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
“啊?”阿卿表现的有些傻。
“走了,吃饭了,还傻坐着干什么。”齐长和表示不是很懂阿卿,明明很聪明,平时表现又傻乎乎的。
“哦哦。”阿卿忙收拾东西,跟在齐长和后面。
打完饭,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
“姐,你怎么来了?”
“来读书啊,很意外?”
“有点。”阿卿忽然不想问齐长和为什么突然想来学堂了,他低头偷偷抿唇一笑。
他总感觉齐长和是因为他才来的。想到这种可能,他心里暖暖的,有种踏实感,全身一下充满了力量。
……
齐长和才刚来,就被启蒙斋的一群孩子孤立和排挤了。对此,她并不放在心上。
外表上她才十四岁,内里其实都快三十的人了,经历了生死,很多都看得很开。启蒙斋都是一群孩子,那些欺负排挤,在她眼里只是些无聊的小把戏罢了,无痛无痒。甚至有时候,她还觉得挺有意思,看他们精心准备的恶作剧在她这里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时,那愕然的样子,还挺好笑的。
她比较担心阿卿,她被排挤不要什么紧,阿卿只有七岁,很容易受影响。
不过,她好像猜错了,阿卿不知是习惯了还是什么,也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只是比较黏她。
启蒙斋的孩子见奈何不了齐长和,也有些怕她那笑里藏刀的样子,渐渐不敢再作什么妖。
硬的欺负不了,他们就欺负软的。在齐长和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阿卿。
这日,齐长和就是不小心碰到阿卿一下,阿卿便疼得吸了口气,她登时就发现不对劲儿了,碍于在上课,齐长和才忍耐不作声。
听到下课钟声,吴夫子宣布下课后,齐长和拉过阿卿的手臂,捋起他的衣袖就看到一片青紫的伤痕。
买课本太贵,阿卿也是自己抄的书,齐长和作为姐姐,自然不能做坏榜样。这几日,她抄书抄得手软上火,自然是没什么好脾气的。
“你们谁都不要走!”齐长和拍桌站起来,脸上极冷。
她一发火,周围气氛都跟着不对了起来。那些孩子被她吓了一跳,一时间不敢再挪动脚步。
前些日子,无论他们是放小虫子还是涂胶水到齐长和座位上,搞各种恶作剧,她都是无所谓的样子。那样都让人觉得渗人,现在生气的她就更让人觉得可怕了。
齐长和举起阿卿受伤的手臂,“是谁做的,自觉站出来。”
“这是干什么啊?”
“我肚子饿了,还想去吃饭呢。”
“谁干的?”
“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
听那些小孩在那小声嘀嘀咕咕,齐长和只觉得吵得脑壳疼。
“我再说一遍,是谁!赶紧站出来,要不然,呵呵。”“砰”地一声,齐长和一拳锤在桌子上,哪知桌子这么不结实,一锤就裂了,她自己都惊呆了,更别提那些小孩了。
他们看齐长和的眼神霎时就变了,又惊又惧,脸色丰富,精彩极了。
“是、是我,你想怎样!”一个小男孩耐不住齐长和给的压力,走了出来,他表面上满不在乎,心里其实怕得要死。
这个小男孩是阿卿的舍友朱纪,昨天就是他带头欺负阿卿,最后推了阿卿一把,害得阿卿撞到石头上,伤了手臂。
对方只是小孩子,齐长和自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吓唬一下倒是可以的……
“看到这张桌子了吗?以后再欺负阿卿,我可不敢保证会怎么样。”
那群孩子看到被锤裂的桌子,不自觉吞了吞口水,那个叫朱纪的孩子身子还抖了抖。
“我弟弟的手是你弄伤的,他手现在不方便,在我弟弟伤好之前,你必须负责。”
“怎么负责?”朱纪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比如洗衣,比如洗澡……”
“姐……”阿卿一听“洗澡”二字,就有些受不了,拉了拉齐长和的衣袖,表示他不需要。
齐长和却不看他,眼睛紧盯着朱纪,手用力按了下桌子,桌子又裂开了一些。
“我负责,我负责还不行嘛!”朱纪因为害怕,声音都带着哭腔。
“吴夫子!”有人喊了一声。
齐长和转过头,就看到本来早已走的吴夫子走了进来。
“平日为师是怎么教你们的?同窗之间要以礼相待,友善相处,可你们是怎么做的?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为师大概也了解一二,只是想看看你们会不会改正罢了,终究还是让为师失望了。今日回去每人抄一遍《弟子规》,然后写一篇心得,看你们还会不会再欺负其他同窗!”听到一片应是,吴夫子才又看向朱纪,“这么多学生就属你最顽皮,听闻你伤了齐卿,还不给人道歉。”
朱纪不敢违背严厉的吴夫子,眼睛红红的向阿卿道歉。
吴夫子看了齐长和一眼,没有再说话,拂袖出去了。
自那日在启蒙斋,那群孩子被齐长和吓到,又被吴夫子训斥后,没人再敢惹齐长和姐弟,姐弟俩的世界总算清净了些。
而那天锤裂的桌子,齐长和赔了四十文,用这四十文换一个清净还是值得的。
只是没清净多长时间,不知从谁嘴里传出,齐长和以前是小混混的流言,吴夫子为此还把她找过去。
一听夫子找她,齐长和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以前她是小混混,这是个事实,如果清风学堂真的因为这事开除了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