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佩服,宋小姐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心机,即便是聿修曾经对不起你,你也不该拿小芮撒气吧。”
“现在她已经声名狼藉,我们孙家更是成了全国人民的笑话,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孙公达说话铿锵,声音提高,像是要将宋风晚钉在耻辱柱上。
老太太、严望川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从始至终都显得非常淡定,乔艾芸正在厨房泡茶,听到这话,指尖颤抖,险些被开水烫到。
严少臣看着孙公达,瞳孔微微放大。
他还是第一次见人睁眼说瞎话。
“今天你们家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马上就把这件事公示出去,到时候怕是严家都会被牵累。”
老太太眯着眼,手指不停摩挲着拐杖,“孙先生说这话可是有所依据?”
“我有证人,这还能有假?”孙公达轻哼,“我是顾忌你们严家的面子。”
“伯母,您喝茶。”乔艾芸已经端了热茶出来,弯腰递茶,才直视对面的人,“孙先生,既然你带着证人过来,干嘛不把事情直接通报出去或者交给警察,直接来我们家,是希望我们怎么做。”
“我要宋风晚公开道歉。”
孙公达不傻,宋风晚不满十八周岁,这件事捅到警察那里,警方出于未成年保护法,信息压根不会对外公示。
此刻还有严家护着,若是不撤掉这个保护伞,他动不了宋风晚。
“公开道歉?”乔艾芸轻笑,看向宋风晚,“晚晚,孙先生说得可是真的?”
宋风晚冷笑。
“我以前觉得孙芮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他们家还有更无耻的人,睁眼说瞎话,您真是应了那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
“宋风晚!你这臭丫头,你敢骂我?”孙公达气炸,刚要冲过去,就被一侧的严望川挡住了去路。
“我骂的就是你!”宋风晚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平白被人打了一下,又被泼了脏水,哪里受得了。
“晚晚。”乔艾芸咳嗽两声。
“我年纪小,没见过那么多人和事,但是你们孙家这般,行事龌龊,我是第一次见,也是开了眼。”
“孙芮变成今天这样,你这个当父亲的不好好反思,还跑来甩锅给我?”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落得今天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让我道歉,你有本事把证据拿来!”
宋风晚可不好欺负,直接就怼了回去。
一字一句,狠狠戳在孙公达的心窝里,尤其是说孙芮活该,简直就是在狠狠剜着他的心。
“混账东西,你再说一句!”孙公达恨不能冲上去抓花她的脸。
“严叔,你别拦着他,让他来好了,你若是再碰我一下,我马上就报警,这都快过年了,您一把年纪,总不想这时候到警局里蹲几天吧!”
宋风晚迎上去,毫不畏惧。
她身清影正,不怕他污蔑。
“好啊,好——”孙公达轻笑,“真是厉害,难怪小芮玩不过你,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敢情之前的乖巧都是装的!”
“泥人还有三血性,更何况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凭什么由着你污蔑,允许你给我泼脏水,还不让我辩驳几句?”
宋风晚轻笑,“以前我还觉得孙先生为人不错,现在看来……”
“不过尔尔!”
她笑容轻蔑,气得孙公达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涨红了脸,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恨不能上去抓花她的脸。
“你若想动手,我就站在这里,您尽管来,我绝不躲一下,就怕您今晚也难出这个门!”
宋风晚语气十分乖张。
孙公达错愕,“你这是在威胁我?”
“这里是我家,就如同严叔说的,您耍横撒野找错地方了,难不成在我的家里,还能让你揉捏?”
孙公达深吸一口气。
好像第一次认识宋风晚,以前见过几次,乖巧安静,像个漂亮的花瓶,还有人私下吐槽:
这宋风晚不过是宋家精心养护的花瓶,嫁给傅聿修以后肯定也是三从四德,就是太乖,看着没有任何棱角,孙琼华对她都没过多放在心上。
孙琼华好强,自然想掌控所有事,宋风晚这种媳妇儿又乖又听话,在这点上很符合她的要求。
本以为是个小白兔小甜椒,殊不知是个朝天椒。
辣得呛人。
难怪孙芮在她身上栽跟头。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既然敢过来,自然是做足了准备!”孙公达伸手,将冯毅拽到了客厅中间。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冯毅,你说说,小振为何被人下药,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是谁指使你给他下药。”
严少臣吸了口气,这个男人他认识,就是下药的人。
这孙家当真够无耻,这是准备让宋风晚抗下所有罪责,趁机给孙芮洗白?
手段够狠的。
他女儿已经声名狼藉,还要拖一个人下水陪葬。
“我那个……”冯毅这一天下来,受了很多刺激,方才又被宋风晚的气势给威慑到,嘴唇发颤。
“说啊,之前在包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公达恨不能此刻就把宋风晚给碎尸万段。
其实宋风晚看到冯毅,心底就咯噔了一下。
她已经料到孙公达来干嘛。
可是她又想起,傅沉很早就和她打听冯毅的事,那时候孙芮尚未出事,以傅沉的实力,肯定能比孙家早一步找到冯毅。
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