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苦淬甜享>第四章 治 头 丑

我长的很丑,而且有一个专属的顺口溜,叫“前奔儿头,后瓦楞块”。再加上我长的又瘦又黑,说我是乌干达的难民儿童,没人会不信。不过,我的丑可不怪父母,也不怪天老爷,只怪一个“穷”字。正常情况下,丑俊是遗传基因所致,应该怪父母,不想怪父母,那怪天老爷也还算靠边,可我却要怪“穷”,似乎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然而,我这话可是有依据的,因为它来自卫生所的杨大夫。他说我的“前奔儿头,后互楞块”是因为营养不良,脑骨没长开。如果长开了,什么奔头瓦块的就都没有了。怎么样,我没乱找责任人吧!

然而,虽然这丑是不怪我自己的,可这丑却没有因不怪我,而不给我带来烦恼。

在这个丑的问题上,可是闹出过笑话的。

小的时候,最困扰我的就是这个长的丑的事了。首先是玩伴们常打趣我。他们编了一套顺口溜专属于我:奔儿头,瓦楞块,娶不上媳妇没人爱;爷不亲,奶不爱,白天不愿瞅,晚上不敢瞧。其次是邻居婶子大娘们没事就逗我。她们说:当初因为我长的丑,爸爸妈妈本来是想把我扔到山里喂狼的,只是因为我哭的声音太大,连狼都吓跑了,所以才留下来没扔。

我没见过爷爷奶奶,他们爱不爱我,我并不在乎。媳妇是干什么用的我也不知道,更不关心。可是爹妈因为我丑而不爱我,甚至想把我扔到山里喂狼,这可不行,我必须行动起来,得采取行动,治好这个丑病。

我又想到了爸爸单位的那个卫生所,我和卫生所的杨大夫是好朋友,他特别喜欢我,我经常去卫生所听他讲故事。杨大夫可厉害了,医术高明,煤气中毒都快死了的人让他给整活了。懂的多,南朝北国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心眼好,谁求他他都热心帮忙。就说我断奶那次吧,我一个小孩,去求他,二话没说,就给我一大片药,回家一用,真就把那甜甜的**变成苦的了。这次我还得去求他。因为在我心里,这丑就是病,而大家有病都去找杨大夫,我又与他是好朋友,当然去求他给治了,他也肯定会帮我这个忙的,我有信心!

我走进卫生所,大大方方地爬上那个给病人准备的方凳上坐好。杨大夫看我这举动与往常不一样,觉得奇怪,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我虽然常来,但之前是来听故事,不是病人,所以从不坐那个方凳,都是乖乖地坐在墙边的小板凳上,等着杨大夫把活干完,闲下来时才与他说话,求他讲故事。杨大夫只要不与我说话,我就一直那么静静地等着,不会讲话也不会乱跑,怕影响他工作。我们俩有很好的默契,一般情况下,我进门就悄悄地奔那个小板凳,杨大夫冲我点点头,然后我坐下来,杨大夫继续忙他的工作。等杨大夫不忙了,洗完了手,就会问我:“想听什么故事?”我则把心里一直惦记着、没听到结局的故事说出来,让杨大夫讲后来又怎么样了!这次与以前不同,回我不是来听故事的,是来治病的,所以我得坐到那个方凳上。

我看杨大夫那么直直地瞅我,就开口说:“杨大夫,我不是来听故事的,我是来治病的。”杨大夫听了我的话,就伸手来摸我的前额。我就说:“对!就是那里。”杨大夫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头不热呀,你的头怎么了?是疼还是迷糊”“不是疼,是头丑!”我这话一出口,杨大夫先是一楞,但随即他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看杨大夫笑,我却一点都笑不起来,而是忧伤的看着他。杨大夫看我不笑,还很忧伤,就收住笑,也一脸忧伤的问我:“那你想怎么办?”“你帮我把这前奔儿头、后瓦楞块给治掉!”“为什么要治掉?”我的雅号和专属顺口溜杨大夫是知道的,所以他就故意这么问。“是怕娶不上媳妇吗?”“不是,爸妈嫌我丑,会把我扔到山里喂狼!”“噢,是这样呀!那可得治,得赶快治!我现在就给你治,但你得配合我才行。”我很果断很坚毅地点了点头。杨大夫也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很郑重地对我说:“你回家,向你妈要一把飞快飞快的斧头,然后把斧拿到这里来,咱就可以开始治了!”我听了这话,嗖地一下,蹦到地上,一溜烟儿地跑回家,进问就急急地对妈妈说:“妈,快给我一把飞快飞快的斧头,杨大夫用它给我治病。”“治病?你怎么了?还要用飞快的斧头治?”妈妈一脸困惑,手自然而然地伸过来摸我的头,另一只手则去摸自己的头。我不耐烦地边用手去挡妈妈的手边把自己的头偏开,然后大声说:“不是头疼,是头丑!快点给我一把飞快的斧头!杨大夫还等着呢。”“杨大夫说要用斧头给你治这头丑的病?”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妈妈脸上由困惑而露出笑意,对我说:“先不用拿斧头,你回去问杨大夫,问他肯不肯做你的老丈人,如果他肯当你的老丈人,那这头丑的病就不用治了!”我听了妈妈的话,转头就往卫生所跑。这时杨大夫已经笑着走进我们家的院子,结果我一头就撞进了他的怀里。杨大夫顺势就把我抱了起来,并大声地说:“我应了,我应了,这个女婿虽然丑,可是聪明呀!”妈妈就让我管杨大夫叫岳父,我就在杨大夫怀里大声地叫:“岳父!”杨大夫一边点头一边唉唉地应着。这时一些我家的邻居也都跑了来,都说要给我作证,不允许杨大夫反悔!

这就是我小时候闹出的治头丑的笑话,我当然不记得,都是后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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