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傻小子,被我乖徒儿欺负了吧!这样子跟女孩子说话,不受气才怪。”道远老头从门里探出个脑袋来,见尤研夕走远,对着逸风月笑着挤眉弄眼道,说完又钻回了屋里。
留下一脸懵逼,站在风中凌乱的逸风月。
而冬儿(舒暖),回到尤以安的院子,尤以安正在到处找她,见她进门,忙道“你去哪儿了?找了你这么久都不见你”
舒暖忙道“刚刚出去有点事!”
尤以安也不多问,直接道“别说了,赶紧走吧!一会儿去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说着带着舒暖和青儿急急忙忙,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尤研夕刚到老夫人的院子,就见院中当真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立于院子中间,四周的树叶正随着他手上的剑,窸窸窣窣的晃动着,本来尤研夕回到尤府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这会儿看着设在正厅的祭坛,让整个院子都诡异了起来。道士蹦来蹦去,看上去更是显得阴森森的,直让人觉得身上都有些冷飕飕的。
道士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
尤研夕听着这念词,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差点笑出声来,想到电视剧里的那些道士,也比这个假道士会演啊!好歹人家噼里啪啦还能编出一大堆话,而这个道士却翻来覆去就那两句。
鲍氏见尤研夕进了院子,立即对道士点了点头,道士会意,跳了一会儿,便把桃木剑直直指向了尤研夕。
围着尤研夕来来回回绕着圈,尤研夕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不一会儿,道士又拿了几张符纸在她面前烧尽后,这才对着众人道“此女便是老夫人的克星,若是留着此女在府中,老夫人只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众人一听,皆露出了震惊之色,齐齐看向尤研夕,尤研夕自己也恰到好处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一脸担忧的看了看尤研夕,对着道士问道“道长,你会不会搞错了?夕儿可是我的亲孙女啊!”
“老夫人,你若是不信我,那便另请高明吧!小道我为人消灾这么多年,何曾有过差池。”道士立即摆出一脸的不悦,收拾祭坛上的东西,便要离开。
鲍氏立即上前阻拦道“道长莫要生气,家母是心疼孙女才会这么问,得罪之处还请道长莫怪,想来道长所说也是实话。只是不知如今要如何化解才好!”
道士看了看鲍氏,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她道“其实要化解倒也不难,只要这位小姐能搬出去,不与老夫人住在一起,老夫人的身体自然会好起来了。”
尤研夕闻言,心中冷笑不已,这一个个的安排如此一出好戏,若是自己不搬,那明日京都中,定会传遍她尤研夕不孝敬祖母的罪名。想到若是自己今日不过来,她们便会把流言传出去,眼色也冷了几分。
见众人都为难的看着她,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想来尤研夕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搬出去,只要她不搬,明日京中的流言就会满天飞。
尤以安看着尤研夕,心中开心不已,却硬摆出一副担忧的表情,忙上前一步道“姐姐,母亲一向教导我们要孝敬长辈,如今祖母身体抱恙,怕是也只能委屈委屈姐姐了。”
鲍氏也立刻上前,补了一句“你别担心,夕儿是识大体的好孩子,自然是以祖母的健康为重。等你祖母好些,大伯母再把你姐姐接回来便是了。”
尤研夕看着众人的表情,低下了头,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许久才抬头看着众人道“既然是夕儿冲撞了祖母,那夕儿便从家里搬出去吧!只是夕儿不在,祖母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老夫人听尤研夕那么一说,忙挤了几滴眼泪道“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心中却道“你不在才好呢,免得一家子不清静。”
尤研夕说着便对着玄月道“去收拾收拾,叫上临儿,我们连夜搬出去。”
众人都没有想到尤研夕会真的要连夜搬出去,本来都以为她怎么着也要第二日才会走,没曾想她竟丝毫余地都不留,直接对着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转身朝着玉兰院的方向而去。
半个时辰后,尤研夕便带着几人出了玉兰院,养病的逐月和道远老头,由着暗东悄悄带离了玉兰院。玉兰院中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尤研夕拿走了自己的物品之后,便又只剩下了空落落,略显萧条的院子。
就连出了大门,尤府也没有一个人来送她,主仆几人徒步到了街上,黑黢黢的大街上,连个叫卖的人都没有。空荡荡的街上只有尤研夕几人走着,让人看上去更显凄凉。
走到一家装修华丽的酒楼门前,尤研夕上前敲响了酒楼的门,开门的伙计揉的众人,懒洋洋的道“几位姑娘,我们店里已经住满了,你们去下一家看看吧!”
见伙计说着就要关门,尤研夕立即上前一步挡住,顺手拿出了一块随身玉佩,递到伙计面前道“伙计,麻烦你交给你们掌柜的一下。”
小伙计看了看玉佩的成色,又打量了她一眼,才对着她道“你们先等等。”随即又关上了门。
几人见门又关上了,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抱着东西蹲在了墙边。不一会儿,门又打开了,吕四站出来便看到,几人如丧家之犬一般,蹲在墙根,忙上前来接过尤研夕手上的东西,领着几人上了三楼的上房。
伙计见到掌柜的都亲自拿东了,立即接下了众人手中的东西,忙跟着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