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慕笙一愣,随即红了眼眶,哽咽着开口:“我只是担心妈妈出事,姐,你不懂,我不能再失去妈妈了。”见他这样,小悠也不忍心再说什么重话了,只是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江阿姨,但是现在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一味地担心是没用的。江阿姨的身边没有别的亲人了,作为她的儿子,你要担得起这份责任
,知道吗?”
“我知道了。”萧慕笙垂下头,抬手揉了揉眼睛。
“现在手术还在进行中,我们什么都帮不上,只能先等着了。”小悠叹了口气,拉着他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萧慕笙乖巧地一声不吭,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手术室。
白墨寒走了过来,在小悠的身边坐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
小悠微垂着眼眸,她说不清这样的感觉,在听到江秋水出事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她居然很难过。
可明明,她和江秋水就只是见过两面而已,完全任何的交情。
转眸看了看身边低气压的萧慕笙,或许,是因为她是萧慕笙的妈妈吧。
原本正在进行手术的手术室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手术服的护士急急地走了过来。
“请问,你们谁是江秋水病人的家属?”
萧慕笙连忙站了起来:“我是,我是她儿子。”
“是这样的,病人现在情况十分糟糕,需要紧急输血,但是医院血库里最近型血十分紧缺,想要从外面调取也来不及了。你既然是病人的儿子,你的血型应该也和病人一样吧?能输血吗?”
护士的话一说完,萧慕笙的脸色就变得惨白无比:“我……我和妈妈的血型不一样。”
“啊?不一样?那怎么办?病人必须马上输血。你还有其他的家人吗?兄弟姐妹,有型血的人吗?”
“兄弟姐妹?我……”
“型血是吗?我是,抽我的血吧。”小悠二话不说,直接撸起了袖子,走到护士的身边。
“你是型血?那实在是太好了。请跟我来。”
小悠想也不想就抬步跟了上去,突然一个有力的臂膀拉住了自己,她一回头就看到白墨寒担忧的眼神。
“没事的,寒,只是抽点血而已。”
白墨寒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小悠要是不抽血只怕江秋水就危险了,虽然担心,却还是松了手。
抽了血,化验过了之后,护士才对着小悠说道:“宫小姐,您和病人的血型完全符合,我们会马上安排给病人输血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
小悠被抽了400的血,已经超负荷了。针头从她手臂上拔下来的时候她就一阵晕眩,却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会?”白墨寒连忙将她扶住,担忧地问道。
小悠惨白着脸,摇了摇头:“我没事,一下子被抽了那么多血,有点头晕罢了,去那边坐着休息一会就好了。江阿姨那边还没有结果,我得陪着萧慕笙。那孩子,一个人不行的。”
白墨寒眉头紧锁,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姐。”
白墨寒扶着小悠回到手术室前的时候,萧慕笙立刻就站了起来,看到她惨白的脸色越发的担心了:“姐,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就是有你我才不放心。没事,我身体还没那么弱。”小悠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下。
“我去给你倒点热水吧。”白墨寒还是不放心,但也知道再劝她也不会有用的,只能退而求其次。
“好。”这一次,小悠没有拒绝。
白墨寒离开之后,小悠实在是晕的难受,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刚没一会,耳边就响起了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小悠刚想说白墨寒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听到身边传来“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她立刻睁开眼睛,身旁的萧慕笙歪着头,脸往一边瞥了过去,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面容俊朗,和萧慕笙有三分相似,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此时一脸愤怒的盯着萧慕笙:“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可以照顾好你妈妈?”
小悠皱了皱眉,虽然不满那个男人打了萧慕笙,可是毕竟不清楚缘由,便也没有插话。可是心里却有了计较。
萧慕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却是一脸的冷笑:“呵,就算我没有照顾好妈妈,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兴师问罪?萧南天萧先生。”
萧南天?
小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名字似乎很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不过姓萧,难道……
“放肆!我是你的父亲,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果然。
怪不得看他和萧慕笙有几分像,原来真的是萧慕笙的爸爸。
只是,萧慕笙之前在车上说,他没有爸爸的。而且这父子俩之间弥漫的好像仇人样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当初你一个人出走国外,丢下怀孕的妈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妈妈会受那么多的苦吗?姐姐她又……”萧慕笙红着眼睛,里面布满了仇恨,双手也死死的捏成了拳头
。
萧南天的神色一僵,脸上悄然划过一丝愧疚,语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