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宁,20岁,是净化协会e3级净化师。
现在我正想办法救活的这个少女,名叫张灵玲,是龙虎山张天师一脉的高徒,今年15岁,净化协会c2级净化师。
你问e3级和c2级那个比较厉害?
论实力,我这个e3厉害;论级别,张灵玲那个c2比较高。
毕竟e3级净化师每个月只有900块生活补贴,而c2级的每个月有足足3000块巨款!
很奇怪对吧?
为什么我这么厉害,级别却这么低?
这个事就说来话长了。
解放前,我们安家是黄河以北最大的财阀,家族里的土地广袤无边,就算是用最快的马,从早上跑到晚上,也跑不出我们安家的范围。很多人都说富不过三代,可是我们安家却从明朝中期开始,富了整整十几代。尤其是到了我曾祖父安康那一代,他是公认的经商奇才,只用了短短十年时间,就使安家的财富翻了整整三倍。那个时候,安家的势力可以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来形容。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曾祖父安康会乘风破浪,继续将安家的生意做到极致,成为名垂青史的“活财神”时,偌大的安家却在一夜间人去楼空,一把大火吞噬整个安家庄园,最后只留下满园残缺不全的焦黑尸体和地窖里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安家。
许多年后,已经逐渐被世人遗忘的天才少年安康早已须发皆白,他带着一袋子金条和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出现在华夏中原地带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里。
没人知道安家其他人都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这一老一少为什么会活下来。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里,中原地带无险可守,百姓流离失所。只有在豫北这些连日本鬼子都嫌弃的穷苦小山村里,才能找到一些虽然贫穷、但是安稳的人家。
质朴的村民只道这一老一少是从外地逃来的难民,从自己捉襟见肘的口粮里分出一点给他们。却没想到,在整个中原地带遭受天灾,村子里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个从外赶来的老人用自己身上最后一袋金子换回粮食,救了全村人的性命。
我至今都记得,小时候,曾祖父在窑洞前一边“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一边对我说:“我们安家之所以能够富裕百年,主要就是两条:一是留余,做人要留情面,做事要留余地。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你要记住,都不能做绝!想要成就自己,就要先学会成就他人。”
我那时候听的懵懵懂懂:“留余……留余是什么鱼?好吃吗?”
曾祖父笑着用他粗糙的大手摸摸我的脑袋,没有理会我的发散性思维,继续说道:“第二条是为善。做生意不能只盯着自己手里那一亩三分地,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财富取之于民,应当用之于民。只有老百姓记住你的好,你的生意才能做的大,做的长久。”
我点点头,扣着自己破旧的补丁衣服问:“曾爷爷,我昨天偷看隔壁阿香婶子洗澡的时候,被她抓住了。她说整个村里人的命都是你给的。以后想要看女人,就直接去找她。曾爷爷,我们家是不是因为救了全村人,把钱都花完了,所以现在才这么穷啊?”
曾爷爷眉心拧成“川”字,柔和慈爱的脸上一瞬间凝重起来:“你去偷看阿香洗澡竟然不叫上我?以后再去,一定要不带我,要不我就不认你这个曾孙子了。”
后来,在老爷子带着我一起看遍村子里环肥燕瘦的美好岁月里,我渐渐知道安家当年发生的事。
那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夏天,黑漆漆的乌云已经压在天空半个月之久,却连一滴雨水都没有降落下来。年轻的曾爷爷率领家族商队走在回家的路上,即将到家的欣喜扫光长途跋涉的疲惫,闷热黏湿的天气挡不住大家叽叽喳喳的热情。
“少爷,这一次我们真的是赚大了。”
“是啊,安家能有您这样的人才,简直是上天垂怜。”
“少爷,我不太明白,后面那个瞎眼道士,跟了我们一路了。您给他钱他全收,就是不走。他到底想干什么?不会对我们不利吧?要不要……”说话的人是个镖师,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他的话顿时引起商队里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齐齐朝后看去,那个瞎眼的道士脚上的草鞋已经磨烂,脚底的水泡开始朝外渗血,身上的道袍被这一路上的树枝挂的破破烂烂,脸上蒙住瞎眼的黄布条也早已肮脏不堪。此时的他,似乎是听到商队里的人在讨论什么,便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一个瞎子,竟然跟着他们从赣南走到豫北,一路上也不说话。真的是越看越可疑。
商队里几个镖师同时看向曾爷爷,不约而同的摸上腰间佩刀。
感受到前面商队停止前进,队尾的道士摘下背上木剑,摸索着找到一块树下的巨石坐下,轻轻拍打着自己酸痛的双腿。
曾爷爷回头看了一眼脏兮兮的道士,皱起眉头摆摆手,制止几个镖师的动作,下马取出一双加厚软底的干净布鞋和一**药霜,走到道士面前,蹲下身子,小心取下他沾血的草鞋,用药霜清理他脚上伤口后,将布鞋套在道士脚上。
一路都没说话的道长此时竟然动了动干枯起皮的嘴唇说:“水。”
几个脾气火爆的镖师当时就怒了:“嘿,这老东西当他是什么人?竟然让我们少爷给他找水。”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