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紧握着幻鳞剑,另一只手拿着手电,匍匐着身子慢慢向前蠕动,没进来之前想的不错,爬着走肯定不累,结果大错特错,身下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壁,别说爬起来费劲,光是石壁硌着骨头这劲儿也受不了,要早知道这样就多穿几条棉裤。
约摸着走了挺远,回头一看,廖志成探着脑袋正在洞口张望,他握着的手电直勾勾打在我脸上,奶奶个嘴的,这是几个意思?还监督我呢。看来小日本的钱还真不好赚,苦笑一声,扭着身子继续往前爬去。
大概十分钟,整个人一愣,手电光线直直戳在两米开外的石壁上,左看右望也没路,难道这就到头了?
怀着疑惑的想法继续往前爬去,两米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只是整个人窝在这么小的空间里,难免会有些压抑,还要抵制心里的孤独,甚至会让人觉得恐惧。
咬着牙往前走了一米多,这时才发现原来路是斜着开凿,两条路之间形成一个斜角,角度应该六十度左右,,如果不走近很难会被人发现。
奶奶个嘴的,怪不得刚才一直没发现,角度这么低鬼都看不见。真是邪了门啦,这到底是想干嘛?在山里掏个洞都这么有创意,难道是怕人发现不成。
不得不佩服当时开凿这个洞穴的人,这个转角刚好容下一个人扭着腰通过,如果当时角度在小一点,恐怕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终点站。
转过弯往前三米左右,豁然开朗,虽然眼前只是一个一米多宽的通道,但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常,总算从狭小的洞里得到了解脱,此时洞口距离地面仍然有两米的高度,趴在洞口仔细观察了一会,没有什么异样,小心翼翼的从上面跳了下来。
按照计划,从怀里掏出纸和笔,写了两个字,安全,用绳子将字条绑好。朝着通道的远处连开三枪,只听耳边啪啪啪碰四声。吓得我整个人一哆嗦,一颗子弹反弹回来从耳边穿过直打在身后的墙上。
看着绳子快速被拽了回去,不敢有丝毫大意,手中紧握幻鳞剑,双眼警惕的看着四周。
功夫不大,上面通道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侧耳静听是廖志成在嘱咐身后的人注意拐角,心中一乐,要是能有人卡在那里可就有笑话看了。好在一切安全,众人毫发无损的依次从洞中掉下。
众人稍作休息,其他人还好,就是刘游戈年纪大体力身材又是娇小,爬这么一段路体力有点跟不上,趁着休息的空档,几个人商议一下。
此时现在的位置算是属于一个略带弧度的通道,而我们从洞里钻出来眼前就呈现出了两条路,眼下最大的难题是走哪边。
“我觉得这应该是古墓的甬道,而我们刚刚钻过来的洞应该是条生路。”刘游戈说到这里从兜里掏出烟斗,手里不停往里面塞烟丝:“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出来的这个洞口比较隐蔽,而就在刚刚转角的位置,是一个低角度的弯,就算发现了这个洞口,凑到洞口往里一看,只能看到石壁,如果不钻到里面很难发现有一个转角的存在。这样一来完全可以说是开凿甬道的时候位置发生了偏差。”
廖志成点了点头,“刘先生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么认为,只是眼下有两条路,我们是兵分两路各探一条还是兵合一处将打一家。”
奇怪,刚刚在廖志成身后好像闪过一个人影,速度太快眨眼间就消失,难道是我眼花产生的错觉。
身边的惠子用手拽了拽我的胳膊,示意廖志成正在问我,回过神来理了理思绪:“廖先生,我觉得这里有些诡异,而且地形不熟悉,一旦有什么危险首尾不能相顾,我们人少还是不要分开的好。”
廖志成点了点头,凝眉叹口气说道:“承峰兄所言极是,即是如此那我们理应团结。”
说完众人稍作整理,这次由我和廖志成打头阵,沿着甬道向前探去。甬道的宽度和高度似乎经过专人勘测,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觉得眼前的路总是带有一定的弧度,不知道是在这里失去了方向感,还是眼前的路一直都是弯的。
“哎我说各位,咱们走了得有两个小时了吧,现在都十一点了。”
听身后的刘游戈这么一说,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十点五十五,记得刚到甬道的时候看表是八点半,也就是说我们来到这个山洞里已经有两个多小时啦。和廖志成对视一眼,只见他也是一脸茫然的。
“我们竟然走了两个小时?”廖志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时间:“这不可能,这条甬道怎么会这么长?”
“不然我们休息一下?”惠子快步走上前来,撇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也觉得这里很奇怪,一路走来像是在绕圈。”
刘游戈在身后附和道:“是啊,而且这里空气还沉闷,呼吸都有点困难。”
听刘游戈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呼吸时有些压抑,“不如我们先休息十分钟。”
廖志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点了点头:“大家尽量不要分散,节省光源把你们手里的手电都关了,原地休息十分钟。”
两个小时走的距离也不短了,更何况我们的速度也不是太慢,就算爬两个小时也得爬几千米,我现在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抗战时候修建的防空洞。
依靠着石壁蹲坐在地上点根烟,脑子里想象着各种可能,无意间抬头一看,香烟燃烧过的烟雾缓缓朝着我们刚走来的方向飘去。
不应该是这样吧,心里暗自琢磨,按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