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人的做法令秦阿飘几人吓了一大跳。
而地牢中，程大老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论江铭城如何问话，程南川都不回答，这并不是件好事。
沉默即是默认，程大老爷就是使眼色，程南川也不说话。一直低垂着头，偶尔发出鬃狗般的怪笑。
江铭城也不介意，程南川不回答，还有其他人呢。秦阿飘抓来的人中，还有一些杀手和南蝎族人还活着。
程大老爷面色颓废走出地牢。
江铭城来找秦阿飘，笑道：“程南川一句话也没说。”
“不说话，那就是认了！”花婶道。
裴千里也点头，即便程南川不说话，她们还有其他的人证物证。
秦阿飘道：“你们进去之时，程大夫人过来求我，让我让她见见程南川。”
“哦。”江铭城微微吃惊：“程大夫人懦弱了一世，居然这时候醒悟了。”
见几人不解看向他，江铭城说道：“程大夫人是商人之女，程家不喜这位夫人的出身，所以从不许她在帝京露面。”
“程南川也不喜她吗？”秦阿飘好奇问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也从未提起过程大夫人。”江铭城道。
秦阿飘眼眸一转，道：“让程大夫人去见见程南川。”
“这样好吗？”裴千里问道。
花婶道：“说不定见了程大夫人，这程南川就说话咧。”
秦阿飘要的不是程南川说话，他说不说，罪证确凿，容不得他辩解。她要让程南川见到程大夫人之后，羞怒发疯。
一个骄傲自负的人，最恨自己有一个上不了台面懦弱无能的母亲。
程大夫人被偷偷接出来，见到了程南川。
程南川本来趴在地上痛苦地喘着气，忽然听到一声‘我儿“，他身子一颤。
“我儿，你怎么成了这样。”程大夫人瞬间泪流满面，悲切地哭着。
程南川抬起头来看她，嘶吼道：“你怎么来了，你滚，你滚。”
“不，我儿我不能走。我去帮你求她们，求她们放了你。”程大夫人哭道。
程南川面容狰狞阴森起来。
程大夫人这句话，他听了无数年无数遍。
小时候，他被人欺负，程大夫人便跪求在那些人面前，求着他们不要欺负他。
不论对方是谁，她永远只会这样，跪着，哭着，求那些人放过他。
懦弱，无能，迟钝，愚蠢！
程南川恨透了她！
明明程家是靠她的嫁妆来的帝京扎根，为什么她却一点都不敢硬气起来，让程家将她的嫁妆尽数用光。生下他之后，更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由着他被欺辱，只会去跪求那些人住手。
他程南川，变得如此阴狠变态，都是她逼的。若是她刚强一些护着他，他也不用费尽心思在程府活下来。
“我儿，你怎么了？母亲去为你求个大夫来。”程大夫人似乎根本看不出程南川恨透了她一般。
“你求了那么多年，有谁应过你。”程南川睁开眼，冷冷问道。
程大夫人呆滞住。
没有。
“可是...母亲只会这么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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