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澄的光晕照进卧室里,床上的睡美人微闭着眼睛,嘴角轻轻扬起弧度,打着轻声的呼噜。看着睡得格外的香甜。屋子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气。
华郁昨天回来已经凌晨,带着倦意和醉意躺在床上。衣服被她扔在地上,手镯、耳环等随意地摆放在梳妆台上。卷起被窝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华郁揉揉眼睛睁开,入目便是满地的狼藉。揉揉脑袋好让自己清醒起来。
“啊,都忘记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了。”随即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饥饿感继踵而至。嗓子也是干的不行。华郁只好从暖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许久之后,穿戴整齐,将屋子收拾干净。蹑手蹑脚地趴到父母的门前听动静:里面沉沉的呼噜声,还有母亲梦中的呓语。
“怪不得没人叫我吃饭,原来是都在睡觉。”华郁自语着。转身脚步轻轻地下了楼。来到厨房找些吃的随意垫垫肚子。这才感觉到身体又是自己的了。脑袋虽然还有些疼,但事情却渐渐记起来。
想起了昨天和黄盖伦交谈。
“你们行军打仗的时候看过月亮吗?”
“看过,半月满月都看过。”
“你觉得月亮美吗?”
“美,我们在战壕里看时看到了故乡。”
“普希金的诗写到“不幸的爱情,请你安息!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写的真好对吗?”
“谢谢你出来陪我看月亮,但你不是我想要找的人。”
她一拍脑门,满脑子都是黄盖伦呆呆的样子“完了,人家一定会瞎想的。可我真的就是酒后胡言。”心里呼喊着,像是吃了黄连的哑巴。扶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只能安慰自己“顺其自然,反正和他直接也不会在有交集。”
记忆再度回想,总算找到能让自己舒心的事情。
昨天一直听别人唱歌让华郁也萌生了学习唱歌的念头。喝醉酒之后这个想法就更加强烈了。看着舞台上风情万种的女人,用歌喉赢的阵阵掌声。而自己身边却一个男人都没有。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也学会了唱歌身边的男人一定也不会少的。
并且连教自己的老师都想好了是谁。
华郁嘴角露出笑意,一扫脸上的阴霾。迅速有了动力。“好,今天下午就到表姐家拜师学艺。”
出了家门,坐上去往城北的电车。穿过一条条街道、民巷到达山脚下的一片别墅区。
华郁跳下电车,拉拉衣领子朝着里面走去。
一条宽阔的大路上,偶尔有车略过。每一处别墅前都写着住户家的名字。什么李家,什么徐家,什么王家。
华郁低着头缓慢地走着,忽然听见争吵的声音。
“开门,快点开门。你们的院子里有邪祟之物。快点开门。”
“快滚,臭道士少在这里耍嘴皮子,小心挨打。”
“你个小兔崽子。你敢这么说老子,是不是你像挨打了?”
华郁抬头望去前面一处别墅前站着一个梳着道士头却穿着西装的中年大叔,正在和别墅里的家仆对骂。只见门便被推开了,三个手拿铁棒的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
“臭道士,你是不是找死呢?”家仆们用铁棒指着道士,好像他下一句再说狂话铁棒就要打在他的头上。
华郁吓一跳,正义感突然爆棚。“你们干什么,怎么可以人多欺负人少。”
甜甜的声音传到几人耳朵,迅速朝这边望了过来。
“小姑娘。”“华郁。”
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华郁走上前来,站到了双方中间。“你们怎么可以欺负道士呢?”
家仆笑着看着华郁,“小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想要救人也看看着牌子吧。”铁棒一挥指门口挂着的牌子。
牌子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霍家。”
看到这两个字时,华郁的心头一紧。城里姓霍的人不少但“霍家”只有一个,那就是霍长生。他是北方有名的银行老板,私下更经营地下买卖。而且对手下护短,对敌人狠毒。
华郁自然可以没事,但是这个道士可能就命不休矣了。“你们能不能看着华家的面子上放过他?”
家仆们一惊,“你是华家什么人?”虽然他们心里有数,但还是不确定的问道。毕竟这可是面子问题。
“我是华郁。”华郁说道。
“若是平时我一定给侄女面子,但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进去问清楚。”
身后冷不丁传来声音,声音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语气沉沉,听得出很不耐烦。
华郁的鼻尖传来呛鼻的烟味。回头一看,霍长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礼帽。身材有些发福,但魁梧有力,嘴里叼着雪茄烟。
华郁微微鞠躬“霍叔叔,你好。”
身后的家仆直接九十度弯腰,双手放在膝盖上“霍爷。”
道士却依旧背对着霍长生,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长生点点头,略过华郁走向道士。华郁一惊,顿时感觉到无能为力。看着霍长生的脚步慢慢靠近道士,三步、两步、一步。然后抬手朝道士的肩膀抓去。“完了。”华郁心中尖叫。
“跪下。”一个声音像是敲钟般惊醒了众人。华郁目睹着道士口中蹦出两个字。家仆纷纷抬起头看着。
华郁不认识这个道士,虽然她很奇怪这个人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但现在却对道士的脑子提出深深的怀疑。这个人面对霍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