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蒋光磊的朋友。”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年轻的人和光磊岁数相仿,两人抓住了刘述的手失声得哭着。
“光磊……光磊是个好孩子啊,可是……”郝父哽咽着泣不成声,用手大把得抹着脸上的泪。而一旁的郝母也早哭拧了嘴角。
“逝者已去,叔叔阿姨你们节哀,我这次来是受了光磊生前的嘱托,给雯落带点东西。”刘述扶着二老的手臂,安慰道,“光磊生前嘱托不要把他离开的事告诉雯落,不知道叔叔阿姨,你们?”
郝父抬起头,泪眼婆娑,“可不能告诉落落,光磊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说完,又陷入哽咽。
“叔叔阿姨,那好,我这就进去把光磊的东西带给她,二老也别继续哭,让雯落察觉了不好。”说完,郝母紧着擦干了脸上的泪,可眼眶却似决了堤的河坝,好一会儿,两位老人忍住了哭泣,调整了呼吸,推门进了病房。
“爸妈,你们怎么出去这么久。”床上的人,睁着眼睛,望着一处,眼里是无尽空洞。她沙哑着嗓子,脸色同样的雪白。“还有其他人?”她微微动着眉,侧耳听着房间内的脚步声。
“雯落你好,我是光磊的朋友。”刘述走近了病床,将水果放在一旁的空床上。
“光磊?”听到蒋光磊的名字,郝雯落睁大了的眼,侧过脸,露出一丝微笑。
走近了看,郝雯落十分消瘦,脸颊两侧瘦得凹进去,眼眶变得深邃。而因为长期化疗的手背皮肤以及老化发黑,只剩一层皮包在手指骨上。