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砥独自一人形单影只,自然不会长留此地看着别人卿卿我我有说有笑,既然师兄们不让回去那么早,索性便径直前往那个‘四正’书店,说不定还能淘到几本好书。
三个月前,陈砥购买的一本《月照经》,虽是由仓颉古字攥写而成,经过陈砥日复一日的参考校对,不禁感慨,这《月照经》当真是一本修炼之书,只是修炼方法有别于其他秘籍,一时半会陈砥倒也难以参悟。《月照经》前篇介绍的是一个叫月照诀的修炼心法,后半篇讲的又是一套剑法秘籍,可惜陈砥还未能翻译完全,只能先弃之不理,毕竟他连流云剑法还没有融会贯通,哪里能够学其他高深的剑术。
陈砥心道,这‘四正’书店之中不乏好货,书店老板更是深不可测,表面上嘻嘻哈哈,内心深处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林,说的不正是此般么?
陈砥迈入店门,果然是七夕佳节,书店里空无一人,十分冷清,只有老板独自一人。老板看到陈砥进来,一脸的微笑,仿佛摇钱树又来了,陈砥也被这老板的开心的神情所感染,笑道:“老板,你这里生意兴隆啊!”
“好久没见。”老板道:“看来你修为精进不少。”
陈砥好奇的道:“这也能看的出来?”
“看你步履轻盈,便知轻功修为又精进了许多啊。”老板笑着走到门口,向屋外望了一眼,关上了半扇门,瞬间店内安静了不少,缓缓道:“只是你还没有开始修习武功吧。”
“老板好眼力,真是高人啊。”陈砥抱拳礼敬道。
“我在这里已经十余年了,各种修炼之人也已司空见惯。”老板突然严肃起来,“你没有发现有人一直跟着你么?”
“什么?”陈砥一惊,想着自己与世无争,应该不至于结仇才是,说着便向屋外望去。
“不过已经走远了。”老板又恢复了笑容,问道:“那本《月照经》修炼的如何了?”
“初窥门径,生涩难懂。”陈砥有些不好意思,“我连自家的流云剑法还没有试过。”
“为什么?”老板追问道。
“只因手中无剑啊。”陈砥又解释道:“所佩戴的只有一把木剑。”
老板点了点头,缓缓轻笑道:“难道是会心院邓无悔的木剑?”
“袁老板知道此剑来历?”陈砥不禁好奇起来,今日出门只为欢庆佳节,故而并未将无为剑带在身上。
“这把剑也算是小有名气。”老板笑道:“当年铁剑慕容恪独闯昆仑,斩下了半截凤凰木,方才制成这把铁剑,然后传给了邓无悔。可惜邓无悔机缘不够,一直不能为其开锋,那把木剑也可以说是柄废剑。”
“废剑?”陈砥听着一怔,旋即谄笑道,“那袁大伯可知道无为剑开锋的关键所在。”
“我若知晓,邓无悔早就为其开锋去了,还能轮得到你。”老板笑道。
陈砥闻言有些失落,说道:“可能我也机缘不够,难以窥探其中秘密。想来老伯对剑研究也是颇深呀。”
“你也看出来了,我这里最多的便是剑法秘籍。”老板自豪道。
陈砥看着琳琅满目写着剑法秘籍、剑法心得的书籍,笑道:“不是说都是江湖散修编纂的,不足以修炼么?”
老板笑道:“不足以修炼难道就不能参考么?”老板见陈砥若有所思,又问道:“你真的连流云剑法也不会么?”
“我,我。”陈砥惭愧道:“我虽然日日演练,但却未尝一试。”
老板点头道:“那么便已是将剑招记在心中了,待到用时便会喷薄而出了。”
“日后定当多加练习,不然临敌对阵未免会有手忙脚乱。”陈砥憨笑道。
“境界的高低对剑式的威力虽然至关重要,可更重要的还在于练剑之人能够顺其自然,达到随心所欲的用剑境界。”老板解释道。
陈砥用手指划过书架上的琳琅满目的剑法秘籍,突然低声道:“老板有没有那些大宗门的剑术秘籍,我倒是很感兴趣。”
“有。”老板正色道,仿佛一直在等这一问,“不过嘛,价格有些贵。”
“我想我应该付得起。”陈砥眼前一亮。
老板道:“只可观,不可卖,只可读,不可说。不多不少,十两观书一次。你是想看哪一门派的剑法?”
“老板你有哪家门派的剑法?”陈砥听着这老板口气倒是不小。
“青云宗,无极宗,星海宗,玄天宗,蜀山宗的剑法秘籍我全都有,还有慕容家、公孙家、问剑山庄传承的剑法我也有。”老板笑道:“不多不少,十两观书一次。必须先付款,才能,嘿嘿。”
“不贵,不贵。”陈砥笑着,取出十两银子,在老板面前晃了晃。
老板领陈砥来到后堂,又下到地窖之中。只听老板笑道:“这本是我平日藏粮食的地方,没想到今天倒做成了一件大生意。”
说罢,老板拿出一本泛黄的书来,说道:“这便是《凌云剑法》的秘籍,一炷香为限,时间到了,你就要出来。”说罢,老板点燃了一根香,插在桌子上,转身锁门离去。
陈砥心中暗道:这老板做生意也恁小心了点,也难怪,这么多宗门秘籍,放在谁家,都有杀身之祸,我只看看,绝不外传便是了。其实,陈砥并不知晓,这些剑法秘籍哪有那么珍贵,天下大宗弟子众多,其所传的武功秘籍难免会有拓本流出,只不过各大宗门向来相互鄙夷,自然不屑于中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