要和谁拼命的模样。
“爸,你冷静点。”
他爸就举着刀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们立刻去云城。”乔西延有点怕他。
他爸平时不动手,要是把他惹急了,连亲儿子都往死里打。
原本想订机票,他爸有些恐高,打死都不坐飞机,他只能亲自开车过去。
这刀子一路上还攥在手里,这是威胁谁呢。
“爸,师伯那边……”乔西延想说点什么。
“我没告诉过你,长辈忙的时候,别打扰?”
乔西延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