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长大了嘴巴,可是喉咙里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天啊,我竟然忘记了怎么说话,惊愕的拽了拽王冬的胳膊。
“怎么了?”王冬的声音极其干涩,像是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由毛骨悚然,才这么会功夫,说话声音怎么这样了?
显然王冬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嘴巴继续说道:“刚才是我在说话。”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王冬就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喉咙,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想告诉王冬我根本就不能说话了,嘴巴张了几下,没有任何声音。
王东一愣,失声道:“卧槽,我竟然听不到你在说什么。”说完双手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耳朵。
我张着嘴却没有任何声音,无奈之下只好用手不停的比划,希望王冬可以明白我的意思,结果我这一比划王冬差点哭了,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呢,只是拍耳朵的动作更厉害了。看我的哭笑不得,只好暂时抓住他的双手,四周看了看实在没有能写字的地方,心中一急手机就掉在了地上。
庆幸的是手机质量还可以,并没有散架只是手机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了许多,一时着急竟然忘记了还有手机这个玩意,从地上捡起来之后将我想表达的意思以短信的形式打出来给王冬看了看。
看了我的短信之后王冬松了口气,询问我怎么办,我看了看手机剩余的电量已经不多,长话短说只是让他一起将祭台周围的赤硝都挖出来。
想着简单做起来难,这些赤硝经过长年累月的挤压已经接近石化,王冬将他所有的工具都扔在了下面的地宫中,而如今手中能用的工具只有我背包里剩下的那个凿子,我将凿子递给王冬之后顺手从地上拿起那把短刀,没想到的是这把刀竟然没有锈住,没费多大劲就将短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
我靠,什么玩意,看着手中的短刀就傻眼了,刚想感叹一下这是一把好刀,谁能想到结果刀身锈迹斑斑,整个刀身看不到一丝亮光,反倒发出一股乌黑。
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有总比没有强吧,不然我就得用手挖,左右衡量一下还是用短刀合适,虽然是古物但已经成这样了,况且能不能重见天日都是两回事。
赤硝的厚度足足有半米深,两个人足足折腾了有三个小时,勉强将大部分赤硝从缝隙里挖了出来,样子有些像石灰,不知道是因为时间久了还是赤硝就这个样子,对眼睛和呼吸倒是没有什么刺激。
双手捧着一把赤硝就朝着那些死尸扔去,死尸一旦接触到赤硝之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无所适从。
这个办法果然能行,王冬学着我的样子捧起赤硝就扔向死尸,慌乱中不少死尸从平台上掉进了水中,看情形有戏,我和王冬更加卖力的开始折腾,不过过了一会我就发现这样弄下去也不是办法,死尸的范围太大,而且赤硝只是暂时将他们灼伤逼退,时间久了赤硝用完之后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停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如今剩下的赤硝已经不多了,我理了理思路仔细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如果想逃出去唯一的选择就是将赤硝一直带在身边,可是这东西也没法拿走啊。
闪光灯的光线越来越暗,能见度只在一米之内,此时此刻光源不得不成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虽然食物也很重要,如果没有光源心中那份未知的恐惧绝对要高于腹中饥饿,打着手势和王冬沟通了一下,两个人开始在赤硝上打滚,直到弄得全身都是粉末才停止,未愈合的伤口沾染到赤硝之后又痛又痒,想挠又不敢只能强忍着,看了看王冬似乎更不好受,双手抱住头,整个人就像是戴着紧箍咒的孙悟空。
这东西竟然还可以激发潜能,看着跳来跳去的王冬我还是忍着剧痛笑了,确定了一下大致方位之后,将赤硝撒了过去,死尸退一步我俩就前进一步,一直将那些死尸逼退到了湖边,那场景丝毫不亚于国家领导人巡视,唯一不同的是我们身边的都是没有太高思维的尸体。
浸泡在湖中的木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架了,还好在平台周围有几根比较细的木头还捆在一起,在木筏上撒了厚厚的一层赤硝,两个人收拾东西准备硬拼一把,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了。
冲锋枪在这里发挥的作用不是很大,索性就扔在了一边,不过王冬扔给我的那把短刀看起来还不错,挖了半天赤硝也没有断,就随手带在了身边,将仅有的一个手雷别在了裤带上,必要的时候拿来自杀也行啊,我可不想被那么多的死尸分着吃。
准备好一切之后,两个人颤颤悠悠的爬上了木筏,这次倒也干脆,死尸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集体跳入了水中,看得我冷汗直流,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还好那些死尸还没有尾随过来。
没有船桨,两个人只好趴在木筏上用手拨动湖面慢慢前行。
忽然脚下一紧,暗道不好,冰凉的湖水顿时淹没了我的脚腕,扭头一看才发现从湖底冒出来一个死尸,手正紧紧抓着我的脚腕。嘴里挣扎着喊了半天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王冬丝毫没有觉察到两只胳膊还在不停拍打湖面,眼看着水就要淹没到膝盖,心中一急抽出包里的那把短刀就砍了过去。
短刀狠狠砍在死尸的胳膊上,就像切在了豆腐上,丝毫的阻力都没有胳膊就断开,剩下的一只手还狠狠抓着我的脚腕,脚上忽然多了一只别人的手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